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足足花了好几天,才巩固了当前的境界。
“爸,妈的伤口咋样了?”这些天都是左军在帮黄秀玲擦洗身子,毕竟作为儿子,左林不太合适做这种事。
“外表看上去愈合了,但是你妈还在说疼,估计里头的肉还没合上去。”有些严重的伤口往往皮合肉不合,非常难弄。
左林吃完饭,便来到母亲床前。
“妈,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
“哟,咋啦,阿侬还学会瞧病了?”黄秀玲伤口很疼,但为了不让儿子担心,还强行打趣道。
“嗯,试试吧,在网上学了点。”
“好,那我就给阿侬当第一位病人。”黄秀玲将手伸到左林面前,微微将腹部的伤口往里缩了缩。
左林自然不是瞧病,他并不是医生。
在山灵的传承里面,有一种法术,名曰生命归还。
施法者可以吸纳周围动物植被的生气,再将生气用作他途。生气是一种生命能量,用以维持机体活动。
无生气则为死尸。
凭借左林的修为,他可以调动方圆十里之内的生气。
他小心翼翼地从每一株植被和每一只小动物身上吸纳生气,尽可能量少数多。
以免损坏其根基。
将生气缓缓输入母亲的伤口处,顺着经脉流淌。
“阿侬,妈的伤口处痒痒的,暖暖的,好奇怪呀。”这段时间让黄秀玲疼痛到难以入睡的伤口,现在居然不疼了,还暖暖的痒痒的。
这种感觉即为舒服,好像快要渴死的鱼儿找到了水塘。
“嗯,那就好。”左林将母亲的手放下,生气对于人体百利而无一害,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尝试,左林也不希望输入太多。
“好松快,整个人都精神了。”黄秀玲还伸直了老腰,热汗从她额头留下来。
“妈,你慢慢休息,我先去忙了。”
左林用了几天的时间,不仅把母亲的伤口治愈了,还将父亲的老寒腿也治愈。
只不过左林让父母不要对外伸张,他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不希望被人打扰。
尤其是被那些社会上层人物知晓,总之会麻烦连连。
再过几天,左林接到电话。
原来是布朗德打来的,询问他要不要回来,虽然农场的活有明哥和小杰克处理,但是他这个农场主不在,他们始终没有主心骨。
“好吧,我快点处理完手头事,这就回去了。”
母亲已经可以下地自理生活了,身体比没得病前还要好,左林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放下了一半。
“爸妈,你们跟我去挪威生活吧。”左林这些天来一直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是带父母去挪威生活。
父母在,不远行,这是华夏人的古训。
凤凰村村民虽然好,但是总归代替不了左林照顾父母。
“啥嘞,去外国吗?我不去,我又不懂外国话。”左军听完,头如同摇鼓一样晃动。
“是呀,这外国也不一定有咱们华夏好,我们老了,就想落叶归根。”
左林早就知道父母肯定会强烈反对,这也是他一直犹豫的缘故。
他喜欢农场生活,他喜欢当一名农场主。
这是他向往的生活。
一方面是向往的生活,一方面是亲情。
真的难以抉择。
看到儿子危难的样子,左军也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想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奈何父母总是以儿子大如天。
“这样吧,我们每年都会去你那边待上三个月,这样咱们一家人也可以有团圆的时间,你过年的时候也可以回凤凰村,一起过年。”
这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他总不能要求父母去做不乐意的事情。
“嗯,好吧,这样好了,十一、十二、一月,你们就来挪威,然后二月份我再陪你们回家过年,这样我也就放心你们在路上的安全问题了。”
好不容易争取了一个阖家团圆的机会,左林甚是高兴,因此还多喝了几倍农场酿的米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本来左林可以通过灵气运转来疏散酒气,但这样做就失去了喝酒的意义了。
与其清醒看世界,不如梦里指乾坤。
在睡梦当中,左林好像看到了杏儿来到他的床头,还给他带来了好几串山葡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左林看了看墙上钟表。
“看来当真是一场梦,杏儿怎么可能来到百姓家里呢?”
山灵亲近自然,很少会进去百姓家中。
百姓家中有烟火气、有煞气,乃至怨气。不适合山灵吸纳。
“咦,这是?”当他看到那几串山葡萄还沾着点点星露时,他笑了。
飞快窜出门去,他远远看到杏儿就在那株野桃底下伫立。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他看到此情此景,不由想起了古代先贤的诗句。
当杏儿还是七八岁姑娘的时候,或许左林的心态还比较淡然。
当杏儿居然长成了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时,尤其还是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左林的内心便荡起了一丝涟漪。
更重要的,他们彼此都深入过对方的灵魂,以彼此之心相互磨练,相互谅解。
起码他知道他们还不是爱情,是一种心灵的契合。
她懂他。
腾云驾雾来到野桃底下,幸亏这是深夜。
“左大,哦不,左叔叔。”
“你还叫我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