白婉宁走后的第二天,许浮生正在二楼津津有味的看着那本白婉宁留下来的书籍。
前世就知道学习重要性的他这一世自然也不会荒废,任何事情不去学习就会注定落后于人。
经过和白婉宁的一番谈话,结合书中的知识,他对太极的理解也越发深刻。
偶尔自己都可以在无意识间引动天地元气,正沉浸其中琢磨其中的道理和技巧之时。
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闯进店铺喊道:“少爷,不好了。
我们铁矿的工人都被里正的人关押了。现在铁矿也被许二狗带着不少人占了。”
许一品急忙上去扶起老人,许浮生也被这一嗓子喊了下来,一边让许一品扶着老人坐下,一边说道:“许大爷,不急,您慢慢说什么情况。”
“少爷您上次去了矿上,把许二狗给打了以后,他就再没出现过。前两天,他突然带了一帮人去了铁矿,不让我们干活。
领头的监工跟他理论了几句,便被他打了。
我们矿工气不过,便跟他们的人打了起来,哪知道他们里边有个人会点功夫,把监工一脚踢残了。
后来里正就带着几个保长把我们的矿工都给抓了,现在许二狗霸占了铁矿。”
许浮生听完大爷的叙述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前世和这一世这些人的手法也没太大差别。
感到有点又急又气的他嘿嘿一笑道:“这不是碰到村霸了么,这群不知死活的货。”
转头对着许一品吩咐道:“你安排大爷住下,给找个大夫看看老人家的身体。我去一趟府衙。”
去了府衙找到凌都头,将事情说了一遍。凌都头当即便要带人陪着许浮生一起去。
许浮生摆了摆手道:“这种事情哪好劳烦都头您下去,把您的令牌借我一用就行。”
凌都头自然毫无二话,解下腰牌给了许浮生,再次道:“真不用我陪着去?”
许浮生点了点头道:“这种村落之间的事情,你能去一次,又不能每次都去,我来处理就好了。”
凌云轩也知道,有自己的腰牌跟里正保长打交道足够了。
至于村落间的事情,即使自己去了也管不出个子丑寅卯,还不如放手让许浮生自己去处理。
拿了凌云轩腰牌的许浮生又让许一品去通知林坏,随后自己便一个人单枪匹马朝许家村去了。
这个时代的乡村体制为五家为保,保有长。保伍为闾,闾四为族,皆为正。
畿外置里正,党长比族正。在乡村事务的处理中,主要是里正、党长、保长,维持治安,均田赋田,催驱赋役。
里正关押人的场所就是自家院子,破败的草屋,有着五六间房的样子。
“有人没?”走进院子的许浮生喊了两声,没人答应。
最边上一间房里,传出了些许动静。
许浮生径直走过去,趴在窗户缝隙间一看,十几个矿工被绑了手脚,嘴里塞着东西挤在屋子里。
矿工们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
看着这一幕的许浮生差点气炸,二话不说一脚便将嘎吱作响的破门踹了开来。
正要给几个矿工松绑,院子里走进几人,其中一个红脸大汉满脸横肉怒视着许浮生道:“你是干什么的?”
许浮生抬眼扫了一眼进来的几人,理都不理,继续为几个矿工松绑。
这个挑衅的动作瞬间惹恼了进来的几人,红脸里正大怒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这里也是你能嚣张的地方?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身后的几人正打算上前,已经给所有人松绑的许浮生施施然站起来。
悠然走到红脸里正面前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有人打伤了我们的人你不抓,却把我们伤了的矿工抓起来。
你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我还真得拉你们几个去府衙说个清楚。还是说府衙也管不到你们这里?”
王里正被他的态度和话语激怒了,刚喝的烈酒涌上头,他激动的拿黝黑手指点着许浮生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来质问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走了。”
几个被松绑的矿工悄悄拉了拉许浮生的袖子,暗示他冷静一些。
毕竟里正也是代表王朝官方的势力,就算去了官府也是官官相护。
许浮生才不管这些,一把抓住里正黝黑粗壮的手指,向下一拧。
嘎嘣一声脆响传了传来,里正杀猪似的嚎叫还未喊出,许浮生就已经一脚又朝着里正心窝踹了过去。
红脸里正闷哼一声,身体如虾米般弯曲起来,脸色涨红,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还是许浮生留了力道,否则这一脚就能让里正三天都下不了床。
一个丹田破损,依旧能单挑一品金刚境武者的人,对付一个没有功夫的里正还不是想怎么踹怎么踹。
那几位跟里正一起的保长也有点炸毛,这年轻人什么来头,二话不说就敢对里正动手,看样子还是个武者。正犹豫要不要一起上的时候。
许浮生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直接扔到里正的胖脸上道:“你不是要交代么,给你交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交代。”
几人一看那是府衙凌都头的腰牌,冷汗瞬间从额头流下,见腰牌如见都头,这年轻人什么来头。
凌都头那可是管着整个并州府下辖所有乡村治安兼赋税的,他们只是区区其中一个,凌都头那在他们眼中就是顶到天的存在了。
他们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