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岩将一张重弓拉成了满月,三支羽箭同时搭在了箭弦之上!
周围观众看到她的动作,都有些傻眼儿,这什么情况???难道这姑娘还要三支羽箭同时射出吗?她当她是神箭手啊……
“她不会是随便一抓,抓多了两支箭吧……”有人忍不住怀疑的小声嘀咕道。
“怎么可能!你看她动作,那么标准,一看就是懂得箭术的,就是不知道水平怎么样……”这是懂一些行的。
不等众人再议论更多,“嗖!嗖!嗖!”三声破空之声接连响起,岑溪岩手里的三支羽箭已经射出去了!
令人震惊的,三支羽箭竟然射向了三个不同的方位!
前方,药罗葛乌云也正好拉弓搭箭,松开弓弦,一支羽箭正向代表东旬队的一条红色丝带射去。
岑溪岩的第一支羽箭,速度快如闪电,居然后来居上,直直射向了药罗葛乌云的那支羽箭!
在药罗葛乌云的箭就要射中那条红色丝带的时候,岑溪岩的箭已经追上了那只箭,那一箭,势如破竹,霸道凌厉,竟然将药罗葛乌云的箭从箭尾出爆开!直接一劈两半!
不管是东旬人,还是鄂弩人,都被岑溪岩这一箭震撼了!许多人瞪大了眼睛,长大嘴巴,都忘记呼吸了!
之前还有些窃窃私语声,现在四周已经变成鸦雀无声,针落可闻了!
可刺激还没结束,不等众人喘过一口气来,岑溪岩的第二支箭也到了,目标是那红色丝带不远处的一条属于鄂弩队的蓝色丝带!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绑着蓝丝带的细线被箭射断,那箭却不停,斜刺里射中了不远处一个鄂弩少女头上的一根羽毛头饰!
那鄂弩少女吓得惊叫一声,低下脑袋,丢了马鞭,双手下意识的死死抱住了马脖子!
她身下马儿被她一惊吓,当即就撒开蹄子,向赛场之外冲去!
就在这时,第三支箭也到了,这支箭是最低的,离地面不过三尺的高度,射中的目标竟然是一个鄂弩少女挂在马上的箭囊!
“啪”的一声,那箭囊带子是贴在马上的,可这一箭却没有伤到马儿分毫,贴在马的皮毛正中箭囊带子!带子被射断,一箭袋的羽箭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岑溪岩射完三箭,打马飞驰,奔向被她射掉的蓝色丝带,不等那丝带飘落到地上,便被她一把捞在了手里!
其实这一系列事情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等惊呆的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赛场上的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药罗葛乌云傻傻的坐在马背上,盯着她那支被射成两半的羽箭,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竟好像失魂了一般。
被岑溪岩射掉羽毛头饰的倒霉姑娘,已经被惊了的坐骑带出了赛场,往远处的花林飞奔而去。
几个皇宫侍卫已经拍吗追了上去,不过就算那姑娘没有受伤,按照规定,她离开了赛场,也就失去比试资格了。
而被射掉箭囊的鄂弩姑娘都快哭了!她的箭散了一地,没有箭,她还比个毛线啊!
她翻身下马,想要把羽箭捡起来,可却被正好在不远处的岑溪沁逮着了机会。
岑溪沁“嘿嘿”一声坏笑,拍马上前,扬起手中马鞭,照着那鄂弩少女的马就抽了狠狠一鞭子!
那马儿吃痛,嘶叫一声,蹄子刨地,撒腿就跑了起来!
“啊!别跑!回来!!!”那鄂弩少女手里抓着几支刚捡起来的羽箭,一边喊,一遍追着马跑。
可人的两腿哪里跑得过马的四蹄啊!她眼看着坐骑越跑越远,一溜烟的向马场外冲去!
那鄂弩少女气得直跺脚,回头对岑溪岩、岑溪沁破口大骂,“卑鄙!无耻!你们耍诈!!!东旬人果然都是阴险狡诈不要脸的!!”
岑溪沁一点都不生气,哈哈大笑,又痞又无赖的笑道:“妹子,我劝你不要乱说话哟,你这一骂的打击面有点大,万一影响两国友谊那就是你的罪过了!至于耍诈?呵呵,这话说得更是不对了吧,我记得比试之前你们可汗可是说过的,只要不伤人伤马,可以使任何手段的,我们可是严格遵守比试规则的,可没有犯规吧?”
那鄂弩少女被岑溪沁挤兑得无言以对了,一张俏脸气得由红转青,咬牙切齿,最后扬起手中马鞭,也向岑溪沁抽的坐骑抽了过去!
岑溪沁怎么可能让她抽到,夹紧马肚子,抖动缰绳就跑了起来,“来啊,想抽我的马,就追上来啊!”
“该死!!混蛋!!!”那少女脸又被气绿了。
这一场闹剧看得周围的人一个个嘴角直抽,黑线连连。
不过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岑溪岩的箭术,竟然三箭就将鄂弩队两个队员失去了比试资格!
不管是箭术,还是算计,都够让人佩服的!
想不到岑家这个送出京城十年,被人误以为不受重视的岑六小姐,竟然有这样一身好本事!看来这些年她即便不在京城,岑家也没放弃培养她啊。
先前一直热闹着叫好的鄂弩来使,现在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这脸打得太疼了,几个年轻的鄂弩青年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以莫峻非为首的几个热血的东旬贵族少年却活跃起来,喝彩声连连。
“好!不愧是我东旬贵女,都是好样的!”
“哈哈哈!干得好!将她们都赶出赛场,这比试就是我们赢了!”
“对,将那些鄂弩女人都赶下赛场!!!”
莫峻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