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身体流淌,从指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地作响,让少女盯着直发楞,让王夕心中有些后悔找她来,可能会连累到她了,还让她接触到这样的事情,她应该也是第一次吧,上一次见她还是个孩子,还真是很快呢。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感慨的时候,王夕指间似乎有一道火焰转瞬即逝,并未被公羊木所发觉,这道火焰没入了少女的耳朵。
少女猛然一抬头,让公羊木顿时警惕地看向她,并且下意识捂住了伤口,少女又作惊慌样往后缩了缩,这下子公羊木才放心一些,总不能就在原地疗伤。
看了看四周,他就去到了另外一角,正好与少女对立,只要一睁眼就能注意到少女的动作,这让少女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动作必然要一举功成。
王夕刚才实际上给她传音了,只是告诉她找机会逃离,她一个人帮不了自己,本意只是让少女来见自己一面,自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她一些事情,让她帮忙传信给一些能够帮忙的人,他们或许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
他是不信任吴奇的,那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表面看上去似乎有些憨厚,也有些良心,可却是极易被收买,他很自私,这也很正常,这是他能够为王夕所用的一个优点,可是这也成为了王夕不信任他的一个点,况且,他也不一定会帮自己,说不定还会反手出卖?
所以王夕才没有告诉具体的计划,只是让他叫来了拓跋月儿,只是拓跋月儿似乎理解错了王夕的话,还是吴奇表述有些问题?自己不是早已经强调过不要犯傻,只需要来这里一趟,王夕就能将自己的信息传达给她,到时候她再离开就是了。
在王夕看来,公羊木应该挺好收买,与吴奇比起来还要好一些,他很适合被收买,他的比吴奇那种深沉的人要强烈得多,甚至到了成瘾的地步,但是却同样有和吴奇一般的背叛点,王夕本打算自己脱身自然要将其灭口的,少一个人知道,离开便会越顺利,风险大大降低。
王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是因为自己长期以来的折磨,不经意之间也变得与公羊木、吴奇甚至淳于复一般了,冷血无情还是暴戾易怒?又或者是如吴奇一般的深沉自己心思,不愿外露丝毫,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露出丝毫破绽都会被抓住,便是万劫不复。
或许不是自己付出代价,但却会让王夕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她如今就已经受到了创伤,王夕方才的通讯是让她找机会离开,自然指的就是那似乎已经被连番情绪轰炸的公羊木给遗忘的钥匙了,那是可以操纵监牢禁制的钥匙,只要掌握了这钥匙,或许她就有机会从公羊木手中夺走令牌,也就是解除王夕体内禁锢的“钥匙”,两个钥匙的作用对王夕来说都是相似,得其一即可。
不过对于她来说,自然是这“被遗忘的钥匙”要好下手得多,再不济也至少能够自保,这禁制足以让她争取时间离开。
而令牌只是能够解除王夕的禁锢,将一切寄托在王夕修为的迅速恢复,身体修复需要时间,这风险很大,而且最重要的还是王夕并不认为她可以从明显已经有了警惕的公羊木手中夺走那令牌,或者是偷走,这都不太现实,那么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
少女目光若有若无地看了那距离她并不远的钥匙,但是公羊木同样如此,二者距离相似,也就是两个角到那钥匙的距离是两条几乎等距的直线,但是此刻的拓跋月儿是站着所在角落保持“惊慌失色状态”,而公羊木则是盘坐下来,浑身血气蒸腾,小腹有赤线扭动的“全心治疗状态”。
二者状态都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拓跋月儿心中自然是冲着钥匙去,而公羊木的目的是修复自己子孙根,但是王夕并不能洞察人心,不知道此刻他是否还有心念寄托外界,或者干脆就是早已经注意到那钥匙,留了个心眼,这一切都只能交给拓跋月儿来判断最好的时机。
不过相比王夕的心思电转,拓跋月儿却是没想这么多,只是在惊慌失措的表象之下,仔细思考着自己是直接去飞扑取钥匙,还是先闹出一些别的动静?她的手中此刻有一颗珠子
正在闪烁,乃是子母爆弹,子弹只有拇指大小,只要丢出子弹的瞬间再捏碎母弹,就能爆发出强大的威能,不足以伤害天台境界,但是却已经足够让他陷入短暂的无法判断。
这两个办法的前提都是在公羊木的确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如果他一直注意着拓跋月儿的话,那她的计划便无法成功,毕竟他可不是靶子,而他的治疗似乎很是顺利,那赤线的扭动让他时不时闷哼一声,身下不断有血气逸散,但同时也吞下了一颗血色丹丸。
充足的血气从全身爆发,然后汇集在小腹下,那赤线粗壮了一些,继续再生残肢。
拓跋月儿咬牙下定决心,她知道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犹豫,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如今又是一次关键点摆在自己面前,若是因为犹豫白白错过,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仅是让大哥哥危险,自己也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她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场,公羊木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当即不再犹豫,直接飞扑向那钥匙,要掌握这空牢的禁制!
就在同一时间,角落盘坐的男人也张开了眼,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