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上了警车,等曾小鹏和陆少辉找到一叠照片,并清除了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储存,提着一塑料袋被收缴的物品跑出来时,车已经发动了。
小马问欧阳东:“欧教官,我们去哪?”
欧阳东说:“先回塑料厂,房间得收拾一下,别留下任何证据,那辆砸烂的车应该还能开动,也必须开走”。
幺猪说道:“然后咱们去找那个汤魁,这个仇必须报。
大佐问:“半夜三更的,上哪去找?”
陆少辉说:“只要镇上还有一家亮灯的,就能问倒他。”
八个刚冲出牢笼的困兽,一旦重获自由,第一个念头就是报仇!
来到塑料厂,简单的收拾一阵后,留下小马修理那辆被砸得面目全非的面包车,其余的人则重又钻进了警车里。
由欧阳东驾车,七个人坐着警车在镇上搜寻,还真找到一家正在关门的杂货铺,几句话就问清了汤魁的住处。
这是一栋别墅式的大院落,敲开铁门,一个老妈子探出头来,一看是一辆警车,立即答道:“阿魁去县里找他爹去了,他爹住在新景园a区八栋8室。”
小马已驾驶残破的面包车等在北街口,丢下警车,登上面包车,星夜向涪阳县赶去。
汤魁的爹汤祖德,这个在涪阳扎根数十载的大包工头,其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不然也不会有以后的周折和麻烦。
为了避开保安,他们翻墙进入新景园住宅区,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汤魁父子的住处。
以后的场景可想而知,除了欧阳东和小马留在面包车接应,其余六人几乎血洗了汤魁一家。
当然,血是流了,只是没要他们的命。
汤魁的大腿被幺猪刺了一刀,挨打那是不用说了。
汤魁的父亲汤祖德很猖狂,挺牛逼的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手枪,刚摆了一个造型,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飞扑上去的陆少辉缴了械。
如果汤祖德不亮枪,也许不会揍他,报复只针对他儿子汤魁,与当爹的无关,可是这位厉害的爹以为一把破枪就能吓退这六个小子,结果却换来了一顿老拳。
大房子里的家具和摆设也被砸了个稀巴烂,雷人不解气,在汤魁的脸上还划了一刀,估计日后就是冷刀疤洪天那副模样了。
报复行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回到面包车上时,东方已现出了鱼肚白。
离开涪阳县,他们向亭城市奔去。
面包车刚出城,恐龙嚷着肚子饿,要求下车吃点东西再走。
这一车人在乐安镇挨了暴打,都是鼻青脸肿的吓人模样,进餐馆不方便,也有碍观瞻。
只有小马的脸勉强还看得过去,一个人进去也不会引起旁人惊奇。
曾小鹏对小马说:“前面有一家早点铺,你去买二十屉包子,再带些豆浆吧。”
小马答应一声,把面包车停在了路口,独自下车向早点铺走去。
可能是包子还未蒸熟,小马买得又多,或者是吃早点的客人太拥挤,照顾不过来,小马这一去就是半个多小时。就是这半个多小时的耽误,让他们后来吃尽了苦头。
小马提着一大袋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回到车上时,时间已是早晨七点四十五分。
一手驾车,一手拿着包子大嚼,小马驾驶着面包车飞快的向城外方向驶去。
出涪阳县城不到十公里,距收费站七、八百米时,远远看见警用顶灯闪烁,车辆拥堵,但不可能是车祸,收费站怎么可能发生车祸?
是临时检查岗,进城的车不检查,出城的车却严加盘查,四辆警车扎在收费处通道,特警荷枪实弹守卫在路口。
欧阳东说道:“糟糕,是冲我们来的!”
八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别说混不过收费站的检查岗,即便走在路上也非常引人注目。
小马问道:“欧教官,怎么办?”
欧阳东看着大路中间的隔离带,果断说道:“打开双闪,上应急车道,慢慢往回开倒车。”
曾小鹏说道“是姓汤的报案了,乐安镇派出所九点才上班,等有人发现拘留室的人再报案,反应也没这么快?”
幺猪说:“狗日的把姓汤的两爷子捆起来塞住嘴就没这份麻烦了!”
面包车驶入一个弯道,前方收费站已看不见,欧阳东说道:“加速,后退,寻找出口。”
小马一踩油门,面包车陡的提速,在应急车道快速倒车。
刚来到一个出口,是一条通往乡村集镇的水泥路,小马换上前进档,正在猛打方向盘,准备把车开上这条村村通小路时,在与面包车同向车道内,从涪阳方向风驰电掣的驶来几辆中巴车,为首开道的是一辆黑色大奔。
欧阳东立即判断道:“姓汤的追来了,别加速,慢慢开。”
面包车开上了水泥路,以正常速度行驶着,当黑色大奔和后面的中巴车已距大路有四百多米远的距离。
黑色大奔猛然刹车,后面的中巴车队也戛然而止,汤祖德头部缠满了绷带,从大奔里探出头,吼道:
“这辆面包车是倒车开过来的,过不了收费站的检查岗,应该就是他们,给我追!”
大奔领头,中巴车队随后,几车人气势汹汹的朝面包车追来。
欧阳东对小马沉声道:“你到后面去坐,我来开车。”
两个人在面包车的行驶状态中交换了位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欧阳东移到了驾驶位,小马从椅背上翻到了车厢位里。
欧阳东刚摸上方向盘,就猛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