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哒……咯哒……”
墨家别墅里,一阵踩在瓷砖地上的高跟鞋声有规律地响起,在二楼的书房门口渐行渐近。
“笃,笃笃……”
一只白皙纤细手轻柔且利落地抬起,弯曲起手指,突出食指及中指适度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
只听屋内响起一阵磁性的男人声,随即,那只手抓住门把往下压,将门打开。
一进门,只见偌大的书房里,大大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正低头审阅文件的男人。
“先生,卿卿已经回话,还是不回来,说直接去了学校。”
男人抬眼看了看站距桌前一米远的这位看上去约二十七八,身着一袭黑白搭配的职业女装,气质优雅、仪表端庄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墨家的管家秦绾。
她行了个微躬礼,又抬起头来庄敬地看向眼前这位年约四十、面容俊美绝伦、霸气外泄,散发王者之气的男人。
“嗯。”
他凝滞一会儿,又看向桌上的文件。
半晌,他合上文件夹,站起身来,“我回公司了。”
他的语气没有太大起伏,却有一种让人敬畏的威严。
“那先生是否回来吃晚饭?”
秦绾走到衣帽架前拿下上面的外套,恭敬地递给眼前这个身高将近一米九,身材矫健的男人。
“回。”
他接过外套,径直走出房门,她紧跟在身后。
这个男人,是墨家的男主人墨崎泽。
“龄儿回来了吗?”
“太太参加的两天一夜姐妹团下午才结束。”
“凡儿呢?”他的步子越来越快。
“还没醒。”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侧目对秦绾说:“明天开学报到,让凡儿提早收拾。”
“是。”
“提醒他,一切低调。”
“先生放心,他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会有差错。”
他点点头,踏下台阶离开,秦绾再次对着他的背影微躬。
站在庭院的两个男佣将大门打开,对他行微躬礼,“先生慢走。”
一位年近三十、小麦色皮肤,身材矫健的男人站在停在门前的黑色轿车旁,见他出来,也立即行微躬礼,“墨先生早。”
随后打开后座车门,请他上车。
“久等了,关现
。”
“墨先生客气。”
关上车门,他上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墨崎泽顺了顺身上藏青色的西装外套,语气平和地说道,“才几天不说你,又见外了。”
关现笑了笑说:“是,墨大哥。”
目送墨崎泽离开,秦绾身后便来了个女仆对她微躬道,“秦管家,老先生的电话。”
她踏上台阶,走进客厅,拿起桌上的电话,恭敬道,“老先生,我是秦绾。”
只见她静默地专注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会儿,她说:“卿卿说不回来,直接去了学校。”
又听电话那头说了一会儿,秦绾说:“好的,您保重身体!”
听那头挂了电话,她才放下电话。
抬头间,秦绾见一位少年正往楼下走,她直起身子,正眼望去。
只见他那张如巧夺天工的冠玉般的面孔如雪如霜,肤如凝脂一样玉白,气质高雅又冰冷,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将近一米八的矫健身材,身着米白色衬衫,灰色休闲西装外套,修身的黑色休闲西裤,一袭淡雅让人倾心不已。
这位少年,是墨家大少爷,墨崎泽的长子墨慕凡。
面对墨家这两个神仙颜值的大小男人,在秦绾眼里,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她微笑着行了微躬礼道,“慕凡醒了。”
墨慕凡点点头,直走向餐桌。
秦绾跟在他身后,吩咐女佣:“把慕凡的早餐端出来。”
接着,她看着墨慕凡说:“明日凡蔺开学报到,慕凡需提早收拾行李,回校请一切从简,行事低调。”
“嗯。”
墨慕凡咬了口三明治,拿起桌上的报纸开始翻阅。
他早已厌倦了高调的豪门场面,巴不得没人知道他是墨氏子弟,何必年年都提醒他。
“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嗯。”
再行微躬礼,秦绾转身离开。
……
“墨崎泽!你就是个冷血动物!”
“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为了面子?为了钱?你?你连人性都没有!”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墨家半步!”
望着车窗外发呆一阵,墨崎泽的脑海不禁浮现那张充满怨恨、泪目通红的脸。
他低头看了看摊开在腿上的双手,长叹了口气。
他那么乖巧可爱的女儿,怎么就……
“卿卿又不回来吗?”关现小心问道。
墨崎泽微微摇摇头,半晌才开口:“也不知道要怨家到什么时候。”
“她还小,不懂事,以后她会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从离家开始,就不曾踏进墨家半步,这次,恐怕龄儿又要伤心许久。”
见他一副愁容,关现也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
他堂堂一个全球50大奢侈品公司沃登尼芮集团的ceo,什么风浪没见过?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没有他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唯独这个卿卿,是他无可奈何的心病。
……
花溪的车驶进市区,即将到达住处小区时,瑾的心情也渐渐压抑了起来。
一看到这些繁华的街道,脑子里就会不受控制地播放着那些让她难以忘怀的过去,回忆明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