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物在此,自当能者居之。”
玄剑大手虚张,已将黑蛋取在手中,隐隐感到其中传达出温馨的气息,且有精粹的元力波动,其中隐隐在酝酿一个元胎。
果然是神物,玄剑不禁心中一喜。
他五指虚张,将一旁的暗金宝塔也招取在手,随后催动身法,脚步如风,就欲脱离这是非之地。
“嗥!”当玄剑收取神物的那一刻,三大兽王仿佛被忤及逆鳞,皆是仰天怒吼。
随后竟放弃追杀南剑天,改扑向玄剑,人还未至,威势先至。
三大兽王径直撕裂虚空,横扑而来。
玄剑大惊失色,好在已到达洞口,只要离开这里,就没有人奈何得了自己。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另一方,南剑天冷笑一声,他自始至终都在提防玄夜,岂会给他脱身的机会。
突然,修罗剑从天而降,横身拦在殿口,剑身轻颤,阴郁的声音不绝耳际,仿佛厉鬼的鸣咽。
接着修罗剑气滚滚直下,所过之处,磐石顷刻化为飞灰,坚硬的石壁、石柱和雕像被侵蚀得虫洞相连。
玄剑瞳孔一缩,当下身形暴退,他虽幸免于难,但全身布衫却被修罗之气噬为碎片,破烂不堪,情形甚是狼狈。
“这是什么邪物,剑气内竟蕴含如此强大的侵蚀之力?”
玄剑心感震惊,气息外放,衣衫被裂成碎片,心神一动,已从纳戒内唤出一件嵌新的衣衫套在身上。
“八宝之威,果然名不虚传,本座算是见识过了,但你莫要以为仅凭八宝就能阻挡本座,我想离开,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是吗?”南剑天一击之下身形便向后退去,他仅仅是阻止了玄夜离开,似乎并没有打算与他交手。
“好贼子,竟然暗算本座。”玄剑望着凶神恶煞的三大兽王,总算明白了什么。
他挟取神物,凌空欲逃,却被通臂猿猴一爪当空镇压。
背后双头狼王紧追不舍,铁苍熊一拳轰下,玄剑虽侥幸得脱,却被余劲反震得气血翻腾。当空跌落,险些被遮天熊掌镇压致死。
“四阶凶兽,果然势不可当,神物已取,但却要面对三大兽王的追杀,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玄剑悔莫当初,只恨不该轻易现身夺宝,若等南剑天与三兽争斗得两败俱伤,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岂非更妙。
失神之下,玄剑速度不免慢下一拍。
“嗤啦!”通臂猿猴一爪落下,将他背后衣袍撕下一块,竟险未被掏心而死。
玄剑惊出一身冷汗,奋步火速脱逃,在三大兽王围攻下险象跌生。
南剑天望着狼狈不堪的玄剑仰天长笑道:“直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玄剑,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南剑天,休要幸灾乐祸,此处充满变数,暗中难免隐藏有更强大的存在。若本座被杀,你也在劫难逃,你我联手斩杀三兽,共图灵宝方是上策。”玄剑急声道。
背后三兽还在紧追不舍。
“危言耸听!纵然侥幸杀了三大兽王,你最后也会向我出手,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诡计?”南剑天冷笑连连。
话虽如此,暗中他却升起了戒心,此处的确充满异数,还是小心为妙。
这时,在古殿岩浆之底。
金蛟大败四院首席,吞吃活人,指掌间灭杀四院武修,大逞凶威。
金蛟的强大让人无从抵抗,四院武修军心涣散,争相逃脱,在生死面前,人的本性一览无余。
但逃窜至甬道洞口的武者却皆在流火、岩浆下湮灭丧生,瞬间化为飞灰,连完整的骨骸都未曾留下。
金蛟凶威难测,众皆惶恐,怎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现在甬道被封锁,进退维谷,只有听天由命。
金蛟逞凶多时,突然调头扑向始作俑者四院首席,遮天巨爪当顶镇压,眼见四人就要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金蛟却感受到古殿内神物被异类窃取,暴怒异常,发出惊天怒吼,当下放弃猎物在岩湖上火速游离而去,赶往古殿。
当金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甬道洞口时,四院武修斗志一松,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这片岩浆世界。
岩湖之上古殿内,四大学院各守疆界,为数不少者就地打座运功疗伤恢复元力。
南剑天曾身化一尘斩杀武穆学院武修,使天松、武穆两院产生隔阂。
一天,玄夜二人心生嫌隙,同盟关系名存实亡,各自结下法界,互相防备。
伤者在各自阵中尽快恢复修为,下一轮争端还在酝酿之中。
天松、武穆两院盟约宣告破解,二首席再也不能齐心协力,各自为战之下再难对天弓学院和离恨天宫产生实质性的威胁。
南剑天一次无心之举,却打破了四院的格局。
古殿内。
玄剑仅凭炼气中期修为,怎能力敌三大兽王,他自知再战下去势必被围杀致死。当即催出一道无匹的剑气退开三兽,夺路而逃。
就在这时,古洞内传达出阵阵颤抖,只见甬道另一端一道巨大的金色影子飞快游离而来,封住了玄剑的去路。
细看之下却是金蛟拔山倒树而来,所过之处,磬石为之崩裂,坚硬的石块被其庞大的身形碾为湮尘。
玄剑去路被阻,待发现来者的身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呀!竟然是岩湖底部那头刚刚完成晋阶的金蛟,它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它也是守护神物的兽王之一?”
眼见玄剑手中的神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