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此刻已然是杀红了眼,血蒙了心,骑马随着刘平一起冲着金人的大队人马冲去,复仇的烈火已然熊熊而起,丧弟之痛让曹成彻底的发狂了,满心之中只有杀杀杀!方能消解心头的复仇怒火。 ..
一队女真骑兵顶了上来,冲的最快的杨再兴眼中满是昂然的战意,手中的沥血长枪如同长蛇一般,连挑再刺,生生的将眼前的这队女真谋克队伍打的分崩离析,定准了那领军的谋克,杨再兴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举枪便刺,还未等刺到那谋克身前,只见那谋克已然被自己身侧冲破而出的一骑人马用长枪狠狠的刺穿,挑了起来。一下甩出三丈多远。
“娘求的!谁这么不讲究,抢···。”杨再兴不满的刚要开骂,一侧身才发现,原来是岳飞。当即悻悻的收了语。转头憋着一口气又奔着另一个领军的蒲里衍而去了。
此刻被完颜宗望派上来的左部人马,都已经被突然暴起发难的永定军弄得焦头烂额,不应该的,不应该的,宋人何时有了这般血性,难道我们的真要被打败了吗?
这种念头在每一个经受着永定军冲杀的女真人心里萌发着,虽然身后有着大金国人称战神的二太子宗望压阵,可是这仍旧不能挽回金人已经渐渐颓废的战意。若不是身后的督战队在顶着,怕是早有胆怯的金人转头溃逃了。
金人的中军部分,完颜宗望与诸将面前杂乱的摆着七八个人头,看头饰俱都是漠北杂胡与草原诸部的头人,此战以来,完颜宗望抽调的军士中,足有是三万多是从渤海奚人,草原诸部等处强征来的部落战士前来的,虽然惧怕于女真人的淫威,可是在完颜宗望大棒加胡萝卜的手段下,还是有不少的杂胡部落前来为完颜宗望效命的,特别是从平州一侧燕山余脉跋涉而来后,几次攻城都是轻易获胜,也是让这群小部落的人获得了不少好处,念着完颜宗望的好处,宋人富庶,而且懦弱可欺,劫掠不少财富的诸部人马都是对这完颜宗望马首是瞻,本以为汴梁亦是会轻易破城,到时候也好狠狠的捞他一大笔,没准自家部落可就几年里都不缺财帛物品了粮食奴隶了,可是谁想到这汴梁城恁的难打,这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和以前碰到的宋军几乎是有着天壤之别,在别的对方,宋军即便是抵抗,亦是不过据着城池险峻,来据险而守,不敢正面迎战,城破之后也不过是战力平平,出了逃跑没有几个真心敢于抵挡的,可是这支队伍却是强悍的不像话,简直就是自家队伍的克星,便是和那些个女真贵人们对阵厮杀都是不落下风,怕是隐隐的还要强过这些女真贵人一头,何况这支人马不过万余人,便能力抗女真数万的大军不落下风,若是这宋国还有几只和眼前的这支军队一般的队伍,怕是大家都得有来无回了,所以七八个部落头人私下商量后便带着自家的部落想要趁着宋军骑兵冲阵混乱的时刻脱阵而逃,可惜他们低估了女真人的凶悍,也低估了完颜宗望对待叛徒的决心。还未等着这几个部落头人带着底下的兵卒逃离,便被完颜宗望的亲军截下,直接扭抓到了完颜宗望马下,完颜宗望亦是没有多余的废话,一个字,杀!
一阵刀砍之后,这七八个胡部头人俱都是身首异处,吓得其他的十几路蛮胡部落的头人们俱都是不敢再有异动。
完颜宗望冷哼道:“某家待你们不薄,对待你们如同麾下的女真儿郎一般,未曾有任何偏袒,而今你们却是如此行事,当真以为我女真儿郎手里的弯刀都生锈了吗?!”
一干胡部头人们俱都是唯唯诺诺,不敢抬头望着完颜宗望。
完颜宗望冷声道:“弘吉剌部的头人,还有蔑儿乞人的头人,你们两部的人马最多,替某家挡下那永定军的骑兵侧翼,只要你们挡住他们一炷香,日后你们想要多少牲口,多少草原土地,多少金银财帛和女人,某家都允了你们!!”
说完,完颜宗望转头望着不远处正在朝着自己中军冲杀而来的刘平,恨得咬牙切齿,冷声道:“竖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我便成全了你!!诏令全军,压上去!全力压上去!”
“诺!”身侧的几个领军猛安当即带着自己的部下前去阻击。
“斥候营的眼睛都瞎了吗?!居然不知道我们的身后来了这么一股子宋军的骑兵!!”完颜宗望暴怒道。
“宗望恕罪!那群宋军速度太快,我们的探马都被这群宋军给拦下了,所以、所以就没有能及时的回报。”负责前哨警戒的领谋克翻身下马,连滚带爬的来到完颜宗望的身前。
“废物!某家要你何用!!”完颜宗望冷哼一声。
“砍了!!”
“诺!”身侧的两个女真亲卫虎狼一般走上前,一把按住了那谋克,双手背到后面,另一个亲卫抽出弯刀,狠狠的砍下。
“噗嗤!”那谋克的脑袋被生生的砍下,鲜血喷涌而出,无头的尸身噗通栽倒在地。
“宗望,你还是不要亲自带军冲锋涉险了,不如先撤下一会,南朝人搏命而来,你是一军之主,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完颜阇母在一旁劝道。
“宗望!交给俺们吧!俺们上就是了!”
“就是,宗望,杀鸡焉用牛刀!你只管坐镇中军便可,俺们将那宋军将领的首级砍来献与你便是了!”
几个猛安七嘴八舌道。
“阇母,你们不必再说什么!两军交战至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