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凡累了几天,这一晚,抱着菲儿睡得香甜。
他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没有“教导”复株累,差点酿成一场大祸!
早上起床,正陪着姐姐和菲儿吃早饭,如月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左贤王昨日带兵围了传舍,跟各位王爷将军发生了冲突,死伤不少人。这会儿全城都戒严了,外面好可怕!”
“你是说,昨天复株累强攻传舍?”耿小凡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也真够笨!
擒贼先擒王,随便找个理由或者想个办法把左地蠡王骗出来,直接拿下,兵不血刃就能掌握主动权。强攻有个屁用啊!
“那现在什么情况?打下来了吗?”耿小凡开始关心了。
“怕是没有吧!我刚在门口还看到有不少兵往传舍去。”如月脸色有些苍白。
“这可不行!小凡,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昭君不能不管了。
“这个复株累勇猛有余,才智不足!”耿小凡叹了口气,对如月说,“你去叫呼道将军进来。”
“小凡,你有办法了?”
“兵法上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复株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却用了最下策。”耿小凡叹了口气。
呼道领命进来了。
“你去帮一帮左贤王吧。”耿小凡已经盘算清楚。
“不行啊!我的兵一个都不能动,我必须保证王庭安全。”呼道还是很知道轻重缓急的。
“我不用你一兵一卒,你去见一见左贤王。你告诉他,强攻不是办法,围起来就行。只要传舍里的人出不去,外面再多兵都是无头苍蝇。把传舍的粮食和水都断了,看他们能坚持多长时间。”
“高啊!”呼道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赶快跑出去了。
“小凡,你真聪明!”昭君也明白了,只要不强攻,就不会再有伤亡了。断了王爷们的粮草,他们只能出来“和谈”。
“姐姐,我们去看看单于吧,如果他能出面,马上就能平复局势。”
“好!我们这就去。”昭君在耿小凡的搀扶下起身了。
来到前帐,他们发现呼韩耶已经带病起身,正铁青着脸,坐在大座上,听手下汇报城内的情况。
“阏氏,你怎么来了?”呼韩耶见昭君进帐,关心地问。
“单于身体可好些?”昭君也平静地询问。
“发生这么大事情,我怎么能静养。”呼韩耶叹了口气。
听说复株累强攻传舍,虽然他感觉不是太合适,但也没别的好办法。无论如何是左地蠡王先不听将令,调动军队的。就这一条,足够他灭族!可是,传舍的战斗比他想象的更艰巨,这会儿双方都有不少伤亡。
“单于,你觉得这样自己人打自己人,很好玩吗?”耿小凡看看呼韩耶的气色还算正常,不客气地质问他。
“嗯?”呼韩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虽然耿小凡说的有道理,但他真的不习惯别人用这个态度对他说话。
“单于,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的,但你要知道,传舍内外,龙城内外可都是你的子民!说的再简单一点,这就像兄弟俩闹别扭打架,做家长的就这么放任不管,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吗?”
耿小凡这个比喻太恰当了,呼韩耶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孩子们犯了家规,该打屁股打屁股,该怎么罚怎么罚。可你不能非要置他们于死地啊!”耿小凡知道自己已经说动呼韩耶了。
“传令复株累,让他暂停进攻!”呼韩耶果断下令。耿小凡微微一笑。
“传召左地蠡王!”呼韩耶再次下令。耿小凡又是微微一笑。左地蠡王这会儿怕是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怎么敢出来!
果然,不一会儿,传令兵回来了。结果跟耿小凡的预测一模一样,复株累接到命令,或者说,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已经停止了攻击,构筑工事将传舍紧紧包围了。而左地蠡王则根本不相信呼韩耶的诏见“旨意”。
“他真的想死!”呼韩耶动怒了。
“单于息怒,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是我,我也不来。”耿小凡呵呵一笑。
“耿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呼韩耶总算也理解了。
“这要看您的决心。”耿小凡淡淡地回答。
“我的决心?”呼韩耶有些不明白了。
“您没想想,为什么您一病倒就出现这种问题?”耿小凡循循诱导。
“我明白了!”呼韩耶倒不是笨人,他马上明白了问题的症结。
“阏氏,你安心休息,这里有我!”呼韩耶和颜悦色对昭君说。
“单于,上天有好生之德。和平是匈奴子民最大的幸福。”昭君叮嘱一句,在耿小凡的陪同下离开了。
“小凡,你说单于会怎么做?还会有杀戮吗?”昭君还是有些不放心。
“姐姐不要再操这些心了。有些时候,杀戮是为了减少杀戮。”耿小凡轻声劝慰。
昭君皱起了眉头,杀戮是为了减少杀戮!这话好有哲理!
呼韩耶和复株累听取了耿小凡的建议,对传舍只围不攻,城外左地蠡王的大军虽然到了,可没有左地蠡王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传舍里虽然粮食不少,但水源被切断,让他们一筹莫展。
第五天,左地蠡王派出使者来“和谈”了。
复株累直接将“使者”绳捆索绑带进单于大帐,使者一见到呼韩耶直接崩溃了。他们确实错判了形势,他们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