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考——教育局简单的一个决定,下面的学校为争取好名次,鼓足劲,施足应付的手段。学校的准备工作也在发出通知之日起,发起了车lún_dà战,对学生近似于强行灌输,增加时间,增加作业量。学校家庭不约而同形成合力,主副班主任达成默契,校长主任凝成一股力量,中心工作向统考聚焦。
教育局似乎再没有办法推动学校工作,这是抓得着,抓得起,抓而有用的工作。学校不抓学习,不抓成绩,何为学校,自古而然,古人如此,谁还有不同的、反其道而行之的理论呢?
没有!全社会几乎一个声音,学习,学习,再学习!
教育局再没有办法推动学校工作,像光头上抓发头,除此以外,再没有可行的手段笼络和管辖住下级学校。于是,教育局下达什么命令都似乎无可挑剔,正确无比。
孙越超拖着疲惫的身躯,推着自行车,肚子里有了一碗饭的垫底,不觉得饿了。下到街道,迎面碰上第一重点小学的教导主任白泰山,看样子也是刚忙停当。不过,孙越超发现白泰山精神面貌很好,脸色水润,像浑身发过汗似的,很有力量,不像自己疲惫不堪。
两个像熟人似的停下来,白泰山一看孙越超脸色干漠失澡,精力疲惫,说:“怎还没有吃饭?”
孙越超不可否认地点点头,说:“嗯,没有。”
白泰山不知是有意挑矛盾,还是欺笑堂堂的第二重点小学主任饿着肚子工作,说:“怎工作到这个时候,还不管一顿饭,就是学校不管,自己也叫人买点吃的来,何必自己看不起自己,糟蹋自己,身体要紧。校长没有那个主动性,自己关心自己呀!”
孙越超无所适从,不好回答,只是裂着嘴,干干地笑笑,说:“怎,你们管饭个来?”
白泰山说:“我们不但管饭了,还是好几个人一起干哩,你们肯定是你一个人干哩,孤军奋战打不赢仗!”
孙越超干笑,争辩说:“那不一定,你们不要骄傲,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说不定我们能考过你们!”
白泰山摇摇头,说:“你们校长太抠门,你没有看见,我听说你们学校粉刷墙壁的是校长姑夫的,干其他活包工头是校长弟弟的,钱都叫校长家挣走了,给加班加点的人一点辛苦费,一点吃喝都舍不得,太抠门了!太抠门了!”
这下孙越超不言传了,作为学校的一分子,校务委员,对学校的财务一无所知,更是没有过问权和处置权。校长大权独揽,事前从来不商量,不征求意见。他心里虽然不舒服不自在,但还是尴尬地说:“谁叫人家是校长哩!”
白泰山说:“学校又不是校长家的,花的也不是花校长家的。”
孙越超说:“学校就是校长家的,花就是花校长家的。”
白泰山摇摇头,说:“我们学校可不是这样,主任也可以开计必要的东西,像今天,我就叫了几个后勤上的人,完成得快,停当后叫来凉粉油旋吃了一顿,皆大欢喜,工作圆满完成。唉,工作要靠大家来做,要放手发动群众,调动群众的积极性。群众是英雄,不要看不起群众,犯了方向性的错误。”
孙越超哭笑不得,又不得不点头,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完成,不想拖到天黑,也曾想到叫几个人一起完成,怕过了下班时间,老师们有意见,校长可能还不会有所表示。感慨地说:“手中没有财权,办不了事的。”
白泰山说:“走,你们学校啬的,不愿意为肯干的人花一点钱,我请你进馆子,咱们再拉拉话!”
孙越超说:“唉,不了,我回去还有其他事情。”
白泰山说:“走吧!”拉着把孙越超拉到一家煎饼馆门前,孙越超只得把自行车立住,跟着进了煎饼馆。
孙越超说:“实在不好意思,没理由让你请客,给学校干活,却吃你的,让你掏钱!”
白泰山说:“今天碰上了,就是以朋友的身份请你一次,也是应该的。”
两个坐定后,白泰山先各要了两份热豆腐煎饼。煎饼师傅很快卷好煎饼,白泰山推给孙越超,让孙越超先吃,自己已经吃过饭,没有那样迫切。
孙越超说:“我吃着你看着,那我自己出钱,才心安理得呢!”
白泰山说:“什么心安理得,你就放心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不好意思。”说着提起教育界和行政界的小道消息。“张三奇放出教育界了。”
孙越超惊异地说:“真的?也是活动了多年了,终于出去了。”
白泰山说:“张三奇家就有人哩,听说市上组织部有个本家的人。本来在上任局长手里就放出去了,这任局长一上任就全部作废了上任的红头文件,这下放出去的人,就不得不再找新任局长,说情给红包,又等了一年时间。”
孙越超说:“现在是上面没有人,出不了教育界,就是有人,也得时间,也得红包。”
白泰山说:“这任局长比上任局长心还狠,轻易打不动他,不好说话。”
孙越超说:“你有没有投人说情,送红包,想出教育界?”
白泰山说:“咱们没有康硬人,官位小了,根本打动不了局长;送红包,少了不顶事,多了咱们没有。难哪!”
孙越超说:“和我一起念师范的同学,前年出得教育界,现在已经是乡镇党委书记,好不牛气!前几天,我到局里寻了个文件,回学校,走到十字路口,人家坐着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