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自知难以独灭天弓学院,与其拼得两败俱伤,还不如拉天松学院助阵。
若独吞灵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当下向天松学院求援,一面加紧收集灵药,一面死死困敌。
当一天得到消息后,利字当头,再也不顾围杀离恨天宫,当下亲率主力火速赶往灵药谷,只留少数人马继续围攻。
王海军被围困近十日,天松院方骂阵不止,却不敢应战,早已窝了一肚子恶气。
一天带队方走,他立刻发难,带领离恨天宫武修杀出古洞。
天松学院少数留守者岂是对手,瞬间土崩瓦解,局势再次被离恨天宫扭转。
“一天匆忙带队离去,前方若非有大变故,就是有灵宝和灵药出世。我等且追赶上去,见机行事。”
当下,王海军带队追去。
天弓学院武修互抢灵药,自乱阵脚;而武穆院方已展开有序进攻,天弓学院自是不敌。
只见虚空中流光如云,法宝铺天盖地绞杀而来。
在峡谷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无从躲避,短短时间,天弓院方已有十数人血溅当场。
眼见己方人士一个个倒下去,杜飞虎目充血。
天弓、武穆两院再次展开混战,走脱的高伟竟也在其中。
他实力虽浅,但凭借踏风靴身法神鬼莫测,在众敌间游走,乘机混水摸鱼,将被击杀的武者法宝全部收入纳戒。
这些自然都落在南剑天眼中,当即施展神行百变,变化面相,混入战群向其靠近。
“哈哈哈,短短一刻之内,本少竟收获宝器二十件不止。有这些宝贝收买人心,建立自己的势力,我高家的地位在帝都也势必水涨船高。”高伟收获颇丰,不免沾沾自喜。
“高伟,现我方危在旦夕,你不上阵杀敌,却躲在这里作甚?”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是首座?”高伟大吃一惊。
“怎么,你不待见本座?”杜飞森然道。
“属下不敢,只是未曾想首座会注意到在下,真是受宠若惊。”高伟唯诺道。
“高伟,你临阵脱逃,还有什么话可说。”杜飞兴师问罪道。
“首座,在下本无此心,我另有发现希望能将功赎罪。”
“有话快说!”杜飞不厌其烦。
“是南剑天,他不但击杀我院弟子,更欲杀我灭口,还请首座主持公道。”高伟单膝跪地道。
闻言,只见杜飞目现狡光,却道:“南剑天胆大妄为,本座迟早灭杀之,现在还是先说你的过错。本座见你一路掠夺,收获颇丰,将你所得包括踏风靴在内全部奉上,本座便恕你无罪。”
“踏风靴乃是属下家传至宝,正是仰仗于此,属下才能在天魔战场存活至今,还请首座莫要强人所难。”高伟道。
“哼,哪有那么多废话,你到底给是不给?”杜飞大喝一声,目中杀机陡盛。
呀!高伟只觉心中一凉,杜飞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此时他哪里还有首席的风度,完全就是一个强盗,难道哪里不对?高伟暗忖。
他心中虽暗恨不已,却唯有忍痛割爱,委曲求全。正准备割舍献宝,回头却发现远方杜飞正坐镇阵中指挥战斗。
“你不是杜飞?你到底是什么人?”高伟似乎明白了什么。
“高伟,你对本座当真是孝敬有加,就让你一睹本座真容。”‘杜飞’仰天一阵狂笑,化出原来面相,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眼前。
“是你,南剑天,不好,中计!”高伟惊呼一声,当下施展踏风靴就欲夺路而逃。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南剑天精于算计,岂会让他走脱。
高伟逃不择路,突然,面前凭空呈现一口巨大的黄金宏钟,正是八大佛门至宝之一的晨钟。
钟声一震,发出洪涛般的清澈回响,伴随涟漪般的音质波动,高伟只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蝎子狠狠蛰了一下,三魂六魄为之一阵恍惚。
他玄而又玄地险些迎面撞在这口洪钟之上,幸得踏风靴相助,他脚下一错,堪堪避开,暗道一声“好险”。
但也就是在他失神之际,使他丧失了最佳脱身时机。
只见其背后南剑天右臂化为骨刀,森然骨手突然暴涨,五指如勾将高伟天顶盖一掀而起,露出花白的脑浆。
接着南剑天骨刀当空虚划而过,断骨声中竟将他脑袋斩取下来,提在手中。
高伟血目暴睁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人已是身首异处,无头尸体仆倒在晨钟脚下。
南剑天环目四顾,见两院弟子争斗正值白热化,一时间竟无人瞩目此处,遂放下心来。
南剑天摘取踏风靴并穿在脚上,高伟一路掠夺所得也尽数落入囊中。
随后他向前轻迈一步,身形一晃已出现在十丈之外,背后残影绰绰。
南剑天吃惊不小,未曾想踏风靴竟有如此威能,的确不失为代步良器。
但他初次试穿踏风靴,一时间竟不能适应其极速,一个踉跄险未跌倒在地,反复试练方才找到平衡点。
南剑天不禁大喜,得此至宝,日后对敌时进可攻,退可守,大可立于不败之地。
在这凶险难测的天魔战场亦增加了保命手段。
就在这时,天松学院赶至,并强势出击,双方战局顿时逆转。由方才的格局对抗变为一边倒的局势,战局对天弓学院极为不利。
杜飞欲率主力退守内谷,但谷口一端却有彩色毒瘴阻隔,两名修为低下的武者不知其中厉害,闯入其中。
只闻一阵凄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