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凌振命军士在水边架起三门大型火砲。
第一门名曰:风火砲。
第二门名曰:金轮砲。
第三门名曰:子母砲。
三门火砲就绪,准备发射。
却说龙骁在山寨内和众人说了自己的计策。这时有细作来报:“京师新差遣一砲手,唤作轰天雷凌振,已经在水边架起砲台,安排释放火砲,攻打山寨。”
军师吴用却说道:“这个不妨事。我们山寨四面皆是水泊,港摊甚多,宛子城离水又远,纵使有飞天火砲,它又如何能打到这边来?不如我们先放弃东边大寨,再做商议。”
当日,晁盖、龙骁依吴用之言,弃了东寨,收拾军马器械,往关上而来。众人到了聚义厅上,晁盖问道:“似此何以破敌?”
下面还未应答,只听得山下砲响,一连放了三砲,一个打在水中,两个打在东边大寨旁,砲声响亮震天,惊的是雷吼风呼。
晁盖见此,心中辗转忧虑,众头领皆尽失色。
吴用说道:“先遣一人诱引凌振到水边,先捉了此人方可。”
龙骁进言:“可派李俊、三阮、张横、张顺六人调船,岸上林冲、鲁智深接应。”
商议已定,六员水军头领得了将令,分成两队。教李俊、张顺先带五十多个水军士兵,两艘快船,从芦苇丛中偷偷过去,后边张横、阮氏三兄弟派五十多支小船接应。
却说李俊、张顺在芦苇丛中驾船顺利到达对岸,出其不意的干掉了操纵火砲的士兵,将砲架子推翻,然后故意发出惹人注目的呐喊声。
岸边军士慌忙报知凌振,凌振大怒,上马拿起长枪,领了五百多人赶来,李俊、张顺二人转头就跑。
凌振追至芦苇边,看见一字排开五十多个小船,船上百十个水兵,李俊、张顺两人故意不开船,待凌振赶到湖边时,李俊、张顺却跳进水里去了。
这凌振勇猛有余,却智谋不足,他率人马到了,想也不想就直接去抢船。岸对面林冲、鲁智深擂鼓摇旗故意造成声势。
凌振得了许多船只,叫军士尽数上船,杀将过去。
船行至湖心之中,只见岸上林冲、鲁智深鸣锣起鼓,水底下钻出了三四百水军,将船尾的机关拔掉,水都流进了船里去。
见此情景,凌振急了,赶忙下令让众人驾船回到岸边。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立地太岁阮小二和活阎罗阮小七又钻出来,直接将船弄翻,凌振便掉下水里去了。
两人水下功夫了得,凌振落入水中根本无计可施,就这样被他们拖上了岸。
岸上早有人接应,林冲、鲁智深叫人将他绑了,押解到山上来。
水中生擒三百多人,淹死大半。
关胜、呼延灼得知情况,立即引马军赶过来,可是船早就游到了对岸去。水面空无一人,箭又射不着。两将恨恨然看了半晌,只得收兵回去了。
却说众头领擒得轰天雷凌振,押解上山寨,先派人报知。晁盖、龙骁等人亲自下第二关迎接。
见了凌振,仍旧是老一套,给他解了绳索,晁盖说道:“我教你们礼请凌统领上山,怎么这般无礼?”
凌振拱手多谢不杀之恩。
宋江端起两碗酒,敬了凌振一碗,然后恭恭敬敬请其上山。
到了聚义厅中,见天目将彭玘已经做了头领,凌振闭口不言。
彭玘劝道:“晁天王、龙头领两人替天行道,招纳豪杰。我等既得到此,只得从命。”
晁盖、吴用又在一边陪说,再三劝服。
凌振面色略有愁容,说道:“小可并非不肯效命,奈何老母妻子皆在京师,倘若有人知晓,遭了连累,如之奈何?”
龙骁说道:“这个请放心,限我些时日,我定保统领家人周全。”
闻听此言,凌振拱手谢道:“若头领真能保全家人,小可死而瞑目!”
梁山得了凌振,便又添了一员良将。
且说之前龙骁对众人说的计策,龙骁说用钩镰枪钩断马腿,方可大破连环马阵。
众人闻言,皆说有理。
但,问题是,很多人都知道这钩镰枪,但是怎么使用呢?这在当时也是门儿技术活,如果不经过专业指导,必是邯郸学步、事倍功半。
只见交椅上站起一个人,此人身上皆是被灼伤的伤疤,一块一块的。原来他本是打铁的,身上的灼伤都是常年打铁所致。姓汤名隆,外号金钱豹子。
汤龙站起来说道:“龙头领若不说时,我便忘了,这钩镰枪俺倒是会打,但却不会使。若要会使之人,除非是我那个姑舅哥哥。他现在京师,做金枪班教师。这钩镰枪法,只有他一个教头。是他祖习家传的绝技,不教外人。无论马战步战,都有章法。”
汤隆说完,林冲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莫不是现做金枪班教师的徐宁?”
汤隆应声:“正是此人。”
林冲:“你若不说起时,我几乎快忘了。这徐宁的金枪、钩镰枪使得天下独步。我在京师时曾与他较量过武艺。只是如何让其上山来?”
汤隆说道:“徐宁祖上留下一件世上无双的宝物,是一副雁翎圈金甲。这副宝甲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枪剑戟皆不能穿,人都唤作赛唐猊。很多人都想一见其真容,可是徐宁却将其视为自己性命,不愿示人。”
汤隆说完,龙骁沉吟片刻说道:“这有何难?今日却请鼓上蚤时迁去走一趟。”
时迁站起来应声说道:“只恐没有此一物。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