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过来我喊人了啊!”
韩晓溪步步后退,从前屋躲到屏风后,宛若一只小鸡仔,在躲避着老鹰的啄食。
步履匆匆,看得出她的慌张,还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碟。
言霖快速追了过来,韩晓溪刚要大叫,就再次被黑色的汁液封住了嘴。
“唔唔唔……”
他怎么总喜欢玩这把戏?
莫非是取向有什么问题,该不是个变态吧!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
韩晓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两人虽距离非常近,可他并没有任何一个肢体碰触自己,除了封住了自己的嘴。
“啊啊啊呜呜呜?”
她像是要说什么,大大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两人挨在屏风后面,状似非常亲昵,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并没有后续动作。
“不叫了?”言霖上下打量了一下韩晓溪,又说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这地府美艳动人的女子不比你这千年剩女美得多?”
随手将她嘴上的汁液解封。
韩晓溪低声就开始咒骂:
“言霖你是想被我种地上吗……”
话音还没落,就听得屋顶“咔哒”一声,似是监听之人脚滑所致。
还以为是屋内人所做,那小厮开了门便进来,一看言霖赤着胸膛和韩晓溪挨在屏风后便知不是他们,立刻道歉并通知其他人去处理。
“怎么总是有尾巴甩不掉?”
言霖轻咬着下唇,冷淡的面容第一次浮现了恼怒的神情,看来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被跟踪。
做点什么都有小尾巴……
时时刻刻跟着他?
以他的灵力,应该没有人可以这样密切的跟着他,而不被他的灵力明显察觉,还能够不被他捉住。
“问你啊,天天都招惹些什么人,能不能放开我?”
说着,韩晓溪就推着言霖,想让他起身。
接着门口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音,韩晓溪不得不将身前的言霖拉回来,这“欲拒还迎”的招式真是百玩不厌。
引得言霖轻笑一声:“不知道韩司判竟然也会这欲擒故纵的情场法则……”
“闭嘴!”
说着韩晓溪还将言霖的头拉向了脖颈间,就摆着这亲昵的姿势,正巧碰上那女子进来。
她步履轻盈,穿着一双青花色的绣鞋,身姿甚是曼妙多情,想必此等美人便是她们要找的那位。
面容上裹着半面纱,眉眼清丽却带三分风情,在清纯之间徘徊也不会让人过分讨厌,这想必便是她的魅力所在。
韩晓溪思索着该说些什么,却没想到这女子径直在桌上坐下。
素手拿起那紫砂茶壶,轻轻将里面的茶汁倒出,些许的茶渣漂浮其上,却引得她看得入神。
如此心态平和的女子,竟是她们所要找的凶手吗?
凶手还可如此平淡的站在他们面前,却不逃窜吗?
半晌过后,那女子才悠悠开口,品了一口绿茶,将鼻尖凑在茶杯前轻轻嗅闻,再放下发出微微的叩响。
“二位为何事而来?怕不是因为寻常事情吧。”
“姑娘是为何而知。”
言霖放开了韩晓溪,若无其事的拿起里衣披上,丝毫不介意姑娘的直视,坐在她的身侧。
“这位韩姑娘不染尘世气息,而你也是器宇不凡,百万人之中难找如此伴侣,你们定不是普通人。”
在茶舍里面会见这么多的人,她早就练就了一双迷人的慧眼,会勾人魂魄却也能看清人心。
韩晓溪的心中无爱、无恨,诡异到平静。
而言霖则是她猜不透的人。
言霖也在大胆的大量,这般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莫姑娘微微有些心慌,纵使见过这么多人,也未见得有人有这般凌厉的目光,直看得人想发抖,像是冷冷的寒意从脚底一直穿到了头顶。
莫姑娘还是觉得预感不太好,这单生意不做就是。
她二话不说,起身想走,却在刹那之间,言霖显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爷,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你偏要玩这二人行可不太好。”
莫姑娘装作娇俏,语气里尽是十八般婉转,娇媚自骨子里散发出来,要是普通男人骨头里早已酥麻,可这偏偏对言霖丝毫无效。
他还是那般冷面,身躯没有丝毫的挪移。
“别逼我。”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沉静而浑厚的声音紧紧的压制住了莫姑娘。
她转身重新坐到圆凳上,这才明白自己的事情可能已经被人发现了。
她都做到如此地步,又是如何被人发现的……
“你们到底是谁?想问什么?”
韩晓溪走上前来,出示地府的工作令牌。
“我是地府司判,奉令来调查酸窖一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地府?”
她自是在神话中听说过,还尚未在现实中见过司判,神情里还有几分惊讶。
她精密策划的犯罪,没有败给什么神探,而是败给了传说中的司判。
到底是什么鬼运气?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先回基地。”
言霖随手将黑色的汁液塑造成手铐,捆在莫姑娘的手上,准备带回地府。
刚出门便被小厮唤住:
“莫姑娘近日出门早,不再坐坐吗?”
小厮也知晓言霖出手大方,这样询问也不过是想多要点赏钱而已。
他才不关心莫姑娘的死活,毕竟来这里的非富即贵,漂亮的女人也是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