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黑一些的男子挑起安页的下巴,带着丝丝蔑视:“听说你拍照技术很厉害,今日会是我跟他度过的非常美好的一日,我要你作为最优秀的摄影师,用最精湛的技术,将我们美好的瞬间一一定格,否则......”
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便松开了安页的下巴,向稍白一些的男子走去,很快安页便知道了,稍黑男子说的最美好的一天指的是什么。
只见他们两个在餐桌优雅落座,修长的手指拿起刀叉,落刀切块,盘子里的东西显现,却力度控制得正好,没有出现横飞的惨状……
稍黑男人回头看见安页认真的摆弄镜头,眼中不禁划过一丝玩味……
空气里的热度升高,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好似蒸腾成一片雾气,连着理智都氤氲模糊一片............
她咬牙,吞下喉咙里的呜咽,抑制着不属于她的悲伤……
就餐完毕,稍黑男人高荣华贵地坐在稍白男人腿上,满脸得意地看着安页来不及隐藏的悲伤。
在拿到安页拍的照片时,稍黑男人眼中划过一丝惊讶,安页的照片,确实捕捉到了他想要的感觉。
稍黑男人呵呵一笑,没有再对安页无礼,只是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她作为报酬:“本来我看莫锦献那小子不爽,便想着打击他的摄影师,倒是我看轻了你,我希望我们下次还可以合作,小姐,这个送给你……”
安页从他手中接过一根已风干的精致黄草。
秋草人情。
秋草逐日黄枯,比喻人情日益冷落衰败。
赤裸裸地讽刺。
讽刺她对她弟弟的冷酷无情,冷眼旁观……
安页回到现场才发现,莫锦献正翻天覆地的找她,只是被那男人暗中阻碍。待安页将事情告诉莫锦献后,便见莫锦献脸色阴沉下来。
“没事的。”安页知道那些肢体只是技术高湛的厨师们的雕刻品。
只是太过逼真……
安页轻拍了几下他的肩,示意自己还好,却被他双手握肩:
“深爱着弟弟的你,见到那样的画面怎么可能没事!”
以前莫锦献没有说出他对安页的疼惜,是因为怕提起这些事让安页伤心,但今天她居然都已说出口,那他便再无顾忌了,他想告诉她:他心疼她。
安页抓住他的手腕,欲移开,却感觉自己脸上滑下一股温热,她的眼泪便滴在莫锦献修长的手指上,安页感觉到一丝不可思议,她怎么哭了?
人与人接壤,能诉说的仅是片面辰光,一两桩人情世故而已,能说的,都不是最深的孤独。不能说的孤独,只需要一份理解,便能窥透所有的脆弱,催人泪下……
我们始终孤独。
看到安页无措的流下泪来,却又要掩饰的低头不让他看见,莫锦献只感觉心似灌铅般难受,快速将安页拉入怀中,哄着她,然而脸上却一片森寒冷漠......
那之后安页便极少见到莫锦献,久了,安页便会打通银殊逸的手机,然而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安页便开始入侵银殊岳的手机,未成功,便转而入侵他的电脑,却被反入侵了自己的电脑,这时安页才知道自己的投股情况,便是被银殊逸破解的。
无计可施,安页直接来到了银殊岳的家门口,按响了门铃,等了五分钟,银殊岳才开了门,与穿大白褂的他相比,显然多了几分柔和的帅气。
“有事吗?”
银殊逸立在门口,丝毫没有将安页迎进去的意思,然而安页只是将一张画递给了他。
画上的内容便是:银殊岳窝在沙发上,用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好似被习惯性的头痛侵袭着,桌上放着一杯冰水和止痛片,却没有去碰它们,只是闭上眼睛,感受着疼痛带给他的压力,似乎已习惯了折磨自己。
银殊逸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诧异,便闪身将安页让了进来。原来是前两年莫锦献得了一种疾病,查不出原因,只会经常性地头痛,后被银殊逸治好,然而银殊逸并没有真正地治好他,只是将病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研究,不想被莫锦献知道。
安页便是抓住这点来威胁他。
“要我告诉你他的下落可以,除非你能治。”
银殊岳已答应了莫锦献不透露他的消息,便开始为难安页,然而安页却未犹豫
的答一声:
“好。”
同样是针灸,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换成了银殊逸,很快,便见银殊逸脱下了白衬
衫,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上半身,平躺在宽大的沙发上。
安页迅速而准确的下针,毫不拖泥带水,然后下一秒,银殊逸便感觉后背锥心般的疼痛传来,他修长的手指抓紧了沙发皮才咽下了喊声,疼痛并未停止,反而一阵比一阵更甚,让他的手指按的发白,才能一声不吭的继续忍受。
银殊逸知道安页在报复他的隐瞒,但也很快明白了自己的针灸纰漏之处在哪............
待安页治好银殊逸已是一个钟之后,而这时的银殊逸已是冷汗涔涔,脸色苍白,手上青筋微露,但还是未示弱,只平静的讲出莫锦献的下落:
“他重创了那对兄弟花的总公司,却让作为合作伙伴的莫氏集团受了极大损失,现正被他爷爷关禁闭。”
“他有受伤吗?”
“没有。”
实际上银殊逸想说,为了帮莫锦献守这个秘密,好像他受的伤更重,但仍沉默不语。
没有停留,安页替他披上衣服,便转身离去,让银殊逸眼神危险的眯了眯。
然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