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哼了一声道:“其实意图很简单,就是要阻止邓老大和周玉冰的婚姻,我亲耳听见他和喻后红谈论过周玉冰嫁给邓老大以后的危害。
如果他两个女儿都嫁给邓家的话,他担心她们今后会在邓家的支持下谋夺家产,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让周玉冰彻底死了这份心。
说起来,有谁更了解邓老大的脾性呢?且不说邓老大会不会对我报复,即便忍下一口气,在看了周玉冰跟我上床的视频之后,心里面肯定不舒服,说不定由此就断了娶周玉冰的念想呢?”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昨天中午他突然让我晚上陪他一起去参加一个聚会,又像是故意让我避开了邓老大。
反倒分明是想让梅向月成为牺牲品,而那个女人报案,似乎又不想让事情闹得太大,也许是担心闹出人命。”
“周继尧怎么会对邓老大的行踪掌握的这么清楚?”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这我也说不上,但周继尧想做到这点并不难。”
纪文澜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按照你的分析,且不说这件事是不是周继尧在幕后策划,起码这件事跟你和梅向月的卧底没有任何关系。”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如果周继尧觉察了我和梅向月的身份的话,昨天晚上就不是梅向月一个人在家,找上门的也不可能是邓老大了,肯定专业的杀手。”
纪文澜好像稍稍松了一口气,合起小本子说道:“如果周玉冰能搞清楚谁偷拍了这个视频的话,情况就明了了。”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未必,也许这个视频并不是专门为邓老大拍的,只是碰巧被用上了。”
“你觉得周继尧连自己女儿跟什么人睡觉都要监控?”纪文澜不信道。
戴家郎坐在那里怔怔地楞了好一阵,最后说道:“其实,这也只是我的分析,但这件事如果不是周继尧干的话,那情况就更复杂了,并且也更可怕。”
“为什么?”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的脑子里闪过了欧阳云苏的身影,不过,最后摇摇头说道:“我也说不上,也许只是预感。”
纪文澜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来见你之前也和祁菲讨论过这件事,她认为你和邓老大都被人利用了。
但目的不是让邓老大坐牢,也不是想对你怎么样,而只是想借这件事挑拨邓俊吉和周继尧的关系。
起码邓俊吉会怀疑这件事有可能是周玉冰干的,因为邓老大为了周玉冰坐了七年牢,现在他出狱了,而周玉冰又没结婚,如果邓老大向她求婚的话,她怎么拒绝?”
戴家郎想了一会儿说道:“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他必须对周家和邓家都很熟悉,并且还了解我和梅向月的关系。”
纪文澜叹口气道:“情况确实比较复杂,这个案子还不能大张旗鼓地调查,否则你和周玉冰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那你们准备以什么罪名起诉邓老大?总不能无罪释放吧?”戴家郎问道。
纪文澜摇摇头说道:“无罪释放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以入室qiáng_jiān起诉他,否则,他和梅向月八竿子打不着,一旦扯起来,必定又要扯出你和周玉冰的关系。”
“就说入室抢劫好了。”戴家郎说道。
纪文澜嗔道:“邓老大是什么人?家财万贯,即便抢劫也会去银行,怎么会跑去一个贫民窟抢劫?”
“那你们准备以什么罪名起诉他?”戴家郎疑惑道。
纪文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商量了一下,就以私闯民宅、qiáng_jiān未遂起诉,他刚刚出来又实施犯罪,起码可以让他在里面再待个五六年,不过,邓俊吉已经开始大肆活动了,也许最终判个三四年吧。”
顿了一下,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过,周继尧说的也没错,邓俊吉虽然首先对周玉冰怀恨在心,但你毕竟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排除他也会对你怀恨在心。
邓老大虽然暂时出不来了,但你也不得不防邓家的人再次找你和梅向月报复,据说邓老二这个人虽然一副公子哥模样,但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说起来比邓老大还要危险。”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嘴上说说容易,我怎么防?邓老大既然能找到我的家里去,今后谁都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总不能为了这件事搬家吧。”
纪文澜说道:“根据邓老大的交代,他是让一个马仔尾随梅向月找到你家里的,那天他们下午就躲在一辆车里面盯着你的单元门了。”
戴家郎犹豫道:“我自己倒没什么,我是担心梅向月会有什么意外。”
纪文澜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也没必要太替她担心,做为一名警察,她有起码的自卫能力,这一次她也是不想闹出人命,否则那个独眼狼现在应该在停尸间了。”
顿了一下,小声道:“也许你应该有把枪。”
戴家郎一听,兴奋道:“怎么?你能帮我弄把枪?只要手里有了枪,我还怕什么邓老二。”
随即又摇摇头说道:“不行,我总不能每天带着一把枪跑来跑去吧,万一被周继尧发现的话……”
纪文澜摆摆手阻止了戴家郎,嗔道:“你尽想好事,我怎么也不可能给你配枪,不过,也许你能从周继尧那里弄一把。”
戴家郎吃惊道:“周继尧?他有枪?”
纪文澜哼了一声道:“孙乾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吗?弄一把枪对周继尧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