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摇了摇头,望着折可求略有些不悦道:“折将军,莫要如此,难道你不知道此刻我等已经是身处险境了么?”
“姚帅,这是什么话?什么身处险境啊。我看这里倒是安逸的很啊。若是每日都有美酒美食,美人相陪,倒也不错。”折可求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道。
“折将军,难道你在金营里当怒军当习惯了?没了咱西军的血性么?”姚平仲一挑眉毛道。
“姚仲平,你什么意思!”折可求冷声道。这叛国投敌是大罪,折可求不是不知道,可是当时是形势所迫,自己不得不降,这些时日。这件事情像是缠绕在自己心头的毒蛇,不断的噬咬着自己的内心,自家好歹也是西北将门世家,一项自诩忠君爱国,如今成了着叛国之徒,自然是心中多有惭愧。如今被姚平仲提起来,自然是心中无名业火腾地起来,望向姚平仲的眼神也是冰冷无比。
“折老二!好歹咱也是西军将门的世交,就算是平角而论,你也不能如此吴有礼数吧!更何况此时那煞星没准就要来了,你却做此等模样!难道你就不怕那家伙找咱们的麻烦么?!”姚平仲冷声道。
折可求此刻眼中的迷离之色早已褪去,一挥手,身子旁的两个侍女听话的起身离开,和姚平仲的身子旁的两个女娘一起都离开了。
此刻的内室之中,只剩下了折可求和姚平仲两个人。
“姚帅!难道你以为我不怕么?”折可求一脸难色道。“谁都以为那个乞丐子刘平绝对会死在太原城。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当,那个家伙居然能带着人打败了金人!”
“嗳!谁不是,本以为步步为营回了咱西军地界,可是谁料想金人居然都打不过那乞丐子。如今咱杀了他的人,抢了他的粮,你这件事,怎么办?”姚平仲淡淡道。
“姚帅,如今我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我这家伙如今在外人眼里都是狗屎一般,投了金贼,辱没了祖宗!便是回了府州,也是被人家嘲笑,朝廷之中,衮衮诸公和咱们那位圣人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与我,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再叛了一回大宋吧?即便是叛了,我又能去投靠谁?还有谁值得俺去投靠?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要死死要活活!与我何干!?”折可求一脸讥笑道。
“倒是姚帅你啊,好歹也是这西军中的宿将了,如今杀了那刘平的部下,如今那刘平携着太原大胜之威,到时候来找你的麻烦,嘿嘿,可就不美了!”
“哼!你也别忘了,当日围杀那群永定军,也有你折可求的份!谁也跑不了!”姚平仲也是不满道。
到底,这两个人都是谁也不相信谁。大宋西北边军这个庞大的集体,将门世家如同一个个藩王,各自经营着自己的地盘,本就是互相倾辄的习惯,踩倒了你才有饭吃的思维根深蒂固,不管是种家、折家、还是姚家、等等,都是如此。
半晌,两人都是没有话,沉默了一阵子,折可求试探道:“姚帅!我们之间的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情,西北将门勾心斗角了一辈子,不管是种家也好,折家也好、姚家也罢,斗不过是窝里斗而已,可是如今这刘平却是异军突起,他要分走的,可是咱手里的肉食。如今他立了大功,在朝廷而言,肯定是有人力保他来对抗咱们西军的,而且我也是待罪置身,你呢,也是有败军溃逃之责。不如就让那刘平来!我们~~~~给他咔嚓了!”折可求做了一个刀砍的收拾一脸凝重的道。
“到时候他手下的军将一定大乱。听他也是伤亡惨重,我们趁乱收编了他的队伍,反正金人也都撤走了。这西北便是咱们了算的,朝廷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就那永定军蓄意作乱,已经被咱们处置了,到时候朝廷也得安抚咱们啊。必竟这西北边界还是咱镇守了几代人的西军最熟悉不是?朝廷什么也得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