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走在冬日大街上,寒风呼的一下子吹过来有点冷,秦晗玥缩了缩脖子,围紧了她自己给自己织的红色围巾,明艳的色彩行走间微微跃起小小的弧度,在以灰白为基调的冬天显得温暖,越衬出她脱去眼镜后显露出来的白皙娇小脸颊。
伸手触摸到不是很复杂的围巾纹路,那是围巾中织法最简单的‘情人结’,但她这个一直自诩为‘心灵手不巧’的人,却学了大概有一个月,天天晚上回来看视频学习怎么织,织了改、改了织,等到最后终于织完一条围巾,冬天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兴致勃勃的要展瀚哲戴来看看,却被他嫌弃到不行,说从来不会戴这种东西。
从来不戴手套,不戴帽子,不戴口罩,不戴围巾,只用自己的肌肤去面对一切寒冷或者炎热,不,与其说是面对,不如说是硬抗。
他总是抗拒这一切会带给他依赖,带给他温暖的东西,所以在动心之前,就先坚定的拒绝。
真是拿他没办法。
秦晗玥想象着他倔强的紧抿嘴唇硬抗寒冷还说这不算什么的模样,嘴角无奈的翘上来。
虽然他从来没有戴过,可是她每年冬天都会织好两条围巾,一条黑色,一条红色,一样的花纹,一样的针脚,一个给自己,一个藏在屋子的角落默默等待不会来的主人。如果有一天他能戴上那条黑色的围巾,和带着红色围巾的自己走在下雪的空荡街道,那个画面想想就觉得好心动。
也只能想想了。他不会戴的。
秦晗玥努力的笑笑,将他的影子暂时从脑海中驱除。
走进步行街那家最大的电影院,因为是周六,又是《泰坦尼克号》的第一天首映,电影院偌大的大厅里人山人海,放眼朝led板上看去,满满的全是《泰坦尼克号》的场次,可就算这样,仍挡不住已经排成超长s型的影众们的热情,每一秒,都有不少座位被买下。
秦晗玥连忙走上前去,排在队尾,着急的看着那不断减少的座位,心中暗暗期盼至少给自己留下一个,她可不想大冷天的跑出来就为了看场电影,结果还搞的空手而归。
终于轮到自己,秦晗玥看着座位剩的不多的公示板,心中暗呼侥幸,连忙随意指了一个中间的座位,“我要这个位置,一张票,谢谢。”
“抱歉,秀。一个人的话不能选双号位。”售票秀歉意的冲她微笑提醒。
“嗯?”秦晗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
“是这样的,如果您坐在这里,会叉开两人一起来观影的影众朋友。”
“诶?她是失恋了吗?怎么大冬天的一个人来看这种电影的首映?”身后的一对情侣中,女生小声对身旁的男友说话,清清楚楚的听进呃秦晗玥的耳朵里。
“啊?是这样,抱歉抱歉,那我坐这里好了。”秦晗玥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尴尬的不得了,连忙选了一个最边角的地方,接过票连忙逃也似的快步离开。
离放映还有十分钟,秦晗玥红着脸偷偷看先四周,果然,人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要不是情侣,要不是朋友,一个人来的好像……目前就她一个。
敛了眸,心中涌过几许落寞。
才发现这几年来她做人好像还真是够失败的。
除了根本就不可能陪她来看电影说那是浪费时间的展瀚哲和久别重逢现在在美国的薇薇,连一个陪着她看一场电影的人都没有。
得到了一些的同时就会失去一些,但到底是得到的比较重要,还是失去的比较重要呢?
她在心里问自己,却忽然找不到了答案。
她只知道她这一刻很孤单。虽然心里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但还是很孤单。
“you jup, i jup。”
“you’e goingget outoand you’e goingake lotoingodieold,old lady, 。 not like this。”(你一定会脱险的,你要活下去,生很多孩子,看着他们长大。你会安享晚年,安息在温暖的床上,而不是今晚在这里,不是像这样的死去。)
这些秦晗玥都没有哭。
但到最后,当ok穿着他平常的衣服站在两层楼底中间等待,其他的人站在船的两边列队欢迎ok慢慢的转身,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帅气的,年轻的脸,他微笑着说,“你好,ose,我们能跳支舞吗?”
眼泪在那一刻像开了闸门的水库,一下子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停也停不住。
所有的釜落寞,挣扎沉迷,在那一刻轮回周转,回到一种最本真,最朴素的美丽。
若如初见你,惊鸿乱我心。
随着人潮涌出电影院,她默默自己擦着未干的泪痕,抬眸看向四周。
她看到一对中年夫妇牵手释然般的微笑。
她看到几个小女生拉着手边说剧情边忍不住哭到不行。
他看到有男孩儿无奈的低下头来掏出纸巾一点一点小心擦着矮自半个头的女孩儿的眼泪,细语安慰着。
她看到展瀚哲对着谢虹语微笑,如那些情侣一般,低着头专注的看着她,用纸巾小心翼翼擦去她的眼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看那口型似乎是在说,“别哭了。”
自己擦泪的动作僵在那里,人来人往,他们俩的身影那么清晰,多么温馨的画面,多么让人艳羡的场景,却在这一刻一寸一寸的凌迟她的心。
他说过他对这种爱情电影从来没有兴趣,昨天也拒绝了她的请求,却陪着谢虹语来看这让他嗤之以鼻的爱情电影。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