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
建元帝一脸表难以言尽的模样,看着下首的太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太子表面还是严肃的,让建元帝竟恍惚觉得,刚才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
中这父子俩在这好似打哑谜一样,而一边的贾赦整个人恨不得地上有条缝然后钻进去,不要有人关注他就好了。
贾赦可没想到,这天家的规矩竟如此清奇,太子竟然拉着他来到圣上跟前,要他给圣上讲述他家里的各种司,大大咧咧的,毫不掩饰。
贾赦在心里腹诽圣上的好面上丝毫不显,在太子看向他后,他也不敢怠慢,只能把贾母与贾政夫妇在他面前的那副作态告诉圣上,不敢有所增删。
建元帝听了贾赦的叙说以后,表渐渐严肃起来,对太子感慨道:
“朕记得代善在时,曾说过,他家的二小子,是个会读书的?”
话音未尽,但太子很快便懂了建元帝的意思,建元帝这可不是看见贾赦想起了已逝的旧臣,顾念起了旧。
而是因为贾赦的举动,撕破了以往贾代善在建元帝跟前的既定形象。想到这太子看向了贾赦,心中不怀疑,这贾赦到底是聪明,还是太过愚蠢?
当然无论贾赦无论聪明还是愚蠢,太子都只会冷眼旁观,说白了太子之所以接受贾赦的示好,贾赦本人所占比例的因素几乎没有,若非贾赦是荣国府的继承人,又有一个还算让儿子看重的贾琏,哪怕是为了缓和与建元帝的关系,收下贾赦都是利大于弊的。..
故而太子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回道:
“父皇说的没错,而且当荣国公过世时,还给您上了遗折,您为了让荣国公安心,便赐了贾政工部郎中一职。”
可建元帝却没办法无动于衷,他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气,到底还念着贾代善的好,问道:“贾政如今位居何职?”
贾赦听了这话忙回道:
“禀圣上,臣二弟贾政如今仍任工部郎中一职!”
建元帝若是以前听了这话,只会以为有人故意打压贾政,但前面有贾赦的话在,建元帝不得不怀疑,这贾政是不是真的愚蠢到这种地步,从贾代善死后守孝三年后,才接了工部郎中一职足足已经有了九年,如今竟然仍然官居原职。
想到这建元帝又看向太子,太子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说道:
“儿臣听襄阳侯提过,贾政在工部多年,确实毫无建树。..”
一旁的贾赦听到这话也差点保持不住自己脸上的表,贾赦自认没人比自己更了解贾政那个蠢货。他得说,太子这话,绝对是客气了。
不说别的,贾政在工部这些年,竟是没有几个交好的同僚,平里逢年过节,往来的也只有往那些亲朋旧友,这样诡异的况,贾政竟然也持续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做出改变的意思。
要是换做任何一个有上进心的官员,早就想办法了,就是勋贵出的在六部颇受歧视,可是如今的工部尚书是太子的岳父襄阳侯,勋贵出的他虽也是两榜进士出,但对勋贵并无歧视
也提拔了不少不是科举出的人才,比如如今的工部右侍郎,正是缮国公府的二老爷,名为石仲严,是如今缮国公的嫡次子。
同贾政是一样的处境,唯一比贾政好的是,石仲严的父亲还没去世,石仲严好歹还能通过父亲这里得到一些国公府的资源。
但在贾赦看来,贾政在父亲去世以后,获得的资源实际上是整个荣国府,他连作为家主住在正院儿的资格都没了。
有这样好资源的贾政,竟然没能想办法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反而利用这些资源将王子腾送上了高位,这让贾赦心中不忿的同时,也不得不嘲笑贾政的无能与短视。
当然贾赦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也是不得已,荣国府在军方的人脉若是没有人继承,时久了只怕会被浪费,还不如做个顺水人,让王子腾得了好处,毕竟还是姻亲。
只是贾政高估了自己,或者说荣国府的能耐,宁荣两府衰败的太快了,即使圣上顾念旧,但圣上的旧臣多了去了宁荣两府真的没有多么重要。
对此贾赦也是无可奈何,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没有足够的能力的况下,掌握太多资源根本没用,甚至可能会遭到反噬。
正如贾赦想的一样,建元帝想到了工部的况,工部本作为六部中地位最低的地方,比起其他五部来说,只是个小弟弟,但这不代表工部就真的没有存在感了,不说别的,贾政那个工部郎中,可是五品的官阶,一般的两榜进士出的人也得通过很长时间才能得以登上这个位置。
而贾政呢,在连秀才都没有考举的况下,只是因为有个好父亲,建元帝念着贾代善的功劳,特意为贾政弄了这么一个官职,但凡贾政努力一些,不说能重复荣国府荣光,也至少能维持门楣。
但贾政多年来,官阶竟然一动不动,工部里的况建元帝自然也有所了解,他是不相信襄阳侯会无端针对贾政和荣国府,这么说来,只能是贾政的问题了!
想到这,建元帝连贾赦都不愿再见了,直接把贾赦赶了出去。
中独留下太子与建元帝两人,建元帝有些郁闷的问道:“难道连代善自己也看不出贾政的问题吗?朕记得他并非溺子嗣的人!”
太子听了回道:“荣国府里确实没有特别出色的人物,至于贾政如何,光听贾赦的话,未免有些偏颇,不过儿臣认为,荣国公怕是那种不理会繁杂事务的人,想来对后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