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昭按照计划,拒绝了。
但她给斯里兰一个提议,那就是,如果想要盖木屋的方法,蛇族部落需要用相应的东西来换。
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是一两件皮毛,一两块肉能换得到的。
武云昭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一回。
她要蛇族,集一个部落之力,凑足物品换取盖木屋的方法,借此,她要让蛇族所有人知道什么是交换,什么是“以物易物”。
社会的发展只靠互相帮助的人情活动是绝对不够的。想要让社会快速发展,文明进步,一定要发展经济活动。以物易物,就是最简单的经济活动了。
斯里兰得知如此简单就能获得盖屋技能,大喜过望,哪里还有顾得了武云昭有没有安排在里头,问明武云昭的条件之后,立刻回去号召全族筹措物品。
卡萨自然是被留下帮忙了。
只不过,这一天是卡萨备受打击的一天,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很深刻、很深刻的一道痕迹。
夕阳西下,卡萨拉着板车告别了武云昭。
一人一车的影子在余晖的映照下更显颓丧感和挫败感。
看着卡萨远去,顾潜山忍不住说风凉话,只听他感慨道:“少年情怀总是诗啊,老大,又一个被你迷惑的迷途羔羊,你打算怎么安排他?”
武云昭道:“怎么安排?跟我什么关系,老娘规规矩矩发展生产力,没到处乱撩。发张好人卡算了,然后开导、开导,让他找真爱去。”
顾潜山叹道:“纯纯的初恋就这么碎(sei)了,好可怜啊!”
武云昭白眼一翻,
嘲讽道:“小白莲花,你要是真可怜他,你去抚慰他那颗被我这个大力怪、冷面神伤透的少男心啊。”
顾潜山摆摆尾巴,说道:“那怎么行?我还是个宝宝。老大,咱们要有道德底线。”
武云昭“切”一声,抱着胳膊回屋,喊道:“宝宝,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经过一系列的“逗引”,武云昭的大名在蛇族部落渐渐响亮了。
她所住的山丘距离部落才半里远。
武云昭每日外出经常会与蛇族部落的人碰面,既然碰到了,如果对方有勇气跟她交流,交流,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的样貌美丽,明艳动人,精神勃勃,独立自强。
她所具有的与众不同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很多单身雄性兽人,令他们倾慕并展开追求。
兽人们大多数是直接的,虽然在他们之中,有如卡萨这样在爱情面前腼腆、小心翼翼的青涩小子。
胆大的“勇士”,不怕拒绝,前赴后继。
武云昭对付所有人都是用对付卡萨的那一招,若有人献殷勤,那么一定给予相应的交换物,否则,便不接受对方的好意,明白地表现淡漠疏离和坚定拒绝。
然而,越是得不到的,越吸引人,越令人“趋之若鹜”。
贱男人,三个字,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这里,可以用“贱雄性”来表达。
拒绝带来的是反效果。
后来,为了不影响计划,为了不将纯朴的人们带歪,也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祸水,武云昭尽量减少外出。
她在山脚下围起的高墙是活生生的树木,移植之
后,经过她的培育,长势很好,枝繁叶茂,很好地起到了“防御”作用,将小山丘将外界隔开了。
围墙不是封闭的,设置了一道门。
但这道门,只对雌性兽人开放,雄性除非得到允许,否则免进。
武云昭对付雌性兽人的手段与雄性兽人截然不同。
在雄性兽人面前,她是高山之巅的冰霜花,姿态高冷,不苟言笑;在雌性兽人面前,她是温暖山谷里的小白花,姿态亲和,爱笑健谈,不经意间,透露出很多生活的技巧。
兽人社会的发展是近原始的,是近男权社会的一种。
但因为生存环境等种种因素,与男性同义的雄性和与女性同义的雌性,暂时还没有演变成绝对的雄性为上,雌性为下的模式。
然而,眼下的部落里,家庭模式已经是雄性主外,雌性主内,在未来,雄性为上,雌性为下的模式一定会到来。
只想等着吃白饭,和明明有能力挣白饭只是暂时歇一歇不去挣白饭的概念完全不同。
前者,是基于依赖,后者,是基于信赖。
依赖最终导致的是能力退化,而信赖则保证不迷失自我。
为了避免经历雄雌绝对不平等局面的造成,武云昭想要通过传授生活技巧的方式让雌性有更强的能力,从另一个方面与雄性的能力达到互补和平衡。
武云昭大方传授技巧的行为让她在雌性兽人中很受欢迎。她的言传身教,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雌性兽人的观念与行为。
半个月后,蛇族凑足了物品。
武云昭应邀前往部落里指导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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