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金砂的?”
“世界上的黄金宝藏,主要以岩金和沙金两种形态蕴藏于地下,此外还有伴生金.天体运行、地球形成、火山爆发、古造山运动、岩浆喷涌、金元素从地核中被夹带喷薄而出等形成岩金;富含金元素的崇山峻岭,在日照风化、雷鸣电闪、狂风暴雨、山体滑坡、泥石俱下、洪水泛滥、河流稳水地段沉淀等形成沙金。”
楼衣脑海迅速闪过沙金的形成过程……
但她却不知如何解释,便给出了一个亦真亦假的答案:
“那是因为我之前被放逐之时便会去看看这些土地,这是我的习惯和爱好,久而久之便能够看出土地的变化……”
顿了顿,楼衣又开口道:“而且这里很快就会有洪水了,还好这里森林茂密,不必担心。”
“洪水?!”萧墨渠惊讶道。
如果是以前,有人跟他说这里将有洪水,自己不仅不相信,还会嘲笑那人的愚蠢,毕竟这里在前不久还发生过大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过早的吞并这里。
但在自己经历过今天,见识到楼衣的本事后,不觉让自己再次对楼衣高看了几分,看来自己需要重新认识她了。
本来只是因为心中的那份喜欢而想将其征服,但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自己还未采取更多的行动,让楼衣喜欢上自己,自己反而慢慢折服于楼衣那独特的魅力之下了。
萧墨渠心中思绪万千。
“楼衣怎么会想到跑这么远来挖黄金,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的。”萧墨渠感到不可思议,世界上竟然有人放着金库不用,偏偏要去选择那九牛一毛的沙金……
“不需要,我想通过自己的方式离开那个小院,但我暂时没有什么钱财,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得到我需付的租金。”
萧墨渠把玩着手中的金砂,笑道:“楼衣,你把这个绝佳之地告诉我了,你就不怕我鸠占鹊巢,独吞这片土地吗?”
“如果你想要便拿走吧,这一撮足矣。”
萧墨渠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金砂放到楼衣的手中,抬手轻轻地帮楼衣整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发丝,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如此坚强,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的!”
平日的萧墨渠虽然欢快和气,但总有一丝上位者的高高在上,而今晚的萧墨渠似乎被某种东西打动,变得异常柔软,好似邻家大哥一般温和,温柔……
楼衣深深地看了萧墨渠一眼,说道:“走吧,该回去了。”
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很早之前,无论是生活还是灵魂,她便已然学会自给自足……
回去之后,萧墨渠重重地折断了一段树枝,指头轻划树枝,不禁陷入了沉思:
或许自己一开始把楼衣当成那种作为男人的附属物,只靠男人而活的普通女人的想法就错了,而且还错的很离谱,楼衣和她们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因为那份他不曾透视过的内心......
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萧墨渠几乎天天都到无期客栈报道,因为楼衣已经搬离了小院。
并且楼衣明显感觉到萧墨渠突然成了一个认真的男人,认真微笑,认真送饭,认真说笑,认真推敲每一个字而后认真表达,认真过好与她相处的每一刻,认真地被拒绝,认真地改过,认真的失落,认真的孤独……
认真,其实是一种“我执”展现。而萧墨渠的执着信念轻易可见:楼衣便是他的执念,不达目的不罢休,谁都不要劝我……
而虽然零天奕惊讶于楼衣能够在短时间内拿出一撮金砂来,但早就听闻楼衣与萧墨渠走得很近,便理所应当地认为这是萧墨渠给的。
但尽管如此,零天奕还是将金砂换成银票,退还了一部分银票给楼衣,而后漠然离去。
不知为何,楼衣竟从他的背影感受到了一丝怒气,没有多想,楼衣便与他背道而行......
当然,自从楼衣搬到无期客栈后,除了萧墨渠的天天骚扰外,另一个人也如约定好似的,天天过来报道,那便是之前在院子里对楼衣照顾有加的希唯。
其实楼衣知道希唯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虽然是一直跟着自己,但她的眼神却总是粘着萧墨渠身上,而楼衣也乐于有人能够帮自己阻挡一下萧墨渠。
萧墨渠不知道怎么了,自从那天从海边回来后,一直缠着自己,面对这样认真赤诚的萧墨渠,楼衣不可能无动于衷,却不知如何回应,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来自异世的楼衣一直知道...……
一如从前,她,选择了将心中的欲念埋藏。
她搬进了寺院。
霜晨雨夜一宿梵唱不为参悟人间世俗,只为不再遇见他;她通宵达旦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从此心情不再因他起伏不定;她磕长头拥抱尘埃苦役自身不为朝佛,只为清心寡欲,不愿他伤,宁可自伤……
萧墨渠将要走了,因为他父皇听闻他迟迟不曾动手吞并无期国。
经过不断地施加压力催促着,这让萧墨渠不得不亲自回去向他父皇解释无期国的旱灾情况,但他放不下楼衣,只是...楼衣会愿意跟他走吗?
一向做事稳操胜券的无音国皇子竟然在此时此刻心中开始不确定……...
早上,楼衣在吃完早膳后行步至客栈前的空地上,楼衣有丝地惊讶地看着眼前不期而遇的男人。
正想转身离去。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