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天毫不怜香惜玉,当下棘手催花,剑锋一转,将女修绞杀当场。
“竟然是你,真是阴魂不散?”此时玄夜已穿戴衣物,对那名女修的惨死毫不为意。
“你认得我?”
“本座只是识得你脚下的踏风靴,虽然你在天魔战场数次改变行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踏风靴却出卖了你。”
“原来如此!”南剑天做出明白的神色。
《神行百变》虽然可以改变人的容貌,却无法隐匿踏风靴,看来日后应当留意这个细节,以免暴露身份。
“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你脚上的踏风靴应该是代步的法器,可使人的身法平增数十倍。不然,以你的身手怎会在天魔战场幸存至今?”
“如此说来我应该感到庆幸了!”
突然,整座客栈传来一阵颤栗,隐约下沉了几分,二人几乎立身不稳。
“你到底做了什么?”玄夜骇然失色。
直觉告诉他时下的异动应该与南剑天脱不了干系,事实也是如此。
南剑天并未作答,反而身形激射出了客栈,玄夜意识到不妙,他未及收取法宝,身形一晃便到了虚空中。
只见下界整栋客栈被彩色的毒瘴包围,墙壁、木板、支柱,上至房顶,全部被侵蚀的虫洞相连。
店内数名人员尚在梦中,仅仅吸入一口瘴气便宣告死亡。
南剑天竟然把在天魔战场收取的毒瘴用来对付武穆学院的人,这一点是玄夜未能预料的,但好在他早有防范,从而避免了重大损失。
“轰隆隆!”
伴随一声巨响,整座客栈不堪重负最终完全塌陷,化为一片废墟。
就在南剑天身形落定的一刻,暗中突然涌出数十人,拔出刀剑,祭出法宝,将他团团包围。
难怪客栈如此安静,原来都在这里。南剑天暗忖。
“原来你早有准备。”南剑天祭出佛门八宝结成阵法,全神防范着。
即使这些人一齐出手,想要突破此阵也得颇费一番手脚,在此期间南剑天有很多机会可以脱离险境。
因此,他并未对自己眼下的处境太过悲观。
以南剑天现在的实力,对阵普通凝气期高手都未必会败落下风。
“现在才明白,可惜已经迟了。”玄夜望着自己的手下只字未损,不免有些得意。
“未必见得!”南剑天风轻云淡道。
“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利;整座客栈都是本座的人马,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以为自己还有活路?现在本座只有一个问题,天松学院和一天的消失,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是,也不是!”南剑天似笑非笑道。
“此话何意?”南剑天仅凭一人可陷天松学院,玄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他在交手之初便以神识探查了南剑天的境界,他现在充其量也只是处于炼气中期,虽然实力不弱,但一天可是炼气后期的强者,仅差一步便踏入了凝气期,自可压制于他。
况且天松学院人才济济,抛除一天外还有数名炼气期强者,都不在南剑天之下。
要说南剑天以一人之力颠覆了底蕴深厚的天松学院,任谁都会觉得有些夸大其词。
“在下虽然目睹了天松学院的覆灭和一天的陨落,但天魔势大,在下也爱莫能助。”
“你是说天松学院真的覆灭了,一天也陨落在了天魔战场?”玄夜脸色苍白,虎躯为之一震,身形不自觉地后退,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
他原来还抱有一丝幻象,但如今得到南剑天的证实,不免相信了,他最后的希望也宣告破灭。
“优胜劣汰,天道法则,本就如此。天松学院贪得无厌,一天指挥不利,技不如人,以上种种造成了这个结局,怪不得别人。不过在下最后斩杀了所有在场的天魔,也算是为一天和天松学院的英魂报仇雪恨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南剑天不无嘲弄道。
“首席,切不可相信此人所说。此人定然是为抢夺至宝,才会乘人之危,导致一天和天松学院众弟子陨落。此人还在这里美其名曰,掩盖事实,简直是大言不惭,杀了此人,便是为一天和诸位同僚报仇雪恨了!”
天松学院覆灭,一天陨落,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所言不虚。
即使不是他所为,却也和他有着不可洗脱的干系。
在天魔战场上,众人压抑已久,急需一个宣泄口,不然恐会酿成哗变。
‘即使不是你,这罪名也由你背负了。’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单是夜袭我武穆学院这一罪名,就足够判你生死;杀了他,告慰众同僚的在天英灵!”玄夜不紧不慢说道,仿佛在宣判眼前此人的命运。
“原来,武穆学院首席玄夜同样是是非不分之辈……”
武穆学院武者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催动法宝一齐轰杀而来。
众法宝在夜幕下交织出一道璀璨的光幕,耀眼无比,却充满杀机。
南剑天当下八宝齐出,荡开绞杀而来的法器,并伺机斩杀武穆学院武者。
白虎刀当空悬浮,其下白虎法相时隐时现,飞扬跋扈,虎啸声中,一名武穆学院子弟被白虎法相暴力撕杀,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皇权杖释放帝皇之气,对众人形成压制,将敌人的境界堪堪压低了一阶。
金光灿灿的晨钟在空中流转不停,宝光大盛,径直以硕大的钟口对准了敌方人员最为密集之处。
就在敌人不明所以之时,陡然暮鼓传达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