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稀少昂贵,大如核桃的就已经是稀世珍宝。
陆乾手上的这块掌门令牌,绝对是用一颗大如拳头,绝世罕有的黑珍珠雕刻而成,起码值数十万金。
细细一看,黑玉令牌正面是铁画银钩的‘沧海’二字,在背后则是镌画着一片汹涌浪花图案。
“沧海派?”
陆乾喃喃说着,脑中浮现出一些记忆。
沧海派是三百年前的大派,弟子数十万众,盘踞东海,派内十八个法相外景境高手,势力堪比当时的玄黄宗,剑云宗,飞天观,白月流光山,风头一时无两。
后来得罪大幽朝廷,被大幽发军攻打,十大高手尽数陨落,偌大的沧海派一下子分崩离析。
不到百年时间,盛极一时的沧海派就销声匿迹,不复存在。
“没想到,三百年之后,沧海派居然还有人?”
陆乾盘玩着黑玉令牌,目光闪烁,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是!”
孙黑领命离去。
片刻之后,他领着一个绿衣老翁进来,正是湖面钓鱼时遇到的那位。
“沧海派掌门,左席拜见陆大人。”
绿衣老翁微微拱拱手,神色肃然行礼。
“前辈客气了,请坐。”
陆乾拱手还礼,将手中黑玉令牌还回去。
随后,二人入座。
孙黑拱拱手,转身出了客厅。
“不知前辈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陆乾转着手上碧玉扳指,很是客气的问道。
“呵呵,陆大人,老夫上门为何,你是心知肚明,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左席笑呵呵的一拱手。
“前辈这话,晚辈就不明白了,明明你我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陆乾一脸疑惑,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左席一听,脸色微微一僵,肃然道:“陆大人,老夫身为沧海派掌门,肩负门派传承的重任,一直想要找个好弟子继承衣钵。今日你领来的那三位天通之体,资质好得惊世骇俗,老夫动了收徒之心!此番上门拜访,就是为了收徒而来!”
“收徒?既然前辈开门见山,那我也不藏着捏着。收徒之事,只需过三关便可。”
陆乾笑呵呵说道。
“过三关?”左席眉头皱起。
“没错!第一,这三位天通之体乃是被拐卖的稚童,本官算是他们的临时监护人。你要收徒,第一关,前辈你得向本官证明你是个好人,正派人士,是真心想要收徒,并不是包藏祸心,另有所图。”
陆乾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道。
“居然是这样?陆大人说得确实有道理。”
左席点头表示赞同,但一双灰白长眉立刻皱了起来。
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这怎么证明?
左席沉吟思索片刻,抬头肃然道:“三百年前,沧海派被灭门,老夫在外侥幸逃过一劫。后来四处躲躲藏藏,躲避大幽朝廷追杀,期间绝没有做过半件伤天害理之事!此话若有半句虚假,老夫愿遭五雷轰顶,刨心挖腹而死!”
他发誓的样子很认真,感人肺腑。
然而,陆乾摇摇头,面露为难之色:“这可不行啊。发誓有用的话,天下就没有那么多负心汉薄情郎了。再说,本官以前天天发誓当饭吃,也没见有什么灾难降临到我头上。不行不行。”
“……”
左席闻言一时语结,眉头绞成一团。
陆乾也没要催促,优哉游哉的吹着茶杯里的热茶。
突然,他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前辈,本官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大人请说!”
左席一抬头,微微一拱手。
“前辈太客气了。”
陆乾哈哈一笑,斜了一眼挂在左席腰间的黑玉令牌:“这掌门令牌,想必对沧海派,对前辈都很重要吧。”
“没错!掌门令牌乃是沧海派的传承之物!非掌门不得拥有!”
左席点点头回道,说到一半,他突然双眸爆亮,不敢置信的瞪着陆乾:“陆大人,你不会是想……”
“哈哈哈哈,前辈你还真是与本官心有灵犀!这掌门令牌既然如此重要,那不然先压在本官这里。”
陆乾清笑一声道。
瞬间,左席看到了陆乾身后露出的狐狸尾巴,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直接拒绝:“不行!掌门令牌向来是掌门佩戴,人在牌在,人亡牌亡!”
“哦。”
陆乾闻言,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端起茶杯,喊了一声:“孙黑,送客。”
“是!前辈,请!”
孙黑如僵尸一般猛地一下蹦跳进来,黑着脸庞,直勾勾盯着左席。
“……”
左席看了看孙黑,又看了看陆乾,最后低头看着腰间的掌门令牌,脸色变幻,陷入犹疑纠结之中。
“唉。”
最终,他叹了一声,摘下黑玉令牌,万分不舍地递给孙黑:“陆大人,这可是我沧海派的掌门令牌,你可得小心保管。”
孙黑立刻抓住令牌,走到陆乾身旁,递出去。
“哈哈!前辈请放心!我陆乾是个爱宝之人,这东西一定会好好看管的!”陆乾瞬间笑脸如花,无比自然地将黑玉令牌塞进怀里。
看到这一幕,左席突然胸口一阵绞痛,仿佛这一块掌门令牌再也不属于他了。
这……应该是错觉吧。
陆乾应该没有这么厚脸皮,再说,他是飞天境高人,陆乾还敢贪墨他的东西不成?
想到这,左席按了按胸口,心中担忧散去。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