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弘勉亲自带着硕亲王府的人,将那些药材、补品和五千两银票送到了岑溪岩的院子。

岑溪岩一脸淡定,毫无压力的收下了所有东西和银票。

莫峻轩那家伙,敢试探她,只让她出这点血,她已经很仁慈了好么!

另外,打碎的那只花瓶,其实只是一个赝品而已,而且,还是她亲手做的赝品……

岑弘勉看着自家妹妹收了东西和银票,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六妹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怎么似乎闪烁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光芒呢?

是他的错觉么……

“三哥。”岑溪岩忽然开口唤他道。

“嗯?在。”岑弘勉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岑溪岩看着岑弘勉的严谨,似笑非笑,“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三哥……”

“啊?”岑弘勉喳喳眼睛,没明白岑溪岩这话的意思,“六妹妹想说什么?”

“三哥应该清楚,我这里是内宅闺阁吧?”岑溪岩不冷不热的说。

“自然……”岑弘勉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了。

岑溪岩也没有再卖关子,继续都:“既然如此,三哥你作为我的哥哥,总是带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损伤我的闺誉么?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到底不是从一个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我怎样,你都无所谓?”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岑弘勉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六妹妹,你不要误会!为兄断然没有这个意思……”

原来桑表哥和硕亲王,在六妹妹眼里就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么?这话若让那两位东旬顶尖出色的男子听见,不知心里该是何滋味。

不过此刻,岑弘勉可顾不上去同情桑卿之和莫峻轩了,六妹妹恼了他了,这可如何是好!

岑溪岩却不听岑弘勉的解释,继续发难道:“就算三哥你不在乎溪岩的名声,好歹也要想想,这家里的姑娘呢,你就不为其他姐妹想想么?我们都姓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三哥不会不明白吧?”

岑弘勉被岑溪岩挤兑的,脸上跟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的,他抬袖子抹汗,歉然道:“是三哥考虑不周,三哥错了……”

其实这个时代的风气类似盛唐,还算开放,女子并没有被压迫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七岁不与男子同席等的地步。

平时男男女女一起赏花、踏青都不算什么出格的事,由家里男丁相陪,男客进内院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兄长频繁带着外男来妹妹的院子做客,传出去,若被有心人拿来说嘴,怎么都不会好听就是了。

岑弘勉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心里懊悔不已,不管桑卿之和莫峻轩有何理由要见岑溪岩,他作为兄长,都应该想尽办法拦着才是,怎好一次两次的领他们来六妹妹的院子呢!!

岑溪岩看岑弘勉的神情脸色,便知他心里真是后悔了。

“三哥,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岑弘勉听岑溪岩这样就原谅了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内疚了。

岑溪岩当然没想着抓着此事不放,不过是借机敲打岑弘勉一番,让他以后少带人来她的院子罢了。

一是她真的耐烦了应对这些人,二是,过几日她就要离开岑府,赶往洛城了,到时会由景新凤易容成她的样子呆在岑家,见的人越少,越不容易穿帮露出马脚。

……

到了与同门约定的第三日晚上,景新凤一身夜行衣,悄悄出现在了岑溪岩的房里。

“少主,那个丹鹤来果然已经不在京城了!他那铺子里掌柜,并不是之前他本人易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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