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鹤堂亦是带着一众军卒冲向城门,双方人马一交锋,便是一通狠杀,战马嘶鸣,金铁相交,十分惨烈。.lingdian.赵鹤堂吩咐步兵全部长枪排阵。
“挡住,这群贼兵!将他们赶出城去!馍馍管够,酒水管够,女人管够,到时候我向都管给你们请功!!”赵鹤堂一脸凶悍道。
赵鹤堂心中一阵叫苦,自己上一次截下了一批私盐,心中还是很是高兴,仔细盘问才得知,原来这批护送私盐的军卒全都是那个刘平的永定军,想起永定军,赵鹤堂的心里猛地一哆嗦,那个北地血虎,当真是个恐怖的家伙,完颜宗望负伤而归,自家都管被人家打的没有还击之力,自己虽说截下了他刘平货物,谁知道这么快这个煞星就拿自己来开刀了,自家受都管托付,镇守易州,城内只有不到二千多人。骑兵不过二百骑。如今城内缺粮,缺钱,已经三个月不曾发下粮饷,军心早就涣散,本想靠着都管从金人那里借些粮草,可是那可恶的金人缩在燕京之中,就是死活不肯出来,也不给常胜军粮饷,还真是被刘平吓破了胆子了么?看来这金人也靠不住啊!本来就是艰难度i的常胜军现在更是步履维艰。没想到破屋偏锋连yin雨,漏船又遇风浪急,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么!易州可是都管倚重之地,若是被刘平的永定军占了,都管可就真的是独守孤城了!
想到这,赵鹤堂一把抓过一个亲卫,将腰里的一个常胜军都统指挥铜牌塞给那亲卫,一脸焦急的冲着那亲卫大喊道:“带几个得力的弟兄,从后城门口出去,赶紧去涿州,告诉都管,易州危急,让他速来救援!快!”
“诺!”那亲卫应声道,带着几个弓马娴熟的骑士,拨转马头冲着后城门而去。
赵鹤堂喃喃道:“四十里路,半天功夫,只要我将眼前的这股骑兵赶出去,关了城门,扛住半i便能等来援军!”
“弟兄们!只要咱守住半i,都管就会派大军前来救援!!坚持住!守住城,大把大把的犒赏有的是,哪个龟孙子敢后退,立斩不饶!!!”赵鹤堂高声道。
“永定军!向前!向前!向前!”
四百多多永定军骑兵齐齐的冲向枪阵,如同一股凶狠的波浪,冲向礁石。人马交错,鲜血横飞。岳飞却是低估了守军的决心,常胜军的枪阵在付出了三四百条xing命之后,竟是生生的挡住了骑兵的冲锋。此时赵鹤堂身后的军卒越来越多,整个易州的常胜军守军足有两千多人,一大半都聚集在了城下。岳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骑兵没了高速冲锋的优势,若是被步军包围,恐怕真就进退两难了。
岳飞发了狠心,大声喊着:“冲阵!冲阵!!”一马当先直奔枪阵,身后的骑兵也都紧紧的跟随着再次冲击向枪阵。但是付出了几十个骑兵的xing命之后,仍是不见成效。岳飞策马直奔赵鹤堂,奈何对面长枪林立,自己驱马向前被长枪横栏怎么也过不去,甚是不好脱身,只好停下冲击的脚步,重新整理队伍想要再次冲锋。
此时,就见岳飞身后的杨再兴一夹马腹,悍不畏死的冲向了长枪阵中。岳飞急声道:“小心!”暗道此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见杨再兴一头扎进了枪阵之中,身下的战马被七八杆长枪刺穿,哀鸣着倒下。杨再兴却趁着马匹倒下之际,脚下一蹬马背,腾在半空,使用手里的长枪用做跳杆,双手用力一撑,如同一只大鸟一般,飞身越过了枪阵,一下落在赵鹤堂身前。
一众常胜军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杨再兴,心中暗道:“这还是人么?”
“杀了他!”赵鹤堂冲着左右喊道。
十几个军卒围了上来。杨再兴浑然不惧,像是一头猛虎,一往无前,手里的长枪横扫刺挑,扫翻了一众军卒,七八个赵鹤堂的亲卫眼见这家伙已经快到了自家主将马前,急忙冲去阻挡,杨再兴钢牙一紧,将手里的长枪挥舞的虎虎生风,连刺带挑,好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虎,张开自己锋利的牙齿撕咬向眼前的敌军,十几把兵刃眼全部招呼向杨再兴,杨再兴浑然不惧,一枪捅死一个军卒,顺手抓在身前,当成肉盾,十几把长刀一起砍下,全部砍在了那死了的军卒身上,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杨再兴身子一低,手里的长枪斜刺而出,枪尖锋利,点刺而出,噗噗噗,将三四个常胜军卒的脖间划开,一把扔了那肉盾,一个跃身又上前了一大步,眼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把将手里的长枪掼出,噗嗤一声,将三个军卒如同串糖葫芦一般一起捅穿,身子像是一个灵巧的猴子,左右闪避,竟是突出包围直直的冲到了赵鹤堂马下。
“拦下他!拦下他,砍了这厮的脑袋,我给他百两黄金!!!”赵鹤堂望着眼前这个凶悍的如同野兽一般的年轻人,心中一阵恐惧。
此时的杨再兴已经顾不得其他,离着赵鹤堂只剩下不到三丈之遥。赤手空拳,脚下生风,如同灵猿一般揉身而上,直扑到了赵鹤堂的马下。
赵鹤堂心中一惊,暗道这厮好生猛,手中长枪挥动,冲着杨再兴狠狠的刺去。
“啪!”杨再兴竟然一把抓住了赵鹤堂刺下的长枪,白蜡杆的长枪一把被杨再兴攥住,双手一用力!口中暴喝道:“给俺下马!”
赵鹤堂一把没夺过来,竟是被杨再兴一把扯下马!
赵鹤堂也是久经战阵之人,眼前这小将竟然是如同凶悍,不及细想,将腰里的长刀拔出挥刀便砍。杨再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