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消息搞得白天运都有些无语。
虽然心知自己并没有从少洲山返回,应该是遇不上黄家之人,但白天运心中还是长了个心眼,小心翼翼的关注着关山沿途的一草一木。
渐渐往前飞行着,山势幽深,远离人类领土,关山中已是变得人迹罕至。
望着前方延绵一片的险峻山脉,白天运皱了皱眉,不由加快了脚下遁光的速度。有飞鸟从林中惊起,兽吼之声自山巅传来。
正疾驰间,白天运的脸色陡然一边,剑眉锁紧,身体在空中暴退了十丈之远,堪堪躲开了一记迎头罩向自己的硕大铜钟。
“咚!”
铜钟被人以灵力催动,哐当一声砸落在山脉间,压塌了一座小山头,无数山石草木因此遭了秧。
“黄家的春秋钟?”
看到这神异铜钟出现在眼前,白天运的脸色立时变得冷冽起来。
黄家的人早就已经在此等候了,家族传来的消息,居然是假的!好在白天运飞行过程中亦是没有放松警惕,察觉到危险出现的一瞬间便已躲开,否则被罩在春秋钟内,怕是一时三刻便要化为血水。
动用了春秋钟,可见黄家杀他之心有多么浓烈。
想到此,白天运脚下的水蓝色飞剑“涔”的一声剑鸣大作,从半空飞到了他的手上,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
“你们黄家还真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魑魅魍魉,除了躲在暗处玩阴的,就没有别的招数了么?”
话音落下,“嘎......嘎……嘎~”
突然一阵嘈杂的鸟鸣声,三位胡须花白的儒袍老者一同缓缓从空中浮现,他们每人身下都骑着一只丑陋的九头大鸟,那鸟儿的身子足有四五个人那般大,九个头都是人面,其貌狰狞恐怖,皆流着涎水,贪婪的看着白天运。
竟是三只三阶的姑获鸟。
白天运脸色微凝,缓缓吐出一句:“就你们三个么?”
当首那位眼睛狭长的儒袍老者咧嘴一笑,道:“白天运,吾知你天分极高,素来狂傲,看不起世人。但,今日,这莽苍山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就凭你们三个?”白天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轻声问道:“黄霄呢?他也来了吧,让他出来。”
这话让三位儒袍老者顿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左边那位白须老者大声尖叫道:“白家小儿,休要狂妄,斩你何须我家族长出手?我自一力擒之!”
“二哥、四哥,为我助战,看我擒下这黄口小儿!”
说罢白须老者驾驭胯下肥鸟,朝白天运冲了过来,手中蒲扇法器随之挥舞,有狂风自平地而起,其间一尊尊远古神邸从风中走来,口中低声颂唱,欲要伸出巨手来擒拿白天运。
白天运眼皮子都未眨一下,手中长剑轻轻斩下,冰蓝色的灵力裹挟着惊人的锋锐剑意斩向那一尊尊巨神,同时口中轻喝道:“灵神也敢在嗡!”
剑意袭来,神邸退却,不敢与其争锋。
白须老者见自己的神通如此轻而易举便被镇压,暗暗吃惊的同时心中羞恼,暴喝一声,云中一尊搬山巨人随之走下,从关山山脉中抓起一座百丈高的小山头,狠狠掷向白天运。那小山遮天蔽日,在搬山巨人的咒语颂唱下,体积重量都猛然暴涨了百倍,就要将白天运压在山下。
白天运不肯退去,面对如天崩一般的高山压顶,面不改色,依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剑挥出,剑意透过山体传出,将这座压来的巨山直接击溃散落,连那云气所化的搬山巨人亦是被白天运一剑斩回了原形。
看到白天运将剑尖指向了他,白须老者大惊,心知自己不是对手,赶忙回转躲到另外两名老者身后,大叫道:“二哥,四哥,快上啊,不用压阵了!”
“……”
“……”
见白须老者心下惊惶,那眼睛狭长的儒袍老者只好站了出来,叫道:“此子悍勇,一起上!”
说罢伸出食指一招,那春秋钟便横空飞起,悬浮于他头顶“嗡嗡嗡”的鸣叫着,如同魔音灌耳,听得人一阵恶心眩晕。
“大!”
他轻声喝道,春秋钟迎风暴涨,体型变大了不少,再度朝白天运身后飞去,堵住了他的去路。
而右手那位微胖的儒袍老者则从怀中摸出了一片翠绿欲滴的柳叶,他捏住那柳叶在空中划动,天地间随之有阵阵水波般的波纹荡漾开来,蔓延爬向了白天运。
白天运冷笑一声,踏空而行,身体陡然拔高了十丈之高。一道金色的星光从天宇间投射而下,照耀在他的身上,于他背后瞬间生出了一道星辰意志投影,那投影的面容与白天运有七分相似,手中握有一柄宽刃巨剑,双眸中星光熠熠,宛如神人临尘。
“吾视你三人,如屠猪狗!”白天运手中冰蓝色的长剑悬空飞起,他身后那道星辰投影与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数以千计的冰蓝剑芒如同暴雨梨花,对准了面前的三人,“既然黄霄不出,你们,受死吧!”
“疾!”
一声暴喝,剑芒纷飞如雨,将三位儒袍老者的神通尽皆击成粉末,而后剑势不减,继续朝他们袭去。
那白须老者眼见飞剑袭来,心知自己决计抵挡不住,慌忙大叫道:“家主救我!”
“轰!”
如同平静的湖面忽而被投下了一粒石子,一位穿着白衫的中年男子从虚空中缓缓浮现。只一挥袖,便击散了满天的剑影,救下了这三位原本已是必死之势的儒袍老者。
这中年男子明明就站在那里,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