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名长身而起,据理质问,一时吸引众人注意力。
和尚打扮的为首者嘿嘿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我恶佛的话就是道理!来,把她衣服给我剥了,让她晓得晓得咱恶佛是什么人!”
台阶上,缓步下楼的葡小萄眉头微皱,声音清亮的开口道“我们是飞合庄的人,跟密宗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那和尚嘿嘿冷笑。“飞合庄吓唬不了咱!密宗谁的面子也不卖!”
说话间,几个密宗弟子气势汹汹的穿过人群,直朝愤怒握紧拳头、气的阵阵发抖的可名而去……“住手——”轻别离一声高喝,吸引了众人目光,只见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客栈是我轻别离包的,我请的客人,今天就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说话间,轻别离身旁的总管额头冷汗直冒,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城主,这群人不是我请来演戏的啊……”
轻别离微微一怔,这才知道,原来真是巧合。本以为是总管被逼无奈之下使了这么老套的一招……“商会的人少没事找事!咱闲着没事能每天到西夏商市赶人玩,让你们西夏天天都没人光顾买卖!”和尚不屑的瞥了眼轻别离,冲那两个愣着的师弟催促下令。“剥了这丫头的衣裳!”
商人,平素从不跟江湖中人意气相争,原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世界。倘若是轻别离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从开始就不当会一回事,此时此刻,他却愤怒了……“每个月,官府悬赏榜上都会有一次追杀你们的通缉,一个人头一千万,连续三个月。”轻别离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身体仍旧站的很稳。
一群密宗的人,没了言语。为首的和尚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面露凶恶之态。
“连续六个月。”轻别离懒洋洋的继续打呵欠。
举座震动,楼梯上的葡小萄,难以理解的注视着楼梯脚处的背影,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城商联盟当家……他太不像一个商会的当家了……“连续九个月。”
为首的和尚的额头,徐徐渗出冷汗……这样的悬赏,等于宣告他们一群人九个月别指望能练武功;这样的悬赏,足够让他们的同门都疯狂的追着他们杀;这样的悬赏,足够让他们还没走出客栈就面对追杀……“连续一年。”
“连续一年半。”
轻别离的懒洋洋的目光,毫不回避的注视着带头的恶和尚,而后者,片刻前的气焰尽消,为颜面的挣扎和犹豫,终于在此时此刻放下了。“轻别离,咱记着你!走。”
一群密宗弟子,默然无语的离开了客栈……葡小萄的众弟子,振奋欢呼鼓掌。“城主好霸气!”
欢呼的人群中,唯有可名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是她认识的江湖?不……她难以置信……楼梯上的葡小萄,看着轻别离平静的模样,一时,心情复杂,商人的霸气,她确实未曾这般见识。“我只是飞合庄的一个普通仙师,城主这样照顾,实在让人受宠若惊。”
轻别离神情异常严肃的抱拳作礼。“因为我对葡仙师一见钟情。”
举座,哗然,一群葡小萄的弟子,全都愣住……楼梯上的葡小萄,微微皱眉。“城主一句话,让人好感尽失。”
“如果现在不说,两个时辰后,我就不会有机会说。当然你会认为我轻别离似乎仗着钱在买感情,但是,作为一个商人,拼杀打架没那本事,技能不精通,琴棋书画没学过,也只能用金钱表达心意。是心意,还是铜臭气,只能由葡仙师评价看待,葡仙师如果愿意倾听我诉说一些前尘往事,或许很快就有定论。请——”轻别离说着,作势请葡小萄入席。
楼梯上的葡小萄经过短暂的犹豫,最终还是走下来,入席落座……两个时辰后。
商会购买的几十匹千里马,全牵到了客栈门外。
轻别离也已经说完了自己的往事大概,葡小萄怔怔注视着面前那张,无论如何找不到半点不真诚的脸。如果说只为玩弄欺骗一个女人而做出这一切,这样的商人,未尝闻也;真会做这种事情的商人,早就已经败完家产从商界除名了。
轻别离真诚如实的叙述,让葡小萄无法不对他产生更明确的认识,那些往事中,有他的错,有另一个女人的错,还有说不出谁对谁错的阴差阳错……葡小萄下一站的目的地,商会的当家小嘛小二郎受轻别离所托,传音入密葡小萄说,他那里不必市城主,一个个的传音入密告诉她,他们那里,都不用去了。
“你搞的鬼?”
“因为我想留住你。不这么做,我们相见无期。”轻别离坦然承认,倒让葡小萄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觉得受宠若惊……“我专心技能,男欢女爱太浪费时间,除了技能外,对别的事情都没有兴趣……”
“今天开始,我学铸剑。”
“拜我为师?”葡小萄失笑反问。
“不,谁都可以当我的师父,唯独你不能。”轻别离斩钉截铁,毫不绕圈的明确态度,让葡小萄一时陷入了犹豫的挣扎之中……“好,西夏只要有铸剑房和材料供应,多呆些日子也无妨,就看看你这个大商贾能练几天铸剑。”
一行人,刚走出客栈大门,街道两旁,房顶上,突然涌出大群人。
轻别离的目光,落在为首那人脸上,心中,微震。
那人肩头,扛着柄人长的巨大锤子,一脸张扬的嚣狂,看见出来的轻别离,嘿嘿一笑。“哟,原来是老朋友。”
“锤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