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是真正热闹起来。
今天是除夕,街上往来的人少了许多,但是家家户户都是喜笑颜开的,门前的对联红彤彤,雪人身上扎了个红围巾,看起来十分吉利讨喜。
邻居做了好些酥肉,因为清姐经常帮助邻居家,有一次邻居老太太摔在了清姐家门口,还是清姐打电话叫来了个120,将老太太送进医院后通知了她的家里人,又垫了医药费,这让邻居一家十分感激。
香喷喷的酥肉送到符邵言家里,邻居大姨夸绍宁的话那是半句也不停。
“果然是南方的姑娘哟,瞧这水灵的,真是漂亮,跟邵言真是天作之合啊!”
“那些新闻我都看了,邵言待你是极好的,和他做了几年邻居,我还算了解,他这孩子心眼好着呢,别看他平日里不声不语的,但只要他回来了,你有什么麻烦告诉他他都会帮忙,心可好了!”
“我瞧见照片上,邵言还给你披衣服来着,怎么看怎么合适!”
大姨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弄的绍宁只有赔笑的份儿,一点也插不进话去,就见那个大姨说完就乐,乐的别提多高兴了,好像自家老大是他的儿子一样自豪。
她家里的家庭情况很好,但是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明星的家人做邻居,那铁定是没坏处的。
送走了邻居,绍宁平静了一会儿,有些被那邻居的热情吓到了。
才中午,鞭炮声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热闹非凡,但也就是热闹了一会儿,因为这儿不让放鞭炮。绍宁和自家老大,带着一元和五毛都出了房子来到了院子内。
这是绍宁过的最有年味儿的年。
“太冷了。”符邵言说“当心冻着了,把手套和帽子戴上。”
不等绍宁动手,帽子就被扣在了头顶,双耳瞬间感受到了柔软和温暖。
北风掠过湛蓝的天,空中的麻雀零星三两只,从空中飞到了树杈上,又从树杈上跳到了地上,枝子一样的两条腿撑着肉乎乎的身子,看起来很笨拙,又很可爱。
五毛见着地上的麻雀,那就像是撒了欢似的,追的那小麻雀抱头鼠窜,五毛更开心了,可开心没开心一会儿,就被绍宁踩住了牵引绳,它没法儿再前进了。
可是狗长的都是很快的,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它就窜的和一元差不多大了,已经成了一只成狗,绍宁哪里踩得动它?
用力往前一冲,绍宁嘴里的叫声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背朝下马上就要跌在地上了。
院子中的雪才被扫干净,这会儿倒在地上可是很疼的。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反而绍宁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人揽住了,那人的怀抱很温暖,很结实,让绍宁觉得安全感十足。
冷风吹动绍宁的睫毛,痒痒的,她不敢睁眼看自家老大,她知道,这是自家老大在抱着她。而抱着她的符邵言,揽着她的腰,正在看着她的脸。
“你睡着了?”
“没有!”绍宁说。
“那你还不把眼睛睁开?”符邵言笑着说“我可松手了啊?”
“别别别!”绍宁几乎是跳了起来,瞪着符邵言说“老大你怎么这样啊!”
“我看你沉浸在我都怀里不肯自拔,所以帮帮你。”
“哪有那么帮的啊?”绍宁把掉在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戴好“人家男女朋友都是很浪漫的,但这个情节放在老大你和我都身上,怎么那么怪啊?”
“是啊?”符邵言沉思了一会儿“你是说,我不浪漫?”
“没有没有,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没说完的绍宁,眼瞧着自家老大慢慢的向自己走来,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腰,像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她微微向后仰着,他向前微微倾斜着身子,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红了脸,一个淡淡的微笑着。
刚戴好的帽子又一次不争气的掉在了地上,看来帽子的尺寸有些不合适,不然怎么会总是掉?
绍宁暂且无暇顾及那帽子的事,眼前的老大面容可真是好看,天地良心,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帅的异性了。
闭上了眼,绍宁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屋里忙活着的清姐路过窗口,不小心看见了落地窗外的两人,那画面就像是偶像剧,周身都冒着粉红泡泡似的。两个人吻了许久,弄的清姐这个当妈的都不好意思了。
恰巧刘姨也要经过这儿,清姐连忙打了个岔,搂着刘姨的肩膀让她远离返回了,边走边说“这外头那鞭炮放的,乌烟瘴气的。”
“可我刚刚没听到鞭炮声啊。”刘姨一头雾水的被清姐挎着,弄不明白自己和鞭炮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外头放鞭炮自己要过去就不行呢?
“这不刚放完吗,灰土扬长的。”
“我是要去取面粉。”刘姨无奈道“我又不在意外头灰大不大。”
“啊?那你快去取。”
回到窗子前头,符邵言和绍宁还是没有停下,弄的清姐特别尴尬的对着刘姨笑了笑,而刘姨也是尴尬的回笑了一下,转身背对着窗子说“是,灰是挺大的,城市里确实不该放鞭炮烟花这种东西。”
“是吧!快去取面粉吧!”
楼上的许澈也正悄悄的看着两人,心想这两个也未免太大胆了些!就这么在院子里,邻里邻居的,还有过路的,那不都瞧见了?
不过担心归担心,许澈更多是佩服,佩服老大敢于面对自己的情感,敢于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敢于把喜欢宣之于口,也敢于…像现在这样,放在许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