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没有如他们的名字那样难以寻找,就在公堂之外。
而过了一炷香时间,“夜鸦”也被带上公堂。
赵一西立即一拍惊堂木。
“夜鸦,何家一十一口昨夜被杀,现有人指正你事凶手,你可认罪?”
“我不认罪。”
“嗯?!”赵一西大为错愕。
在赵一西心中意料,这夜鸦应该又再抬出做镖来说事,怎想到竟然不认罪!
细细一想,赵一西就明白,杀人可是死罪,灭门更是重罪,就算罚降sān_jí,也是好几十年的牢狱之灾,坐到地老天荒。
所以赵一西再拍惊堂木。
“夜鸦,这可由不得你抵赖,现在有人作证亲眼目击是你行凶。”
“哦?有这事?那不妨与证人当面对质。”
“好!传何去、何从上堂!”
两个孩童便被衙役带上堂。
那两孩童一见“夜鸦”,便立即露出了恐惧而又仇恨的目光,仿佛两只小兽一般,但对平一指,却亲昵万分,紧紧抱着他的双脚,以此寻求一丝慰籍。
没有人发现,“平一指”和“夜鸦”,进行了一丝微妙的眼神交流。
就算发现也没用,因为根本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
虎符咒。
善的一方扮演“平一指”,恶的一方扮演“夜鸦”。
尽管性格两极区别,但因为分离时间尚短,所以他们依然存在着共识。
而这共识,就是这堂审判的关键!
这是一场天阳自编自导自演的戏,在场所有人都不过是配角,都是傻子。
而这一场戏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些傻子统统玩弄在股掌之间。
就见扮演配角a的赵一西一拍惊堂木,问道:“何去、何从,将当晚目击到的都再说一遍。”
“是他!是这个人杀死我爹娘伯爷他们的!”
“好,现在证据确凿,夜鸦你还有什么抵赖?!”
“夜鸦”心中好笑。
这是个屁的证据确凿。
“职业选择,律师。”
随着“夜鸦”一声低叱,浑身气质就发生了微妙变化。
“且慢!”
“夜鸦”一声暴喝,先来一招先声夺人,如果他面前有桌子,他一定会狠狠拍下去。
“你们说是我杀死你家爹娘伯爷,是亲眼所见,还是通过其他方式得知的?”
那两个小孩立即被问得愣住了,犹豫片刻后,年纪稍大的何去当先醒悟过来。
“是、是我们亲眼见到的!”
“哦?那请问,我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何去愣住了,细细打量“夜鸦”一番后,立即就作出了回答。
“就是你现在这套!”
年少、而且见识少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在如此短的反应时间,只足够让他发现夜鸦现在身穿那套和之前出庭那套是一样的,如此类推,便认为那么昨晚行凶也必然是这套。
却见“夜鸦”摇了摇头。
“很遗憾,我昨天穿的是另一套衣服。”
赵一西还以为夜鸦有什么高明的反驳,原来也不过是这么回事,当下心中好笑。
“夜鸦,你昨晚穿什么和有没有杀人有什么关联?”
“关联可大了,大人,我要传召一位证人。”
“谁?”
“林训导林之赫的女儿林芸。”
“嗯?!”
就见一个新妇打扮的女子来到公堂,随行的正正就是翰林训导林之赫。
翰林训导是从八品的官,而且是闲散官职,赵一西自然不会放在眼内。
但一个官员的女儿不惜抛头露面肯为一个凶杀犯人出面,那事情就不一般了。
果然,就见那林芸说道:“回禀大人,夜鸦先生说得是事实,他昨夜穿的并不是这一套衣服。”
所以说昨夜穿什么和有没有杀人有什么关联!
赵一西正想这么喷过去,就见“夜鸦”开声了。
“请问何家一十一口被杀,是什么时分。”
这可问倒了两个孩童,他们哪知道什么时候。
“平一指”立即出言说道:“据老夫的医学经验得出,被害时间是昨夜寅时三刻。”
赵一西对此也点了点头,这一点得到了官府内仵作的鉴定,只是没有“平一指”那么精准。
就见“夜鸦”哈哈一笑。
“别说寅时三刻,昨夜从丑时到卯时,我都在林训导家中。”
“嗯?!”
“昨夜是林训导之女出嫁的好日子,然而却招来了上门抢亲的事,是我出手将他们打跑,之后林家让我留下用餐,并且让我加入出嫁队伍之中暗中护卫。
请问我如此忙碌,并且有林芸小姐的在侧,还有上百人注视之下,如何去到百里之外的何家杀人满门?”夜鸦说罢,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凑巧,这一切都是天阳用催眠术稍微改变了大家的心智,不动声色地让原本的婚期推前,然后再找到了男女双方任意一方曾经的感情瓜葛,再用催眠术鼓动他们去闹事就行。
现在催眠师的催眠术无法长时间完全改变别人的想法,但鼓动、推搡别人已有的情绪想法还是能够做到的。
赵一西听到这理由之后,懵了。
原来绕了半天圈子,重点是这个啊!
赵一西立即就苦着脸。
对方也是证据确凿啊,而且作证的还是以官员为首的一大伙人。
相比之下,这两个孩子年龄不仅小,而且连对方穿的衣服也看错,根本就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