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黄河的走向图!
河道、山丘、州府标注得清清楚楚!沿河不少地方还有王延世专门做的记号和批注!
“小子!了不起!”耿小凡不得不佩服王延世了,这地图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地图已经有些“破旧”,也不知道王延世画了多久。但有一点耿小凡敢肯定,他一定是把这段黄河走了一遭了!
“这,这太好了!小凡,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吗?”阳阿也凑了上来,也跟着激动起来。
“有此图,黄河可治,王延世当得首功,封侯都不为过!”耿小凡是真的激动。
王延世把“地图”铺好,指指点点向耿小凡讲解,三十七处决口情况清清楚楚,哪一处该疏,哪一处该堵,解释得清清楚楚。
最后指着东郡说,“此处我原本也有犹豫,现在看,还是堵了好!”
“王兄,且随我回行辕,我们仔细研究一下,定下章程,今冬先消了水患!”耿小凡收起地图,亲手把王延世拉了起来。
回城的马车上,阳阿一直捂着口鼻,厌恶地看着王延世,也不知道他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浑身散发着“恶臭”。
不过,这小子虽然有些傲气,但肚子里好像还是有点“货”的。这么看,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回到行辕,耿小凡第一件事就是安排王延世赶快洗漱更衣,没想到,王延世又闯了一个大祸!
阳阿回行辕第一件事也是沐浴更衣,她已经被王延世“熏”了一路了,可当她穿着薄纱走进房间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专用的“浴盆”里竟然有一个赤条条的男子!
原来王延世“奉命”清理个人卫生,莽莽撞撞竟然跑进了为阳阿准备的房间,直接享用了专门为阳阿准备的热水。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阳阿气得满脸通红,随手扯了件衣服往身上一裹,抽出墙上悬挂着的长剑,扑向王延世。
直到这时,王延世仿佛才明白自己“走错”了房间,急忙跳出浴盆。
阳阿随手把为王延世准备的衣服“穿”跑了,王延世找不到遮掩之物,又不好意思往门外跑,只好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东躲西藏。
眼见躲无可躲,阳阿却脚下一滑,直挺挺朝王延世摔了过去。王延世条件反射地一把将阳阿抱住,直接被她扑倒在地!
阳阿恼羞成怒,拼命挣扎,挥剑就要砍王延世,王延世情急之下,只好拼命将阳阿死死抱住。
屋内的打斗被耿小凡听到,急匆匆闯入,却看到这“离奇”的一幕。
顾不得多想,耿小凡上前,一把将阳阿从王延世怀里“抢”出,直接裹进自己怀里。
“把他给我剁了!剁了喂狗!”阳阿满脸通红,气得发抖。
“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耿小凡没弄明白情况,狠狠踢了地上的王延世一脚,打横抱起受了惊吓的阳阿,走出了房间。
回到阳阿房间,把她在床上放好,好生安抚了一阵,才让阳阿恢复了平静。
“阳阿,应该是个误会,这小子胆子再大也不敢打你的主意。等我去好好审审,给你出气!”
“不杀他,难消我恨!”阳阿其实也明白,王延世一定是无意,可就是觉得委屈。
“好了!你先小睡一会儿,我去处理。”耿小凡离开了。
回到“浴室”,王延世好歹已经穿好了衣服。
耿小凡赫然发现经过洗漱的王延世竟然跟梦里那个韩国神箭手权信玄神似!
“你,你!”耿小凡张口结舌,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千年后的权信玄和朴哈娜,两千年前的王延世和阳阿!难道,他们有什么联系?
“我知道怎么解释都没用,可我真的没有冒犯公主的意思。”王延世叹息一声,他明白自己犯下的这个错误,无可饶恕。
“你我也算有缘相识,说说吧,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能帮你,我会尽力的。”
王延世苦笑,“某自幼立志报效国家,可惜空有一腔热血,一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耿小凡忍不住想笑,“一腔热血”他相信王延世是有的,可他敢说“一身本领”,还真是大言不惭。
“你就没想过父母妻儿?”
“我离家已三年有余,奔走于山河之间,独留老母舍妹在家,实属不孝。此生已是不能,只待来生报恩吧。”
“你尚未婚配?”耿小凡有一丝意外,看王延世的年龄,应该比自己“大”几岁。古人奉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都结婚较早,这个王延世怎么还没婚配呢?
“功业未成,何以家为?”王延世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傲气。
“哈哈!”耿小凡觉得可笑了,“你就没后悔过?”
“我只后悔不能施展抱负,不能名垂青史!”
“好吧!我试试给你争取机会!”
王延世眼睛一亮,“大人若能给我三两月时间,让我把这河工竣工,死而无憾!”
“你好自为之!”耿小凡不再多说,回去做阳阿的工作了。
知道阳阿受了惊吓,没胃口,耿小凡亲自去厨房给她做了一碗清淡的手擀面,直接端到她面前。
“你把他杀了?”阳阿见到耿小凡,神色有些复杂。
“他做那种事,还想活?”耿小凡知道阳阿说杀王延世只是一时冲动,准备逗逗她。
“真便宜他了!”阳阿神色有些暗淡,似有悔意。
“你真想让我把他大卸八块才解恨?”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