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今楼的三楼。
刘晋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的朱厚照,很是关心的问道:“朱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啊我的银子啊,我的银子啊”
朱厚照顿时忍不住嚎叫起来,想到昨天晚上被弘治皇帝敲诈走的银子,他都觉得心痛无比,本以为自己主动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就能够打了弘治皇帝,谁知弘治皇帝现在真的是穷疯了。
边镇打仗需要用钱,眼下这北方几省出现了饥荒,而起这饥荒极有可能会变的非常严重,到时候又少不了要拨款赈灾。
大明的国库非常空虚,里面都已经可以饿死老鼠了,到时候国库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多半还是要用弘治皇帝的内帑来填补下这个窟窿,所以弘治皇帝穷啊。
现在看到朱厚照这条肥猪,焉能放过?
特别是在弘治皇帝看来,这朱厚照终究还是太小,给点零花钱就够了,所以昨天晚上也是狠狠地将朱厚照身上的油给榨干,要朱厚照这边一年拿出百万两白银出来呢。
“你这个狗东西,狗东西”
想到这里,朱厚照就更气了,对着身后的刘瑾也是狠狠地踹了过去,一边踹也是一边骂道:“这点机灵都没有,一年百万两白银交出去,我还能够剩下几个银子,我的动物园什么时候能够建起来,都是你这狗东西,我踢死你。”
刘瑾被踹的是既不敢躲开,也不敢出声,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个主子了,现在在气头上呢,挨几脚踹就算过去了,要是敢躲,指不定就会打发去倒夜香。
他当然也是有苦难言,这弘治皇帝问话,他自然是不敢不说实话,他不说,自然是会有人说的,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这欺君罔上是要杀头的,太子生气,顶多也就是踹几脚而已。
“朱兄,看来是你家里将你的那份银子给收走了,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一年百万两银子而已,我们古今楼应该是不至于赚怎么点。”
刘晋看了看刘瑾可怜的样子,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弱小无助的小太监会是将来权倾朝野,让人闻风丧胆的八虎之首。
“真的?”
朱厚照一听刘晋的话,顿时也是来精神了,不再继续踹刘瑾了,这让刘瑾也是对刘晋投来感谢的目光。
“那是当然,你就看着吧。”
“我们大明何等富饶,这天底下有钱的人何其之多,昨天仅仅只是开始,一年百万两银子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等京城这边的事情慢慢传遍了整个大明,到时候天下的权贵都会派人来京城采购我们的镜子、玻璃。”
“更何况,这大明之外的世界更加的广袤,我们还可以把我们的产品卖到全世界去嘛,比如过段时间,船队这边不是要去海上进行训练嘛,我准备先让他们走一走朝鲜和倭国,到时候我们也可以顺带着买点我们的产品嘛。”
刘晋显得非常有自信,眼睛看下古今楼下面的街道,今天似乎更加的火爆,消息已经传开,再加上昨晚古今楼作为灯塔照了一晚上,刘晋估计着今天的生意或许不如昨天,但是也不会太差。
“我们的产品还能够卖到大明之外去?”
朱厚照一听,顿时就微微一愣,说实话他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在这个小农经济的时代,很多时候都是自产自销,纵然是有商贸往来,大家的目光最多也只局限于大明之内,这外销的概念似乎从来就没有过。
比较北方和西边是游牧民族的天下,一直以来和大明关系都不太好,商人们也很少说敢往西经商,只有一些胡商会来大明做生意。
这往南是十万大山,犹如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这往东、东南是浩瀚大海,大明一直以来又奉行海禁,所以只有少数一些尝到外贸甜头的家族、商人会想这外销,大部分时候都是想着内销的事情。
“肯定可以,看到楼下的这些胡人没有,他们不把袋子里面的每一分钱掏光是绝对不会出店的。”
刘晋很是自信,这个时候恰好有一队胡商朝着古今楼走来,所以也是指了指这些胡人说道:“走,我们一起下去忽悠、忽悠他们。”
“这我喜欢”
朱厚照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跟着刘晋就朝楼下走去。
哈西姆是一个波斯商人,长期往返中东和大明之间做一些买卖,将大明的丝绸、茶叶、大黄、瓷器运到中东地区贩卖,仅仅只是一趟,其中的利润何止百倍。
这丝绸在大明根本就不值钱,但是到了中东地区却可以和等价的黄金相媲美,茶叶在大明更是稀松平常,但是用来贿赂沿途鞑靼、瓦剌的人却是最好不过的东西了。
至于大黄,在大明是一味中草药,但是西方这边却被称之为神药,似乎好像就有某些特殊的功能,同样价比黄金。
这瓷器就更不用说了,在中东和西方这边,用得起瓷器的都是真正的贵族,瓷器犹如少女凝脂一般的白,一般的光滑,非常受欢迎。
大明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但是大明对外的需求却极少,只有像象牙、黄金、宝石等这些东西才最受欢迎,也最值钱。
这一次他带足了大量值钱的货物过来,因为货物价值非常大,所以他选择来到了大明最富有的京城出售自己的货物。
他来过大明很多次,早就知道大明的京城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市,足以和大马士革、罗马相提并论,甚至于还要更加的庞大。
事实上大明的京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