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叫山见少爷卢恩成,既已误解怀疑,而救人又是十万火急之势,便对大头说,“大头,你和卫队兄弟,带海明老哥他们,即刻到城西关王堡灵文庙,越快越好!”
大头看了一眼陈叫山,又瞥了一眼卢恩成,便将手一挥,“兄弟们,跟我走”
“谁都不许走!”卢恩成大喝一声,弯下腰,将鸟笼子放到了地上,头发一甩,站直身子,将手里的信,抖得哗啦作响,“你们搞这些鬼名堂……还想一走了之?”
兄弟们刚迈出步子,听了这一声喝喊,不得已,又停下了步子……
卢恩成几步走上来,一把拽住陈叫山的衣领子,“陈叫山,你实话说,卢家待你怎样?”
陈叫山叹了口气,咬咬牙根,低着头,“卢家待我恩重如山……我陈叫山……”
卢恩成“哗”地将信,一下推到陈叫山眼跟前,几乎要贴着陈叫山的脸,“从你杀宅虎那天起,我就说过,像你这种山北来的土孙,肚子里就没装啥好玩意儿……我娘还偏不信我的话,好嘛,这下狐狸露了大尾巴了……“
饶家三兄弟刚才已经悄声问过了常海明,对那封信的内容,已经大致了解了,他们原本不是卢家的人,对卢恩成当然并不畏惧,也觉得无须畏惧,他们相信陈叫山,自然就不把卢恩成放在眼里……
鹏天朝前走了一步,扬起手来,正要说什么,鹏云一下将鹏天抱住了,“天,别乱说话……”鹏天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鹏云,高声喊道,“怕个锤子,谁要敢跟队长过不去,我饶鹏天就跟他拼命……”
鹏飞并没有阻止鹏天,而是悄悄走到大头跟前,扯扯大头的衣角,朝西边方向努努嘴巴,示意大头快些动身去救人。大头眉头皱着,左一看,右一看,不知如何是好……
“小土孙,你跟谁拼命,跟谁拼命,啊?”卢恩成“哗”地将信一收,迅速装进衣兜里,又重新抓住陈叫山的衣领子,“队长?陈队长?我呸”卢恩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从后腰里摸出他的神器盒子炮,一下抵在陈叫山太阳穴上,“来啊,来啊,来找我拼命啊?就你们这些穷土孙,要不是卢家赏你们一口饭吃,你们早他娘饿死十回八回了,嘿,还跟我拼命?瞅瞅你们那德性……”
“老子今天就跟你拼命!”鹏天脸憋得通红,猛地朝卢恩成扑来,鹏云赶紧又抱一把,鹏天仍使劲地甩着身子,拼命朝前挣,“卢恩成,放开我大哥,有种你朝我来!你他娘算什么东西?算什么……”
所有人都觉着鹏天有些太过分了,七庆赶忙一把捂住了鹏天的嘴巴,鹏天连连掰着七庆的手,嘴巴仍高声骂着,“你算什么东西?”
“啪”地一声,侯今春一个耳光,扇到了鹏天的脸上,打得鹏天嘴角流出了鲜血,“野小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竟敢骂少爷?敢骂夫人?”说着,侯今春巴掌抬起来,又准备再扇鹏天,鹏天挣开鹏云的搂抱,一脚朝侯今春蹬去,侯今春身子一闪,一把将鹏天的脚抓住,朝前一拉,将鹏天拉倒在地,一脚踩上去,扬起拳头,准备一拳打向鹏天,骆帮主一步赶过来,一把将侯今春拉住了,“够了,今春,你想干什么?”
趁着侯今春被骆帮主拉嘴膊之际,鹏天却毫不示弱,抱最今春的腿,使劲一口便咬了上去,咬得侯今春大叫一声,连忙松了腿,单脚跳着,挽起裤管一看,一道牙印上,渗着淋淋的血……
“”,卢恩成将盒子炮从陈叫山太阳穴上取下,朝天开了一枪,“今天谁都不准离开谁他娘再敢乱动,别怪我枪不长眼……”
枪声响过,谭师爷来了,魏伙头来了,杨翰杰来了,柳郎中来了,早有家丁去通知了老爷夫人,老爷、夫人、禾巧、杏儿、毛蛋、二太太都来了,许多卢家的家丁、杂役、佃户也都来了……
卢老爷挺着肚子,几步走到卢恩成和陈叫山跟前,“都干什么?反了天了么?”
陈叫山紧皱着眉头,“老爷,今天的事儿,请容我迟后再说……现在,我们必须去救人!”
夫人手里不停地拨转着念珠,慢慢走过来,冷冷地说,“信呢?”
卢恩成将信递给夫人,“娘,你看看,好好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偏不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外寇可敌,家贼难防……娘,你恨不得把一块钱,掰成了几瓣来花,我到账房支一个子儿,你掐疼惜疼舍不得!可人家怎么着,人家借着卢家的钱,发人家的财呢……”
夫人看完信,将手里的念珠举起来,冲卢恩成点了点,又冲陈叫山点点,似乎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缓缓将念珠又放下,深吸了一口气……
“夫人,信给我看一下……”谭师爷走上前来,夫人眼睛闭了起来,转身将信递给了谭师爷……
谭师爷快速将信看完,立刻气得跺脚握拳,“栽赃,栽赃陷害……这是何方小人,给我卢家栽赃,给陈队长和骆帮主栽赃?”谭师爷上前一步,对夫人说,“夫人,此事颇有蹊跷,定然是有背后小人,眼红我卢家,眼红我卢家有陈队长和骆帮主这样的人才,便使出了这样的卑鄙手段,栽赃于陈队长和骆帮主……”
魏伙头从谭师爷手里三信,杨翰杰、禾巧、柳郎中也都凑过来看……
陈叫山看了一眼天空,忽然大叫一声,“各位,对不住了,我要先去救人,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说着,腾身一跃,运用十二秘辛拳之“子捷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