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楠哥开心的哼着歌儿,掏出钱包,当着周离的面将卡片放进卡夹中,她还对周离挑眉:“你要是有本事就趁我不注意把它偷走。”
周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语音通话或者视频通话的声音,他拿起来一看。
“谁?”楠哥立马问。
“槐序。”
“哦。”楠哥点着头,“学校里有没有女生加了你qq还天天找你聊天发早安晚安的?”
“嘘。”
周离示意她别说话,将手机凑到耳边。
楠哥便不出声了,只挪动着步子,悄悄凑到他身边,弯下腰,也将耳朵贴在他手机上。如是一来两个人的脸几乎就只隔着一个手机了,少许皮肤甚至贴在了一起。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而电话那头什么声音都没有。
“喂?”楠哥道。
“没声音?”楠哥扭头奇怪的看了眼周离,马上又把耳朵贴了上去,因几分醉意而显傻气、憨态可掬的样子已让周离有些呆滞了。
“莫西莫西?”她又道。
“你们两个在干嘛?”槐序的声音终于传来,却不是从手机中。
而是……身旁。
两人同时扭过头,只见槐序手上端着一盘草莓,就站在房间的角落,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两个怎么挨得这么近?是不是要有我看不得的剧情了?”
楠哥:……
周离:……
他们俩连忙分开!
槐序还站在那,眨巴着眼睛,装作不知情的问:“是不是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你给我打语音电话干嘛?”
“哦,我把我手机放在你房间里了,你别挂,咱们保持通话,你把你手机放桌上就行。”槐序终于端着草莓走了过来,“要是你们家谁叫你,我听得见,好过去。”
“你倒考虑得周到。”
“周到?这个名字不错,好听,好念,又好记。”
“……”
这老妖怪没谁了。
夜深寒意渐浓,楠哥将窗户关好,又将窗帘拉上,开了空调,继续玩游戏。
打着打着,周离实在撑不住了,便拍了拍楠哥肩膀说:“你们玩吧,给我找条毯子,我在沙发上睡一觉,眼睛都睁不开了。”
“真菜。”楠哥摆着手,“没有毯子,我也不知道毯子在哪,去我房间里睡吧,我带你去。”
“那你们呢?”周离问。
“我们不睡。”
“哦。”
周离便被楠哥带到了她房间。
房间不大不小,装修得很简单,没什么女儿家的气味,倒是仔细闻能闻到洗衣液的香。床上两个枕头两个抱枕、一个有些年头的玩偶,正中间还窝着一只膘肥体壮的大橘。
周离看了看玩偶,觉得有趣:“没想到你房间里还会放布娃娃。”
“那是我小时候的了,这些年放习惯了,就把它摆床……”楠哥解释着,忽然觉得不对,“嘿你这什么意思?我就不能放布娃娃在床上?”
“没……”
“那你觉得我房间里应该放什么?”
“哑铃。”
“嘭!”
“嘶~”
“少贫嘴,快睡你的,我给你把这只肥猫给赶走。”
楠哥一步跨上去,对着南瓜屁股就是一巴掌,打出一声闷响。
大橘懒洋洋的扭头看她。
“啪!”
又一巴掌。
大橘睁大了眼睛,满脸诧异。
“啪!”
大橘终是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往前走出几步,从床上跳到窗台上,继续窝下来。
眼睛一闭,老猫入定。
楠哥拍了拍手对周离说:“睡吧,要洗漱就去洗漱,蓝色的毛巾是我的,穿我的拖鞋。你要实在困了懒得洗漱也行,随意,反正我不介意。”
周离只哦了一声。
二十分钟后。
周离闭上眼睛躺在床上,终于被一股淡淡的香气包围了。
香气主要来自于枕头,是洗发露的味道。其次是被子的里衬,主要由沐浴露、香皂和一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柔和奶香味儿。这种奶香味他曾在楠哥身上闻到过,闻起来很舒服。
这些味道让他觉得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帘。
周离其实还没睡够,生物钟把他打醒的。坐起身发了会儿呆,听客厅已经安静下来,窗外则隐隐听得到清脆的狗叫声,应该是某种小型狗。
摸出手机一看。
才七点半。
同时还有两条消息,一小时前发的——
槐序:我回家继续假扮你了
李呆毛:我眯一会儿,你要是醒了就随便玩,冰箱和茶几上有吃的,我设了九点半的闹钟
周离关掉手机,下床走到外边。
楠哥已经把不知道在哪的毯子找了出来,倒在沙发上睡着,将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
大橘窝在沙发的靠背上。
茶几上摆着零食、牛奶和水果。
周离悄悄走过去,偷看楠哥。幸好她没有去她爸爸妈妈或者弟弟的房间睡,不然留周离一个人在空空荡荡又陌生的屋子里,他还真会不自在。
睡着的楠哥十分安静,她皮肤白净无暇,五官精致,实在好看极了。
当然也不能说醒着的时候不好看。
风味不同,风味不同。
周离目光往上一瞄。
可惜了,楠哥的头顶住了沙发靠背,看不见有没有呆毛,也没法玩呆毛。随即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停在了楠哥安静的脸庞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