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少爷,你看那俩鬼子出来了。”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恒生最先看到池田渡边出现,三人脸上的疲惫顿时消失,精神十足。
李崇对着两兄弟点了点头,顺生恒生会意,顺生起身端起粥碗往池田渡边两人走去,恒生则操起洗刷工用的抹布跟在后面。
挨到两人身后的时候,恒生假装脚被绊了一下,往池田背后撞去。
“哐当!”碗掉在地上,摔成几半。
“混蛋!”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池田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然后后背的衣服就湿透了一片。转过头才发现昨天羞辱自己的两人这大清早又把粥洒在自己的衣服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还带着一些起床气,池田一手把假装道歉,拿着抹布还要往自己身上擦的恒生推开。
只这一下,恒生顿时借题发挥。
“怎么样,我哥只不过不小心脚底绊了一下才把粥不小心洒到你身上,我给你擦掉凭什么推人?”
中间渡边还想从争执中脱身,但全被顺生恒生搅合在一起。
另一边,李崇从轮船的修理室取了些工具出来。乘着众人吃早饭,房间过道里没人的时间,又悄无声息的摸到池田渡边下榻的房间前。附耳贴在门前,里面一丝动静都没有,看来就只有那俩日本人没有留守的。
保险柜有警报装置,可这房门可没有,直接掏出锤子用布包住,然后暴力破坏了门锁。
刀片滑在掌心,李崇谨慎的走进房间,防止里面有人伏击。
不过显然多此一举了,池田和渡边两人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身份被人看穿,也没料想到有人会盯上自己俩。
船舱房间光线照不进来,李崇打开灯,来到保险柜子前,这种柜子昨晚自己已经练手过了。
当下掏出铁丝很熟练的就上手,慢慢捅到梅花锁芯的“7字形”的弯钩处,往上一提。
“咔哒哒!”外面的开锁把手旋转了两下,保险门弹开。李崇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收获的时候了。
探头往里面一看,上层静静的放着那种学校里艺术系学生学画画的那种放画的黑色长筒。
打开一看,里面卷着三张画纸,现在没时间打开仔细看看,合上盖子把画筒背在后背上。
再往里扫了扫,嘿,搂草打兔子,顺带着还扫出了两根小黄鱼,收获满满,心里美滋滋啊!
退出来的时候,李崇没有刻意掩盖痕迹,而且还敲坏了这房间旁边的另外三间房间的门锁,营造了小偷光顾的假象。在要把画藏到房间里的时候,李崇想了想,把画筒内的三张纸抽了出来,对折两下塞到皮包里,至于黑色长长的画筒,李崇返回到刚才的卫生间。推开卫生间通风口的窗口,把黑色的画筒挂在船舷外面系好。
当然,李崇是有原则的,国人的钱坚决不拿,不管是不是为富不仁的富商,毕竟人家平白无故的没惹到自己头上。三间房间里的失窃物分别藏在船上的卫生间、工具间内隐蔽但大范围全船搜寻还是能找到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李崇收拾掉身上的痕迹,回到人前。
顺生恒生看到大少爷出现了,继续拉扯了池田渡边一小会儿,才在旁边船员的劝阻下不再纠缠。
供应早饭时间结束,片刻之后。
回到房间发现房门被撬开的旅客惊呼道,“不好了!走贼啦!走贼啦!”尤其是渡边和池田两个人,发现房门被撬,保险柜被打开,里面所有东西被一扫而空。两条黄鱼没了,那只是割肉疼了一下,黑色画筒没了,那就是心脏被掏空了!
池田和渡边两人面无血色,然后气急败坏的抓着一旁船员的衣襟要求全船搜查。
船在江上走,就是偷了东西,这该死的小偷也跑不了,肯定还在这一艘船上。找到这个该死的小偷,一定要把他踢下船沉入到长江里喂鱼!
这件事很快通报到船长那里,船舵交给大副,急忙赶到事发地点。
另外三个富商也在向船长施压,船长也知道船上的乘客乘船丢失了财物,这件事没个妥当的说法,其他乘客也会人心惶惶。尤其是对商船在行业内的口碑,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但是,下面的低等人聚居的船舱去挨个排查谅那些穷鬼乡巴佬也不敢说什么,但是上面这一层可全是贵宾舱,每一个人不是有钱就是有势,挨个排查这怎么可能?
此刻,船长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不过还是先下令让下面的船员从下面的船舱开始挨个搜查,至于这一层贵宾舱不动。这些有身份有势力的老爷,这些达官贵胄谁没点秘密?谁又愿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半个小时之后,陆续传来让失主欣喜的消息。每找到一份失窃的财物,三个失主就欣喜一份。当然也短缺了一点,财物动人心,参与搜寻的船员也不例外,搜到银元啥的就往口袋里塞上一两个。就当是散一点财了,反正平时这三个肚皮滚圆的家伙肯定鱼肉得不少。
李崇和顺生恒生两兄弟面不改色,要不是在众人里,恒生和顺生还想问大少爷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藏这么多地方。
在陆续找到失物的时候,渡边和池田脸上还回了一些血色,但随着时间的消逝,自己的失物还是没有找到,慢慢有惨无人色,正如池田所言,图丢了就是破腹自尽也不够。
两条小黄鱼太好藏了,往口袋里一藏或者缝到衣袖里,上哪儿找去?
但让渡边和池田始终不解的是,画筒那么大的目标,怎么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