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所携带的射灯光明明上一刻还在十米左右外,但是就那么一瞬间,便彻底消失。
约翰和伊莎贝拉在看到灯光消失的那一刻,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恐惧一瞬间就包裹了俩人的身心,让呼吸都变得不畅通。
“快走,咱们必须追上他们!”
伊莎贝拉和约翰同时加快了速度,向前快速奔跑。
约翰毕竟是男人,体力要好过伊莎贝拉许多,他把头盔带在头上,甩开手臂越跑越快,渐渐把伊莎贝拉落在身后。
“约翰等等我,我跟不上你了,等等我!”
然而约翰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越跑越快,他吓坏了,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追上陶渊的灯光,活下去。
事实就是这样,其实很多时候,在面对真正的危险,男人真的没有决绝的女人勇敢,这是个事实。
就在约翰双腿死命加速的时候,突然无数的青枝蔓藤在棚顶垂落而下,如同美丽的门帘,更让人想起那句“万条垂下绿丝绦”的咏柳绝句。
然而,这样美丽的景色出现在漆黑的走廊内,突如其来,却是催命的诅咒。
“嘭!”
约翰根本来不及收敛速度,直直撞在那些蔓藤上,就如同落入蛛网的苍蝇,瞬间被那些柔软的藤蔓缠绕捆缚。
伊莎贝拉尖叫一声,猛地止住自己奔跑的身形,以至于让她摔倒在地上滚了几滚。
摔得七荤八素的伊莎贝拉发现自己的腿很软,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于是便挣命的用四肢反向爬着。
然而,那蔓藤似乎无处不在,就在侧面的石壁上,冷不丁窜出几根蔓藤,卷着伊莎贝拉的细腰,把她拽到了约翰的旁边。
两个人吊在软藤上,就好像两个风铃,无风的摇晃着,凄惨的吼叫着。
“救命...喔!”
伊莎贝拉只喊出了救命俩字,那柔软的蔓藤就迅速的堵住了她的嘴,不仅如此,那蔓藤还顺着她的口腔深入,插入喉管,延伸而下。
陶渊并不在意约翰会不会跟随自己,所以他走的很快,因为他感觉到危险就在附近。
走了没有多远,走廊在前面出现了一个六十度的转角,陶渊没有驻足,直接绕过去,也就在这一刻,他的灯光在约翰和伊莎贝拉的眼里消失。
陶渊拐过去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伊莎贝拉那凄惨的求救声,随后便只剩下“呜呜”的呻吟,在走廊的拢音下,听的人后背发麻,谁都知道,伊莎贝拉和约翰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
然而陶渊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减速,同样也没有加速。
贝利奇的呼吸变得粗重,甚至于他每次呼吸都好像弯了一下腰,突然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停下身形,嗓门里爆发出只有绝路孤狼才会发出的嚎叫声,紧随其后,就那么一言不发的反向奔跑而回。
这个年轻人,终于在最后的时刻走出了那一步,他朝着必死的目标疯狂但是昂然而去,这也代表着,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有恐惧。
安德莉亚顿了顿足,突然也尖叫着反向跑回去,伊莎贝拉和约翰是她的同事,很好的朋友,她最终也选择了面朝危险。
陶渊又向前奔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嘴唇有些颤抖,平静的脸并不能掩盖他此刻内心的波澜。
但他的手依旧那么稳,速度很快的点燃了一根烟,闷声道:
“我去收尸,你们别动!”
这话自然是说给旁边人听的,而他旁边仅剩下六人。
陶渊的速度很快,他几个跨步就追上了安德莉亚,当下用手抓住她的后脖领子,使劲一甩,就把这女人扔到自己身后,跌倒在地上,趴着痛哭。
“碍手碍脚!”
陶渊扔下四个字,速度极快的转过拐角,正看到贝利奇手里拎着那把古朴的短刀刺入一根腿粗的蔓藤,那一蓬蓬的红色黏液泼洒了他一身。
“贝利奇,闪开!”
听到陶渊那冷冰冰的喊声,贝利奇的身体好像一个木桩,缓缓的转过来,面对着陶渊,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陶渊,我赢了自己,我...”
话没说完,一口血箭顺着齿缝间pēn_shè而出。
贝利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早已被一根把粗的蔓藤洞穿,留下非常整齐的一个窟窿。
“噗通”一声,贝利奇直直的倒在地上,脖子和腿一下一下的抽搐着,眼看已经不行。
陶渊在距离那老大一苁软藤五米外站定,看着串挂在蔓藤上的约翰和伊莎贝拉。
俩人现在的样子可谓凄惨,都是被一根腕粗的蔓藤自口中插入,在身体的另一端贯出,就好像陶渊烤那只八不像时一样。
陶渊猜测,这蔓藤一定很有灵性,因为这样贯穿下俩人还活着,只能证明,这蔓藤在竖穿之时,很巧妙的躲开了五脏六腑,这样才能保证俩人能够长时间沉浸在剧烈的痛楚之下。
看到陶渊来到这里,约翰和伊莎贝拉的眼睛同时落在他的身上。
他们俩看着陶渊的眼睛,又看了看陶渊手里的步枪,眼神之中尽是祈求,他们在祈求解脱。
陶渊微微颔首,猛地抬起陆地勇士。
似乎察觉到了陶渊的目的,那密集巨大的蔓藤内传出极为难听的声响:
“你敢!他们是我的!”
那明明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听起来却像是一个男人拔高了自己的嗓门嘶喊。
随着刺耳的吼叫声,那些蔓藤就好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