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宽大的帅帐之中,涌入了几十个刀斧手,此刻的情势却是危机,在秦风军的大营之中,怕是吴氏兄弟难以走脱。ran?en .?r?a?n??e?n?`
“哈哈!你们兄弟两个既然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焦安节嘿嘿道,仿佛智珠在握一般,也许下一刻,这兄弟二人便要死在这群刀斧手之下了。
虽然情势危机,可是吴阶却是面色如常,一点都不担心。眼看刀斧手就要冲上来。吴阶猛地大喝一声道:“我看哪个敢动!!”
话音未落,只见大帐之外一阵酸牙的弓弦拉动之声,呼啦啦冲入不少的弓箭手,拈弓搭箭,将吴氏兄弟围护在中间。统领这群弓箭手的却是一个干瘦的将领,黝黑的脸面,高高的颧骨,一身锁子甲,身后背着一把长弓。
只见那干瘦的汉子对着吴阶行礼道:“吴将主,世宣来晚了。望将主恕罪!”
吴阶笑道:“不晚,不晚,正好!”
原来这来将正是西军神射高世宣。
被一群弓兵用箭对着,刀斧手们也是愣在了当场,谁也不是傻子,谁也不不想被射死。
吴阶冷声对着刀斧手们道:“不想被射成筛子的,就都给某滚开!”
“给我上!杀了吴氏兄弟,赏百金,封郎将!”焦安节躲在刀斧手的在最后面叫喊道。
猛地一旁的高世宣反手取下背后长弓,拈弓搭箭,电光火石间便是射了出去。嘡啷,一声金铁相交错之声,却是躲在最后面的焦安节头上戴着的兜堥被一箭射下。箭头深深的插入兜堥之上,焦安节的头发都散乱了,露出一侧被砍的光秃秃的耳蜗。吓得焦安节脸色煞白,不敢再说话。
“焦将主。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末将认识你,不过,末将手里的弓箭却认不得你!!”原来方才那一箭却是高世宣所射,射完一箭后的高世宣,再次拈弓搭箭,瞄准了焦安节的脑袋。
“吴将军,都是误会,误会啊!”焦安节此刻知道形势不如人,忙说道。
吴阶深深的看来焦安节一眼,眼中是说不出的厌恶,冷声道:“焦安节,我再叫你一声焦将军!如今正是我秦凤与泾源两路危机之时,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内讧之事,免得让人家外人看了笑话!如今还是要以先救出种帅为主。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我有什么恩怨,我可以暂且搁置,救出种帅后,不管你想如何。我都奉陪,不过,现在在我这里,你不要幻想着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吴将军欲如何?在这大帐之中乱箭射死我么!?”焦安节此刻亦是一脸光棍的神色。
“哼!杀了你,怕是脏了我等的兵刃!”吴璘在一旁冷声道。
“竖子!尔敢如此说我!我····。”焦安节怒道。
“你要如何??”吴阶冷声道:“哼,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也配?!”吴阶说完转身离开。
“走了,别在这用箭盯着焦将军了,别把焦将军吓到,回泾源军大营,人家这里不欢迎咱们!”吴阶道。
“嘿嘿,就是,人家不管咱饭食,赖在这作甚,怕是焦将军还惦记着咱这颗吃饭的家伙呢?!”吴璘亦是爽朗笑道。兄弟二人龙骧虎步,大步走出了秦风军大营。身后的高世宣却是一直没有放下弓箭。带着一群弓营的兵士仍旧是张开着弓弦,搭着弓箭殿后离开。
“哼!老子迟早杀光你们这群撮鸟!”气急败坏的焦安节在大帐中抽出腰刀狠狠的一刀砍在帅案上发狠道。
吴阶带着队伍回到自家驻扎的大营之后。吴璘冲着吴阶道:“大哥,焦安节那撮鸟心怀不轨,俺早就觉得他不对劲,前些时日我们的暗探打听到他偷偷和其他几路如人马都有联系。我看他是不想救种帅,他这是想自立为王!”
“行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吴阶皱眉道。
“如今咱们被西夏军队牵制在庆州附近,不得前行。而且,焦安节那个东西还在打着自己小算盘,营救种帅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前几日麟州府来到的传信兵都说麟州府都已经快要断粮了。我怕种帅坚持不了多久了。”吴璘急道。
“我知道,如今之计,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打通前往麟州的道理,麟州种帅已然是危机,况且麟州乃是西北重镇,若然真的是被西贼攻破,那整个西北怕是都要被西贼打的分崩离析,到时候,便是武侯再世,也难能回天了。”吴阶道。
“都是那个混账的李峰,吃里扒外。居然敢投靠西贼。真是丢咱们西北儿郎的脸面。若然被俺碰上,俺必活撕了他!一泄心头之恨。”吴璘怒目圆睁道。
“算了,现在逞什么好汉,救了种帅,解了麟州之围才是根本。西北诸路人马,出工不出力,都等着看咱们秦凤与泾源军的笑话呢,熙和姚古,岢岚折家、环庆军的刘延庆哪个不是想着让种帅身死,只要种帅一死,名义上的西军制使便再也没有了,到时候他们好各自为政。所以这么久他们都没有真正的出兵相助,不只是爱惜羽毛,还想着借西贼的手好清除种帅而已。”吴阶冷静道。
“我明白,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吴璘一脸焦急问道。
“燕京那边有消息了么?”吴阶倒是一脸平静,的确能够压得住事的人,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心中也是焦急万分,所以面色上仍旧如常。
“燕京的永定军今早来了一个信使。”吴璘道。
“哦,那永定军什么时候能到??”吴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