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开不起玩笑么!”赵合德没想到姐姐居然这么不留情地抽自己嘴巴,有些意外。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敢动太子,我饶不了你!”宜主其实对自己的一时冲动有些后悔,但这会儿没法解释,只能强压她。
五月,追尊定陶恭王康为恭皇帝,尊傅太后为恭皇太后,尊丁姬为恭皇后。
四月,太子刘欣扶柩继位,尊王太后为太皇太后,宜主为皇太后。
赵昭仪“悲责交加,痛心不已”,仰药自尽。
昭阳宫宫人失责,尽数赐死。
旬月,王莽办完昭阳宫的差事,前来回复。
也多亏了这几个人的陪伴,王太后还是很快调整心态,逐渐恢复。
耿小凡也暗自垂泪。
王太后痛失爱子,一夜之间仿佛苍老许多,一点没了先前的精气神。阳阿母女一边一个抱着她的胳膊,陪着她呜咽抽泣。
耿小凡没有耽搁时间,亲自带了儿子儿媳,约了阳阿一同前往长信宫。
而且,现在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这件事。而且,这件事怕是也只有他能做好。所以说,静嫣妹妹现在真的是历练的足够“老道”。
可以说,王莽对自己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想想王太后,一大把年纪了,本就子嗣艰难,现在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心里的苦,耿小凡完全能想象得到。
耿小凡也无奈,知道王莽的背后一定是静嫣妹妹在出谋划策,不过幸好,这次静嫣妹妹对宜主,或者说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耿侯,天马上就要变了,你也好自为之吧!”王莽自从做了大司马,变得更加不苟言笑,与耿小凡“生分”了许多。
作为交换,他要求耿小凡想方设法安抚王太后,确保老太太不出意外。
王莽见到耿小凡,很清楚他的来历,也没让他多费唇舌,就答应了他不牵连宜主和刘欣的请求。
虽然如此,该做的“工作”还得做,耿小凡不得不去找王莽。他知道依照王莽的本事,查清这件事非常简单。可这是未央丑闻,是皇家耻辱,必须妥善处理。
还能怎么办?第一要保的必须是那个不成器的刘欣,第二要保的必须是宜主,或者宜主才是第一个要保的,毕竟她没有过错,或者说没有什么大错。至于赵合德,耿小凡知道她的下场,这会儿只能听天由命。
耿小凡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他从没想过堂堂汉成帝竟然会是这个死法。
宜主第一时间找来耿小凡,她这会儿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哥哥”。
赵合德已经傻了眼,心如死灰。
王太后听闻儿子突然驾崩,震怒!严令大司马王莽彻查!
清晨,刘骜艰难地睁开了眼,可他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赵合德一眼,没有留下一句话,龙驭宾天!
一晚上,赵合德都精心守候,默默祈祷。可是,“天”终于还是塌了!
“那,天就会塌!”宜主叹息一声,也赶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他若是......”合德声音发抖。
“我也不能久留,你今晚照顾好陛下。等他醒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祈求他的谅解,无论如何,不要殃及太子。我,我也会再想办法。”宜主其实这会儿心乱如麻。
“我,我为什么就不听你的,我,我都做了什么啊!”合德也崩溃了,她可以不顾刘骜的感受“自娱自乐”,可这种luàn_lún,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为什么姐姐会对太子那么关心,会因为太子不好好读书发脾气,会为太子不修德痛责太子。那完全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关心!
“姐,姐姐,你,你说什么?”合德傻眼了,嘴唇不停发抖,这太让她震惊了。可是,略一回想,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凭什么!就凭他是我儿子!你的亲外甥!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宜主知道失态严重,不能隐瞒了,眼泪夺眶而出!
“凭什么,他那个窝囊废,除了一副好看皮囊,还有什么?”
“无论如何,必须保下太子。”宜主眼睛开始冒火。
合德虽然心虚,但还是装作不屑一顾。
“你做的丑事还不够多吗?你怎么一点廉耻都没了!”宜主恨不得再抽妹妹一个嘴巴。
赵合德见刘骜虽然依旧昏迷,但已经平稳许多,也稍稍放心,开始嘴硬,“我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他连太子都不放过?”
“陛下若是有个不测,看你如何收场!”宜主恨得咬牙切齿。
刘欣已经吓得手足无措,在董贤的搀扶下,狼狈逃回思贤苑。
“太子不宜在此久留,速速回宫,不奉召,不得入未央。”宜主冷着脸,这会儿她必须冷静。
她知道事态紧急,赶快遣散闲人。
刘骜已经昏迷不醒,太医手忙脚乱。看到狼藉一片的现场,宜主明白了一切。
宜主本已安歇,听闻昭阳宫出事,来不及多想,急匆匆赶到。
赵合德一下子慌了手脚,一面赶快传太医,一面赶快去请姐姐。
夜半兴尽,刘骜鬼使神差地移驾多日不曾临行的昭阳宫,不料亲眼目睹了赵合德与太子的不堪一幕,当场气急攻心,吐血眩晕。
三月,匈奴遣使朝贡,献牛马千匹,汉成帝刘骜甚是欢喜,十六日设宴赏赐匈奴使团。
时间来到绥和二年,刘骜因为荒淫过度,身体日渐被掏空,赵合德也渐渐对他失去了“性趣”,太子刘欣倒是开始频繁往来昭阳宫。
两个初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