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尴尬,哪里想得到周佳琪会在此事上摆自己一道?叹口气,顶着众人期许的目光,无奈道:“那什么,他没跟我说,我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
欧阳永感到奇怪,说道:“怎么?他没跟你说啊,那他跑什么呀?”
龙霸天哑口无言,拿着跟自己几乎一样长相的面人,放下不是,拿着不是,懊恼不已。
周佳琪常开玩笑,众人习惯了。而且,此事不急,他如此玩闹不算耽误,因此也不生怒,只觉得太有趣了些。
叶广文察言观色,心想,今日龙霸天必定是得罪了周佳琪,否则,依着周佳琪的性情,不可能无缘无故涮了这么多人,说道:“今天先散了吧,主上,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回来,想必也累了。至于霸天,你回头跟周兄弟商量、商量,再问问。”
龙霸天点点头,向众人表示歉意,先行一步,去寻周佳琪“理论”。
这时,林子文道:“主上,周兄弟跟龙副帅吵架了?”
武云昭道:“没,就是一个嘴欠,一个找抽,两边别扭,故意闹着玩儿的,没事儿。”
欧阳永捋了捋胡子,笑呵呵道:“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看啊,霸天玩儿不过佳琪。”
叶广文深以为然,说道:“霸天的心眼儿还是直了些,不如周兄弟活泛。那是一套一个准儿啊。有求于人,先矮半截。更别提,还有那段扯不清的救命之恩。嘿、嘿,难翻身哦!”
经历一次小小风波,次日午后
,众人再次聚在一起,终于可以顺利议事了。
龙霸天从周佳琪处得了妙法,是唯一一个知情人,便由他向众人解释镜子、面人、冰糖葫芦和渡江之时如何防御火攻的关系。
只听他道:“咱们之前一直想着怎么防火不烧起来,却忘了,那火一定是要烧的,就算点不着船,飞来那根箭也得烧一段才算完,火油生烟,扰乱视线,兵士见了,难免心慌,不是防得了的。与其提防,不如考虑怎么快速灭火。”
叶广文道:“有道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都忘了。”自嘲摇头。
欧阳永接着道:“灭火要么用水,要么用土,船上放土不合适,加了重量,船只行的慢,还是用水吧。”
龙霸天道:“军师说的不错,灭火当然是要用水的。江里水多,可咱们不能临时从江里舀,还是得备在船上。”
叶广文道:“那装水的东西可得讲究,要不然啊,一桶桶的水放在舱里,还不如一堆堆的土呢。”
龙霸天道:“元帅说的是。”拿起面人就要解释,却找不到那串冰糖葫芦,问道:“糖葫芦呢?”
欧阳永道:“昨儿还在盘子里呢,瞧,上头还有糖渣呢。”
这时,武云昭和顾潜山举起了手,默契地指了指对方的嘴巴。
欧阳永“噗嗤”一笑,说道:“你俩吃啦?怎么那么馋呢?”呵呵笑着,对龙霸天、叶广文、林子文说道:“难怪俩人今天不怎么说话?原来心虚啊!”
龙霸天、叶广文、林子文忍不住发笑,看着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武云昭道:“一串糖葫芦,有什么好心虚的。冰糖葫芦放一宿还能要吗?不吃多浪费。再说了,谁不知道冰糖葫芦长什么样,没有也无所谓,对吧。不影响正事。龙大哥,快说,面人跟糖葫芦怎么用?”
欧阳永笑道:“瞧这小嘴巴巴的,立马把自个摘出去了。”但同时也更放心了些。
武云昭能做出这样调皮的事情来,说明昨日的情绪真的过去了,可喜可贺啊!
龙霸天接口道:“没有就没有吧。主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顾潜山听龙霸天公然拍马,暗道:“主上,霸天哥哥学习能力好强,才一个晚上,抓到溜须的精髓了,不动声色啊。”
武云昭暗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近朱者赤。”
顾潜山暗道:“难道不是近墨者黑?好好个副帅,要歪啊,对治军不好,要不要正正风气?”
武云昭暗道:“治风气?第一个就得拿你开刀。得了,少废话,好好听他怎么说。”
只见龙霸天晃了晃手中的面人,说道:“冰糖葫芦加面人,就是咱们盛水的东西。”
此言一出,武云昭等皆一头雾水。
龙霸天道:“那谁脑子跟咱们不一样,我没听他说以前,也不懂。可听了之后,主上,不是我夸那谁,他的脑子是真灵光。”
武云昭笑道:“难得听你夸他,看来这回的主意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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