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剑白河挥得很认真,每一剑下去他都会思考怎么调整会更加省力。白河不傻,知道凭借蛮力肯定是没办法挥剑5000次的,必须要摸索到最正确的动作自己才有希望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因为他的认真对待,手中的长剑也更加熟练,每一次挥剑都流畅得没有瑕疵。
吴愁注视白河已经有一会儿了,看着挥洒汗水的少年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可没有前人栽的树,全凭自己本身啊。
时间的砂最是无情,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停止流动。
白河完成标准的挥剑已经超过千次了,双臂酸得厉害。
“我对这挥剑已经很熟练了,要不跟吴愁说一声,就不练了吧。”
白河放下长剑,轻松如潮水袭来,不知道有多爽。
“白河,你有想要守护的人吗?”吴愁悠悠的声音传来,白河循声看去。
那个经常衣襟飘飘,笑容满面的吴愁此时坐在地上遥望远方,眼神中是能看的见的忧伤。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剑意有很多,以前的我最喜欢守护。守护自己心中所爱,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可是我失败了。”
轻描淡写的失败二字,不知道包含了吴愁多少的辛酸、不甘与悔恨,白河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师父,那年轻的外表下隐藏的似乎是一个苍老又千疮百孔的心。
吴愁顿了很久,“所以啊白河,要是你心中有想要守护的,一定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因为你不知道将来要面对的敌人是否万倍强于你。”
白河呢喃:“守护的人吗?”
他握紧了长剑,猛的向铁人劈下。
西南操场,灯光已经昏黄,零零散散几个身影在道路上闲逛,时而的低语逗得朋友会心一笑。
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跨立在铁人前,额头上的汗水似涓涓细流,自上而下。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挥剑了,体力的极度透支让他逐渐模糊了意识。
距离上一次挥剑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少年就那么呆立着,持剑的双臂紧绷且颤抖。
没有任何征兆的,少年的双臂向怀中收缩,达到某个位置后右脚向前一踏。最后的动作应该是在全身的协动下长剑狠狠的劈在铁人身上。可少年实在太累了,累到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没有准头的右脚绊向了左脚,一个踉跄,手中的长剑向天空飞去。
少年摔向地面,模糊的双眼中闪现了一颗星星。“我应该,做到了吧。”
吴愁接住白河,看向怀中昏睡的少年,少年睡得香甜,不时憨笑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