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他心中一动,想起曾经经历过的一幕。
“大叔,别愣着啊!”任魁的叫声把他唤醒,魔君袖袍一卷,血雾灭去毒蛇,反利用这群毒蛇壮大自己法力。
“这里也有天墓的灵蛇?而且的确是血肉之躯,这蛇是怎么存活几千年的?”
这个疑惑他当年就有,如今再度回想起来,生出好奇之心。
可面对墓门内的玉棺,魔君迟迟不敢跨入。
他生怕自己进去,玉棺内会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话说回来,按照地宫的结构来看。这处墓室应该是陪葬墓,并非天墓主位,因此一间墓室内就有着诸多规制类似的玉棺。老大当初坐在玉棺上,说明他也是某位天墓主人的陪葬?”
能让老大作为陪葬,那么当初颛臾墓的主人到底是谁?某代天皇阁主吗?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里面一座玉棺微微开启,一只手正从里面伸出来。
“老大?”魔君下意识走过去,可刚进入墓门,蓦然升起警兆。
“大叔小心!”
伴随任魁的惊叫,一条粗壮的墨青色巨蛇从上空冲下,对着魔君脑袋狠狠咬下。
电光石火间,魔君散化为血水向四周炸开。
巨蛇扑空,血水在旁重聚。
“哼!找死!”血水飚射千百道刀刃转在蛇身四周,将它活活剐死。
吞噬巨蛇精血,魔君再度变回人形,来到玉棺前。
但玉棺哪里有什么人手,甚至一点缝隙都没有打开。
“是幻觉?”
他几次想要开启玉棺,但最终压下念头,拉着任魁狼狈离去。
他离开后,一道清影提灯出现在墓室内,歪着头打量魔君逃离的背影。
很快,笑声在墓室内响起,追着魔君而去。
血河魔君从墓室出来,还没喘口气,就看到提灯少女又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站在一条金色甬道前。
但刚走出几步,他往附近一看,心中一惊:不对,那里是死门。记得老大说过,这地宫之内“木为生机,金为死地。”
不敢靠近,魔君站在原地凝神闭气。
这时,他察觉一道异种力量正蒙蔽自己的感知,侵蚀自己的魔念。再联想不久之前的幻觉,魔君哪里不明白。
“我这是不察觉中,被人下了迷香,眼前出现幻觉。把这处地宫和颛臾墓同视了?”
冷静下来反思,魔君掐指推算,最后有了结果。
“原来如此,原来你往这里躲了。”
这次,他在一处墓室堵住提灯少女。
可在墓室中,少女再度消失,只有一副挂在墙壁上的画以及一盏放在地上的灯。
画像和当年魔君在如意阁所见的画有几分相似。只是布局结构,以及画中女子的姿态有所不同。
但这画中人,正是方才的提灯少女。
看到这一幕,任魁差点吓哭出来。
“大叔,刚才我们看到的,是画中女鬼?我听姑姑说过,古画成精就可以从画里走出来。”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我没在这幅画上感受到什么力量。”
上前几步,魔君本打算触摸画像,但觉得有些失礼,强按捺下来。
“走吧,我们不找她了。去找我此行的目的。”
“目的?说起来,大叔你来这处古墓,到底为了什么啊?”
任魁手臂抱在一起,抹掉身上的鸡皮疙瘩。这处古墓太过诡异,不仅有什么人殉的泥俑,还有一个诡异的画中少女。回头,不会墓主人也活过来吧?
“我的目的,是许多仙家梦寐以求,苦苦追求的幻梦。”
走出墓室,魔君不再寻找所谓的“提灯少女”。而是开始寻找进入下一层地宫的入口。
“仙家追求的幻梦?”
“小子,你知道仙家最高等的仙药是什么吗?”
“我听二叔提及,仙家灵丹至上者,当属九转金丹。”
魔君听后,不屑一顾:“九转金丹虽好,也只是让那群无望证道的仙门废物突破道君。魔教无须此丹也可证道。算不得第一。”
“那是长生不老药?传说骊山秘境有不死药……”
“不死药虽好,却只有长生驻颜之能,岂能真正不死?”说到这,魔君神色怅然。若不死药真能不死,老大当年怎么不用?
他望着前面黑漆漆的甬道,轻声道:“古往今来,最让人痴狂的不是长生,不是飞升,而是让逝者归来,让亡者复苏……”
任魁豁然明白,惊叫起来:“起死回生?”
“不错,起死回生才是世人最渴求的圣药。”
试问,谁没有亲朋好友,谁心中没有难以割舍的人?
“长生之术,仙魔自可修持。飞升之妙,仙魔亦可成就。但唯独死而复生,是仙魔都难以回转的问题。”
让逝者归来,让遗憾弥补,这才是仙家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幻梦。
任魁小心翼翼问:“可我听二叔说,他曾经出手让凡人复活。”
魔君不以为意:“那等复活无非是凡人闭气假死,又或者死亡不足七日,施展秘术即可唤回魂魄,再塑生机。但若人已死,魂已散,便再无复生之望。”
“不然,仙魔哪有那么多转世轮回之说?”
任魁似懂非懂,却又觉得这位魔君所言甚是有理。若起死回生那么容易,二叔为什么不复活自家祖父祖母?
“那大叔的意思,这里有起死回生之药?”
“或许。”
他当年也只是得知一些零碎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