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点小学教学楼修起后,前院一硬化,大门口可有可楼及附属设施就可告一段落。但校长做足这方面的文章,用三万块钱拆了上院完全可以保留下来的平房教室,用两万块钱硬化了前院,用六千五百块钱在大门口安装了一对石狮子。
拆八间平房教室,四个工人挣了六千块钱,李放挣了六千块钱,景山峰和李军各分了九千块钱;硬化下院六个工人挣了一千二百六十元钱,李放挣了两千七百四十元钱,景山峰和李军各分了八千元钱。拆房和硬化院子李放共挣了八千七百四十元钱,景山峰和李军各共分的一万七千元钱,加上给家里和学校安装的石狮子李军共谋取了两万零一百块钱。
这就是官职的第二产业!
暑期硬化了前院,李军给教育局局长行贿了四万元钱,揭发他的检举信就不了了之,石沉大海。李军恐惧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他蜇伏的心又张扬起来,在开学后的一个月头上,他为了自己,也为了学校,远去绥德四十里铺买回来了石狮子。
昨天运到校院,今天是星期六,要安装到位,下星期一就可展示在全体师生的面前了。李军骑着摩托车刚到大门口,正在水房洗衣服的张会武的老婆就急忙开了大门,但李军并不忙进校院,坐在摩托车上,两脚立在水泥板上,自得地看着校院。
李军看了一会儿,又骑进去,停在办公室门口。王力新好像还没有来了,来了让他雇几个人去,看得把石狮子安放到位。
刚准备开门,王力新从台阶上下来,李军扭转头说:“力新,你看得雇上几个人把石狮子安放到位。”
王力新毫无表情地哦了一声,直径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只得照办,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就下街道去了。
对于王力新来说很受伤,有利益的时候没有自己,也就是捞到金钱和好处的时候没有自己,校长越俎代庖,出力和跑腿的事情挨上自己了。王力新憋着一股气,走到十字街,十字街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早上等待被雇的打工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也许已经被雇主雇走了,也许没有人招雇就做其它事情或者回家去了,不能老等在十字街,雇工时间一般在六点多近七点到八点半,过了这个时间,还没有被人雇走,这一天就没有多少指望了,他们就会自动离去,等待明天早上再来。
像王力新这个时候要雇人的现象是很少见的,王力新看了一会儿十字街四个道沿上面的直面平地,几乎不见闲待的人。看来今天是不顶事了,他又自然地想到校长的弟弟李放,本想给李放说一说,让他去做这个营生,随即转瞬一想,什么事都叫你们做了,钱叫你们挣了,你们赚了多少钱,都成了你们的天下了,便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的十字街,没有临晚入夜的灯火和熟食摊位的香味,这个时候注重交通行走,临近黄昏在夜晚准备搞夜销的卖熟食的人就会聚拢来,抢占位置,打台营销。其实位置是约定俗成的,只要你按时到场,前几天你占用的位置就还是你的,由你继续占用,如果你不按时到来,这个规则就不管用了,后面的就会挪向前,占了位置。
十字街一天到晚各有各时段的景致,早上四个对顶角的道沿上面站满了等待招雇的人和卖早餐的熟食摊,中午就成了另外一种景象,行色匆匆,车来人往,入夜却是食客们逍遥涌动的时段。
王力新站了一会儿,等待了一会儿,就回学校去了,得明天再来雇人。当王力新走进校长办公室,向校长汇报时,愣了一下,刘艳正和校长说着什么,王力新看了一眼刘艳,刘艳笑笑地看着他。
王力新说:“迟了,十字街没有打工的了,得个明天再去雇。”
李军说:“不了叫李放做。”本想说那给我安石狮子还安得不错,端端正正的,还像个样子,马,便舍住了。
王力新马上送人情似地说:“能行。”心想既然校长已经决定了,就不好反对或提出异议,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王力新不想浪费电话费,答应了一声就走了,他不想站在校长办公室当灯泡,影响校长和刘艳的谈话和交流。
刘艳说:“不了把这对石狮子给我分得来,学校另外再买去?”
李军说:“怎能哩?已经拉到校院了,再分给你,让知道的人怎议论咱两个哩?咱们两个已经那样了,你不怕老师和社会上的人议论?”
刘艳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打消了要分石狮子的念头。李军看着刘艳失望的表情,心里又有些不忍,他说:“昨天走得匆忙,没有问一问你。”
刘艳说:“你心里还有个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就是想做那个儿事了就记起我了。”
李军一听怕断了此路,失去有求必应的刘艳,他说:“到绥德四十里铺买石狮子,数量少了要出运费,多了就免费运送。”
刘艳说:“几对免费运送?”
李军说:“四对。那儿还卖石桌石鼓形凳,可好哩!”
刘艳说:“得四对才免费送,那你不要,你们老二不要?这样就三对了,再联络上一家就够了。”
李军压低声音说:“不瞒你说,我们两个已经买回来安好了,还各买得一副石桌凳。”
“噢,我说你怎亲自跑到绥德去买石狮子,原来是为了自己,假公济私,学校给你出了钱了吧!”刘艳马上说。
李军赶紧否认说:“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