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若水,漫天星子忽闪忽亮,在这漆黑的夜中投下暗色。更深露重,和缓吹来的夜风夹杂夜间草木花草的细微清香吹来,让两人沐浴了一遍这凉飕飕的夜气。
因为修炼寒冰诀的缘故,他的身体一向都是凉得让人发颤的,虽然修炼到某个层次的时候便可将寒气收敛,却改变不了他体温冰冷的事实。此刻,躺在满是露珠的草地上,身子更凉了,就跟冰块似得,只差没有冒出肉眼可见的寒气。赫连烬已经由最初的愠怒转为不动声色的冷静自持,他浓密的眼睫随风颤动几下,那双瞳仁的颜色变成了纯粹的纯色,静默地望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鱼璇玑。
她的手就跟唇瓣一般,极柔却凉,指尖在他身上的肌肤擦过,勾起线线暧昧的酥麻。长发披散在她两肩,半遮半掩住那倾城绝色的容貌,只在夜色中描绘出朦胧的轮廓出来。可他却看得清楚,鱼璇玑的脸上始终是沉静如水,没有表现出别样的情绪。那眼底幽幽一片,多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沉。
那双带着冷意的素手从领口伸进去,剥鸡蛋般破开他的黑色长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可手上却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放肆了。
“你要对本王做什么?”她现在的举止可不是那个有女子矜持的璇玑!赫连烬俊美无俦的脸微黑,话音中夹着薄怒。
夜深寂静,偶尔还能听到些夜虫的叫声。她抬眸,勾唇莞尔,在蒙黑的世界中似一只邪佞的魅,对上他在黑暗里明亮的双眼,反问道:“难道烬王感觉不到?”
“……”赫连烬哑言,眸子顿眯。这是要让他说,她在勾引自己?
大片皮肤显露,他身上凉意更甚,鱼璇玑却没有将他衣袍拉起来给他盖在身上的动作,反而伸手拉住了他的裤腰带。感觉腰腹上一紧,裤腰带被她用力一扯,隔着裤子从身下将其拉走,裤腰便松松垮垮落下来。寒冷的夜风跟着空隙就灌了进去,下身顿即冰凉一片。
赫连烬剑眉蹙动,思忖着她会是什么心思,是不是觉得自己曾经轻薄过她,所以想要把他阉了?以她残冷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倒也是意料中的,不过她却把这个想法用在了自己身上。或许他该醒醒了,鱼璇玑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从前她打不过自己,现在有了这样的好机会能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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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璇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当即抬起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漠些,哼道:“犹记得,烬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动手动脚的,怎么现在反倒矜持起来?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嘴角挂着丝凉薄的笑意,右腿却恶劣地朝他早已经竖立的擎天一柱撞去。虽然没怎么用力,可赫连烬还是觉察到了疼痛的感觉,当下剑眉蹙紧。
“你别告诉本王,想在是想要强占本王,毁了本王的清白之身!”赫连烬忍着痛和欲的纠缠,嘴畔牵出笑意来,眼中却是满带着警告的意味。若说先前是怀疑鱼璇玑要动手杀他或是羞辱他,那么经此一次他便明白了,她不是想伤害自己,而是用她的身子抵清他们之间的一切。
哼,如此伤了他的心,现在却用身体偿还试图两清,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碰上他赫连烬,要么他们彼此都死了,不然纠缠就永远不会了断。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当什么了?他岂是那些肤浅的男人,得了她的身子就会将她弃掉?而她,本就难以捉摸,他更不能让她轻易得到自己,否则他永远都会成为她眼中的破鞋!
心中默默思量着,暗自运力企图冲破她封锁的穴道。
鱼璇玑挑动着眉,反正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干脆就趴在他身上。手指勾起他的发丝,眸子横过饶有兴趣道:“听烬王这么说,是不是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的能力,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地焦虑?”
“你以为这样就困得住本王?”他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很想将身上的她丢开,可惜还真像她说的那样无能为力。
“以烬王的本事,我自是不能困你太久,可惜有些事情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用不着长久地将你困住。”她扯唇而笑,眼中流光璀璨,扫了眼面色泛潮的他,啧啧道:“还以为烬王不愿意,原来是欲擒故纵啊。”
天下的男人哪个是不偷腥的,他给她装纯?哼,那她就让他再也装不下去。眼中闪过幽芒,鱼璇玑将头一偏朝着他脖颈上的喉结就吻了下去,轻轻软软的如婴儿啃咬般,麻麻痒痒的让那些被他压下的电流毫无顾忌地窜了出来,潮水般瞬间席卷了全身。那喉结乃是男子敏锐之处,那经得起她那般撩拨。
瞳眸中再次泛起欲潮,身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乱窜,他似乎听到了自己一向冰冷的血液在咕咕冒着沸腾着。他死瞪着眼,强烈的欲感在体内冲击着,如大浪一遍遍拍打着堤岸。理智告诉他,决不能让鱼璇玑得逞,可她却根本不放过自己。那细碎而温柔的吻从脖颈杀光一路向上,最后含住他殷艳的唇瓣,湿软的舌尖撬开他的银牙,寻找着另一条柔软。
他闪,她追;他躲,她缠,一场吻犹如打仗般,非得分出个胜负来。她追的乐此不疲,赫连烬却是满头大汗有着想要逃离的冲动。换做以前,他很可能会沉沦在她身上,可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赫连烬又怎么能容忍自己贪图一时之快彻底失了她。可被她挑玩的身子似乎有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浑身都僵住,身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