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静谧过后,议论声立即如潮水般汹涌起来。
“这神秘的一号雅间终于有人进去了,只不知道是什么人,有多大来头。”一华服男子眯眼看着刚刚燃起琉璃灯的窗子,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道。
“你没听说一号雅间是主人家专用的吗?我猜啊,这人应该是那个和鸿运商行的东家一样神秘的陆家掌舵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幸能见一面。”男子旁边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同一扇窗子,满脸的憧憬和崇拜,一副即将见到偶像的粉丝样,想来,应该是那个所谓的陆家掌舵人的崇拜者。
华服男子闻言扭头看了接他话的少年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却不留痕迹的勾唇一笑,目光转向正向这边走来的添茶少女,挑眉道:“问问不就知道了。”
少年顺着男子的目光瞧了瞧那笑盈盈的美貌少女,不甚苟同的摇了摇头,不过一个添茶女,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事。
“姑娘请留步。”华服男子伸开手臂,手中的折扇拦住了添完茶正要离去的少女,待少女停步,便收回了折扇,略显轻挑的对少女福了福,嬉笑道:“小生这厢有礼了,欲想向姑娘打听些事,不知姑娘可有空闲?”
少女倒也不以为忤,捂着唇咯咯的娇笑两声,道:“这位客人真是太客气了,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奴家知道的绝不隐瞒。”
男子见少女这幅娇俏样子,心中一荡,笑容越发热情了几分,忍不住就想多调笑几句“姑娘不禁生得美貌,还如此热心肠,真是让人心生喜欢啊。”
少女眼波流转,嗔视了一眼,娇声道:“公子这话也不知对多少姐姐说过了,奴家可不上公子的当。”
甜腻的声音带着几分吴侬软语的温柔,让那男子又是一阵荡漾,暗道,难怪这群芳阁短短几年便成了京都最佳的销魂窟,里面的一个添茶小妹便有如此风韵,那艺子们就更不必提了,偏偏,这些女子都是看的着吃不着的,任你喜欢的再抓心挠肺却连个小手都摸不着,让人心里怎能不惦记,又怎能不心痒的多来光顾。
少年见这华服男子竟是调戏上少女忘了正事,心道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便不禁多了几分轻视,开口打断了这二人,道:“姑娘可知道一号雅间里的是什么人?”
少女闻言笑容微微敛了一下,美眸在少年脸上扫过,轻笑道:“小公子可是难住奴家了,奴家只是一个小小的添茶女,哪里会知道一号雅间的事。”
少年本就没指望能从少女口中知道什么,倒也不显多失望,那华服男子竟好似也没有抱希望一样,脸色半分不变,仍旧笑嘻嘻问道:“那姑娘可看到了进去的是什么样的人?”
少女又捂唇笑了两声,道:“真是对不住了,奴家刚才在厨房要水,并没有看到。”
华服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不再多说这个问题,转而调笑道:“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以便下次小生来了也好再找姑娘。”
少女把右手提了半天的茶壶换到左手,娇嗔道:“公子又取笑人家,这里那么多美貌的姐姐,公子可哪里会记住奴家一个小小的添茶女,奴家可不跟你这净是唬弄人的说话了。”
男子闻言,倒也不多纠缠,眸中含笑的看着少女婀娜多姿的走开了。
“看什么呢,笑得那么yín_dàng!”有些突兀的鄙视声音从身侧响起,男子一把打开折扇邪笑着看向来人,道:“当然是美人了,有美自眼前过,不调戏一番,岂不是辜负了我徐明凡纨绔的称号。”说着,又有些得意的斜睨了一眼来人,笑道:“你如厕的时间可真够久的,兄弟我为了不让你错过一场好戏差点去带人打捞你。”
原来这华服男子竟是那日和陈子墨一起在街上调戏舒锦晗的徐明凡,徐明凡的哥哥,德妃的侄子,绯月珉的表兄,这么大来头的人,不横行霸道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
而能够那般与他玩笑的,当然就是与他同为京都名纨绔的陈子墨。
陈子墨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去你的,你才掉茅坑了呢。”
“你怎么听不出我的重点呢,重点是好戏,好戏你不想看?”徐明凡笑得像只狐狸,引诱着陈子墨。
陈子墨作为京都有名的纨绔,看热闹是一项本能,不用徐明凡引诱就迫不及待的上钩了“什么好戏?爷我就去了一趟茅厕的时间就有好戏瞧了?”
徐明凡拿乔,不搭理陈子墨,却四周张望了一下,像在找什么。
陈子墨心急,用胳膊肘撞了徐明凡一下,催促道:“看什么呢,好戏呢?”
徐明凡蹙眉道:“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就站我旁边?”
陈子墨瞪眼“男孩?什么男孩?你不会是改口味了吧,不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改断袖风了?不怕德妃和徐尚书扒了你的皮?”
徐明凡敲了陈子墨一扇子“瞎想什么呢,你知道那男孩谁吗?”
“谁啊?”陈子墨戏弄了徐明凡,笑得开心,一点都不掩饰他得意的心情。
徐明凡不跟他一般见识,也不卖关子,直接宣布了答案“就是那个魏永楠唯一的嫡子。”
“是他!”陈子墨一怔,继而蹙眉道:“他怎么还有心思来这里?魏家那一摊子还不够他娘三个烦的?”
“谁知道。”徐明凡不在意道。
陈子墨掐着下巴想了想,幽幽道:“说起来,魏家那个女儿好像是成了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