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飘荡无垠的虚空之中,向着湮灭力量的方向行去。
不同于盘古天清新的空气,漆黑的虚空里,真空无物却自由自在,玄冥并不急于去寻找湮灭之力,反而沉浸于自由的感觉里。
数亿年的禁闭让她变得喜怒无常,唯有在虚空的幽静中方能获得安宁,她太喜欢现在的感觉了。
“天狼?不自量力的东西,竟然敢禁锢我的力量,看来倒是可以拿他练练手。”玄冥妖艳的脸上出现一丝杀意。
“我那个姐姐啊,现在应该想着怎么才能打败我呢。不过再怎么想也没用,你和我都是不死不灭的,我们的矛盾永不消失!”
……
在太虚的边缘处,一颗明亮的蓝白色太阳光照四方,名曰破军天,与曦和所处的金乌天遥相辉映。
在破军天中央,一名身着银色明光铠、面目威严、人高马大的光明神端坐在龙椅上。此神杀气腾腾,不怒自威,头上长有四只角,看上去邪魅又霸道,他便是破军天的主人——天狼。
天狼眉头紧锁,他看着下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神,或悄声议论,或剧烈争吵,或长吁短叹,一时间内心中竟有一股与苦闷表情不相符的兴奋升腾起来。
竭往山的四周被天狼安插了许多眼线,玄冥出世的消息很快就被他得知,进而传遍了整个太虚。
经过了数十亿年的发展,曦和的主神地位仍在,但威严大不如前。相反,天狼身为实力仅次于曦和的光明神,却在这数十亿年里聚拢了多方势力,甚至还多次以接管竭往山封印的名义发动对金乌天的战争。
如今玄冥出世,太虚面临着步入湮灭的风险。消息一出,诸路神明齐聚破军天,商议对策,这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众星捧月?不,是众望所归。曦和啊,你那主神的位置就让给我吧。”天狼心中冒出这么一句志得意满的话来,脸上却依旧是严肃苦闷的表情。他看着那些神议论的样子,缓缓地站起来睥睨四方。
众神见天狼从龙椅上站起,也不再说话,等待着他的发言。
只见天狼的眼神从左至右,将龙椅四周的神明都扫了一眼,缓缓地说:“诸位,今日齐聚破军天中,皆是为了玄冥而来。那玄冥前些时间被一个凡人破解了封印,放出了竭往山。”
“在场的各位都是上古大战的幸存者,玄冥出世究竟意味着什么,不需我多说。兹事体大,我希望听听诸位的意见。”
一名人身龙头,头有独角的神上前一步,豪壮地说:“天狼将军,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玄冥的确切位置以及她所拥有的力量。据我所知,玄冥出世后曾去金乌天玉玺宫面见曦和,他们讨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曦和有没有将湮灭之力还给玄冥,我们也不知道。”
“这太危险了,哪怕玄冥恢复亿万分之一的力量,也是一场大灾难。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赶在她完全恢复力量前再次封印她。”
“天栋之言,甚是缜密。”天狼满意地点点头,再次看向其他众神。“诸位有何高见?”
“天栋所言及是,老夫赞同。”一名须发皆白的持杖老者上前一步,严肃地说道。“玄冥出世必会先去寻找湮灭之力,我们需得在她前面找到,坚决不能让她得逞!”
天狼走到众神中间,自信地说:“请丹棱尊者放心,我在玄冥被禁闭的这段时间里,想尽办法收集湮灭之力。现在,太虚中的湮灭之力有三层在曦和手里,剩下的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话音刚落,众神欢欣鼓舞,纷纷向天狼施礼致敬,真是一片众望所归之像。
“天狼将军果然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洒家谁都不服,就服天狼将军您,这次封印玄冥,要算我一份,必为天狼将军鞍前马后。”
“那个曦和简直糊涂透顶,看来他这个主神的位子该让出来了!”
众神或真心,或假意,或随波逐流,纷纷对天狼大唱赞歌。天狼虽然依旧是严肃苦闷的表情,心里却沉浸于被人追捧的荣誉感中。他眼角扫过表情各异的众神,想要好好体会这种快感,却看到一张与众不同的脸。
确切来说,那是三张脸。一张少年脸,嚣张乖戾,一张老人脸,老谋深算,一张女人脸,妖艳妩媚。这三张脸在各自的头颅中活灵活现,却都长在同一个脖子上,他或者说他们,就是龙角天之主——南门尔。
南门尔的三个脑袋表情不一,但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此纠结的状况实在太过显眼,马上引起了众神的注意。
“南门尔,你有什么要说的么?”丹棱尊者手持拐杖,凌然地问道。
南门尔的三个头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密议着什么,随后那张老人脸转到正面,笑呵呵地说:“我别无他意,就是在想,曦和关了玄冥那么多年,为什么现在要放出来?”
“你聋了么?那玄冥是被一个凡人放出来的,怎么是曦和放出来的?”天栋睁着他阴沉的龙眼,看着南门尔的脖子说。
老人脸的南门尔双目如炬,反问道:“天栋将军,那竭往阵有多复杂,你是知道的,以凡人的力量怎么可能知道破解之法?”
此言一出,众神皆开始疑惑起来。南门尔见诸神纷纷议论,就趁热打铁:“诸位,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曦和放出玄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混沌?混沌要苏醒了吗?”经过南门尔的提醒,诸神纷纷想到了这种可能,又开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