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哪会听不出其中的讥讽之意,脸色铁青,天蚕二童迅速落败的过程都落入了他的眼中,二人都已尽了全力,只怪对手太强!
只见鬼见愁单手暴涨,朝虚空一抓,已将天蚕提在手中。
隔空擒拿!南剑天心中一惊,方才若这一掌抓向自己,他自问绝对无法躲过。
“师尊,徒儿战事不利,让您脸上蒙灰,还请降罪。”
天蚕、排山二童双膝跪地,连大气都不敢喘,冷汗蔌蔌直下。
现在鬼见愁正修习《万魔归宗》秘法,邪异的是需要以‘心’为引,因此经常让天蚕二童外出捉取灵兽,杀兽取心,用以修练魔功。
二童只怕因此触怒尊上,鬼见愁一气之下再将二人废去武功,贬为奴隶,当二童无用之时,恐怕就不免遭受毒手了,甚至成为尊上修习魔功的引子。
“哼,你们知道就好,还不快回去勤加修练,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鬼见愁袖袍一鼓,一股无形的劲风将二童掀翻在地。
“谢师尊,徒儿定不负所望……”天蚕二童见势不对,连滚带爬狼狈而去,全无方才嚣张跋扈的气焰。
鬼见愁脸色邪异,望着二童离去的背影,透过肉躯他仿佛看到了两颗强有力的心脏在搏动,不知比凡夫俗子的强大多少倍,不禁目现贪婪之色。
修炼《万魔归宗》魔法本该以人心为引,但是鬼见愁尚未迷失本性,他只是吩咐二童外出斩杀灵兽,以兽心代替了人心;自然,效果相去甚远。
‘若能吞噬二童,本座的魔功必将更上一层楼。’鬼见愁内心邪恶无比,目现嗜血光芒。
但下一瞬他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再次回到了原来的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可妄动邪念?难道是修炼魔功所致,魔念开始反噬本尊了?”鬼见愁古井无波的脸庞闪过一丝不安。
鬼见愁曾授意天蚕、排山二童参加年度大比,本想让他们为自己增光,二童确也不负所望,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无敌。
但与南剑天遭遇后却迅速落败,两人联手尚且不是对手,可谓输得一踏糊地,让他这个授业恩师也脸面无光,他心中焉能不恨?
只是天蚕二童挑起事端在先,此事他不便插手。
另一方,南剑目不斜视,对抗着他的威压。
在其威压之下,南剑天只觉心神一滞,四周的空气犹如实质般向他压迫而来,身上更仿佛背负了一座大山。
在其压制下南剑天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倒在地,但是他还在强自支撑着,虎目血光毕现。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鬼见愁一声闷‘哼’在耳畔响起,如同天雷炸响。
直震得南剑天双耳嗡嗡作响,他甚至错觉地感到耳膜已被震破,似有鲜血流出。
此人竟能力抗本座的威压实属难得,的确不失为人杰,却不该拂了本座的雅致。
鬼见愁目露凶狠之色,其恨难消。
这时,天蚕、排山二童正走在去院舍的路上。
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拦住二人去路,来者正是辰天。
“辰天,原来是你?一个无足中用的奴隶,也敢对主人不敬还不快让开,跪下向我们认错。不然,就斩去你双手双足,让你生死两难。”
天蚕二童方才被南剑天挫败,都窝了一肚子火气,皆是气势汹汹,大有拿辰天开刀泄愤之势。
“哼。果然是欺软怕硬之辈,不过你天蚕二童也只能逞凶至此了。成王败寇,从今以后,你们定然再难得到上尊的宠幸,天蚕二童呼风唤雨的日子将成为过去。而我拜二位所赐才有了今日成就,曾经我所蒙受的耻辱,只有用你们的鲜血才能洗清。”
辰天身形一错,万魔归宗无上魔功施展而出。
只见周围万魔法相虚现,张牙舞爪凶恶至极。
有的魔像口舌歪向一边,有的失去了头颅,有的被挖去了眼睛和心脏,空留一个个诡秘的血洞……
无数魔像将二童团团包围,仿佛堕入魔界的国度。
突然,万魔归一加持于身,一尊擎天魔像在辰天背后冉冉升起。
魔焰熊熊燃烧,魔光冲天而起,笼罩之处万般魔念丛生,让人迷失心智,仿佛就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天蚕二童皆是大惊失色,短短时间不见,此人竟精进如厮,万魔之体已有化虚为实的迹象。
辰天一日千里,果然不愧为武学奇才,只怪当初不该与他为敌。
辰天恨声道:“天蚕、排山,你们可知道我曾有求尊上,希望他能给我一展抱复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本该属于我的名额却给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而真正有才能的却不得施展。若能让我参加年度大比,我定能一鸣惊人为尊上一夺荣光,只要有你们在一天,我就永远不得重用。所以,无论于公于私,我都要除掉你们。”
“辰天,虽然你实力不俗,但休想抵抗我二人联手。而你方才竟然蜚语尊上意图叛主,简直罪无可赦,现在我二人便将你捉拿送与尊上定罪,以求将功补过。”
“哼,没有逆之精魂,不敢反抗自己的命运,奴隶永远都是奴隶。”
“辰天,休要再逞口舌之利,你骂我们是奴隶,只怕过了今天你想做奴隶都做不了。尊上如若得知你胆敢对他不敬,定将你抽魂炼魄,让你生死两难。”
“只可惜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死人是说不了话的。”
“辰天,死到临头还敢放次,现在还不受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