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和景山峰到了医院,刚走进病房,局长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局长的老婆数点着钱,见李军和景山峰进来,局长和局长老婆几乎同时收敛了举动,局长把小本子和笔压到床底下,老婆把钱压进提包里。两口子同时放出笑容,迎着他们。
原来局长在老婆的提示下,怕再出现李建青给了钱要求放出教育界,而局长却忘得一干二净的事,亏了前来探望的人,所以让儿子在家里拿来小本子和笔,把前几天和当天前来看望的人留在本子上,以后感激或给予工作上的便利,或以后人家住了医院还礼补情。
局长和局长老婆像没有事似的,局长知道他们俩已经来过,今天可能是为了工程的事而来。
局长在干部病房增加了一些生活设施,向医院要来了沙发和茶几之类的生活用品,局长笑着让两个坐下,局长老婆赶紧倒水泡茶,递上香烟,俨然这里就是一个家,所不同的是多了出入的医生和护士,以及浓浓的医药味。
李军和景山峰坐下以后,客套地问道:“这几天感觉如何,好点了吗?”
李立一局长说:“好点了,也不活动,就在床上,也感觉不到疼,等膝盖上固定的绑架取掉之后就可出院回家了,回去养伤。”
李军说:“局长的兴趣浓哩,赏月看花,有诗人的情怀,十五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很让人动情。”
李立一局长苦涩地笑了笑,说:“不过是在月光下随便走了走,也没什么兴趣赏月看花,看看风景,消磨消磨时间罢了。”
李军沉默了一会儿,说:“局长,你的电话是笼统地说哩,还是有所指,让我们明确一下,心里好有个数。”
李立一局长说:“笼统地说哩,没有所指,竞争的人多了,可以选出好的施工单位,对工程的质量就有保证。学校的教学楼的修建不同于其它工程,我们不敢大意,大意了就要承担责任的。”
李军说:“局长这样一说,我们就明白了,我们心里就有了数了。”
李立一局长说:“什么时候准备开竞标大会?”
李军说:“根据你的电话精神,我们准备迟几天再开,让更多的有资质的工程公司和工程施工队参与竞争竞标,让我们有更多的选择性和选择余地。
李立一局长点点头,似乎他没有倾向性和要巴结谁,这让李军和景山峰如释重负,没有了过虑,轻装上阵,秉公办事。领会了局长的用意,李军和景山峰来此的目的达到了,李军看了一下景山峰,说:“那咱们走吧,我们回去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哩!”
两个站起来,景山峰说:“那局长你们在,我们走了。你好好养伤,我们有什么事会随时过来请示你的。”
李立一局长说:“那你们忙,事情主要要靠你们两个把关了,工程质量不敢马虎,我们不能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和工作饭碗开玩笑。”
李军说:“明白了,一定把好关,一定让有施工资质的工程公司中标,修建一栋质量上乘的教学楼。”
局长老婆把李军和景山峰送出门口,走回来对男人说:“那你的本家李月新就不一定能中标,岂不把你的本家凉在梁上了?人家看望你,还给了你两千元钱哩!”
李立一说:“那没有办法,他要参加竞标,我只能办成这样的了,干涉得多了太明显了,人家会说我操纵了工程,这和教育上提拔人调动人不一样,影响范围小,我一个说了算的。有些事情你不能一个黄历用到底,看能不能做,要做对自己有利的,不能做有损于自己的事情。”
见暂时没有人来,局长和局长老婆,一个留记人名,一个又在包子里暗暗地数起钱来。
李军和景山峰出了医院大门,还是感觉弄不清楚局长的意图,如果局长没有倾向性,那他为什么要打电话哩,如果有倾向性,那他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哩!真是捏住拳头让人猜哩!
现在探了局长的口气等于白探,没有探出个所以然来,还不是个不明不白,模棱两可。景山峰感慨地说:“最这号事情难办了,局长要是纯粹不管就不要来电话,要是管就明确告诉手下人,明确目的,指明方向。”
李军不好说什么,确实也感觉到这是一道难以做好做对的考题,只能看得做,做得看,看局长随时有什么电话指示。
正当李军和景山峰打出租车准备回学校去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他们身边,车前窗口探出一个头来,啊呀怎把你们碰上逮住了,你们去哪里了,现在要到哪里去?
李军和景山峰认真一看,是送投标书的,具体的叫什么,他们一时想不起来,便说我们看了个人,现在准备回学校去。上车吧,我送你们一趟。
两个上了车,景山峰还是问:“你贵姓,叫什么?”
小轿车司机说:“姓李,名月新,李月新也!”
景山峰哦了一声,和李军互相对视了一下,显出惊异的神色,脸色告诉对方是不是就是他呢?景山峰试探着问道:“你和局长是不是一家子?”
李月新本不想直接让这些人知道,既然他们问自己就没有必要遮掩隐瞒,回答说:“是一家子,不过关系远了,我比李局长辈份大。”
李军说:“你们的关系怎样,经常来往吗?”
李月新说:“我们在城郊的一个村子里住,经常见面打招呼,关系还是不错的,他家修建窑洞什么的,我们还去帮忙的,他家的大门门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