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产后受劳,一时气血不足,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大夫的判断跟耿小凡相同。
“菲儿,你陪着姐姐,好好照顾她,别的事我来处理。”耿小凡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个什么左地蠡王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耿小凡一出大帐,就见到了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复株累。
“阏氏只是一时气血不足,并无大碍,你不用担心。不过,现在的形势如何?你控制得了吗?”耿小凡关心的是局势。
“城内暂时管制住了,但左地蠡王他们都带着兵,虽然进城的不多,但有在城外驻扎的,还有往这里赶的。”复株累忧心忡忡。
“单于三两日必能醒来,但何时能康复,很难说。在他康复之前,你必须想办法控制局势。”耿小凡提醒着。
“很难啊!除非”复株累眼神变得阴冷。
“你的办法不行,那样的话,匈奴就要大乱了。”耿小凡已经从复株累的眼中看懂了他的想法。匈奴人脑子简单,他无非就是动刀杀人呗。
“那你说怎么办?”
“宴请他们,好酒好肉款待!”耿小凡有要用“缓兵之计”。
“款待他们?”复株累不解,这些人简直就是“敌人”,不拿刀架他们脖子上已经够好了,还要款待他们!
“以单于名义下两道诏令,一是请各亲王将军共庆阏氏诞下王子,二是传令城外所有军队原地驻防,无单于令不得调动,否则按叛逆定罪!”
“这,成吗?”复株累被耿小凡大胆的计划惊住了。
“一定行!你相信我,单于这两天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就好办了。”
两人又仔仔细细计划良久,分头开始准备了。
为了打消各亲王顾虑,耿小凡把“喜宴”安排在了传舍。
“忍痛”拿出了为姐姐准备的三百斤“幽兰醉”,耿小凡替姐姐款待众将。
匈奴人嗜酒,他们也从没喝过这么醇厚的美酒,很快就一个个东倒西歪了。
与此同时,复株累安排几队人马,拿着单于令牌分头外出传令。
再加上封闭了城门,内外消息几乎隔绝,龙城暂时度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呼韩耶在汉医的照顾下,真的醒了过来。他见到耿小凡有些吃惊。
“单于,你也就是过于劳累,邪风侵体,并无大碍,静养休息即可。”耿小凡安慰“姐夫”。
“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呼韩耶也担心出问题。
“左地蠡王带着一干部众要闯宫,他还带了两万铁骑兵,大有逼宫的架势。”复株累趁机告状。
“他要造反?咳咳!”呼韩耶有些激动了,虽然知道可能会发生一些事,但他想不到左地蠡王居然会带兵来。
“您昏迷不醒,我怕一时出乱子,矫诏令他的铁骑原地驻扎,不准来龙城了。”复株累赶快汇报,这也是耿小凡“教”给他的。
“嗯,做的好!城内防务现在是谁在掌管?”呼韩耶放心了,只要没有大兵压境,一切都好说。
“王庭是呼道掌管,城门是您的骁骑军把守。”
“嗯,左地蠡王他们呢?”呼韩耶还算满意。
“安排他们在传舍下榻,这几日,耿将军替阏氏答谢他们的贺礼。”复株累一想起这件事就想笑,这些天,耿小凡几乎天天陪着那群王爷喝酒,再也没人来王庭“捣乱”了。这小子的“鬼点子”还真不少!
“辛苦耿将军了,阏氏可好?”呼韩耶其实已经猜出来,这些安排布置一定是耿小凡的主意。
“前几日,那群王爷进帐逼宫,多亏阏氏挺身而出,稳定局势。她有些劳累,身体不适,正在静养。”复株累也不敢贪功,他对这个大汉来的阏氏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阏氏下嫁塞外,给我们带来了多少好处!教会了我们的子民冶铁打井,蚕桑农耕,我们多少子民都已经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可就是有一些人只顾自己眼前那一点利益,不想长远!咳咳!”
说起昭君,呼韩耶也是极其佩服,极其尊敬。
“父汗,您好好休息!”见呼韩耶咳嗽,复株累赶快上前。
“复株累,以后一定要跟阏氏多学一些。她既然嫁入我匈奴,就不会做伤害匈奴的事情。不管她所做,你理解不理解,都要听,她是真心为匈奴好!咳咳!”呼韩耶耐心劝导。
身边的侍女煎好了汤药,恭恭敬敬端了过来,复株累学着耿小凡照顾昭君的样子,亲自尝了一口,再喂给呼韩耶。
呼韩耶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了汤药。
“就像这汤药,虽然苦,但它治病啊!大汉的医学你们怎么就不能接受呢?哎!”呼韩耶叹了口气。
“单于,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只要您信心坚定,按部就班去做,大家见到好处,早晚会顺应您的。”耿小凡见他父子二人交心谈话,也不打搅,直到这时才安慰一句。
“父汗的苦心,儿子理解了,今后一定唯父汗之命是从!”复株累赶快表态。
“好了,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呼韩耶累了,躺了下来。
“耿将军,这次多亏了你。”走出单于大帐,复株累松了一口气,父汗醒了,好转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你不用谢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姐姐。复株累,我姐姐为了汉匈友好,不辞辛苦远嫁匈奴,你当牢记她的苦心,莫要辜负了她。”
“天色尚早,你我一起喝上一杯,可好?”复株累真的想感谢耿小凡。
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