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自然没有兴趣因为这点事就揍人。
就算揍,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明目张胆的揍,平白损毁自己的大好名声。
显然对方也算计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出这种话。
阳对于这种心思也没有丝毫计较的功夫,所以他摆了摆手。
“不知者不罪,而且并不是什么大事,让它过去吧。”
“感谢贤士宽怀大量,舍弟以后绝对不会再对茧儿姑娘有丝毫念头——”
话还没完,那人就感觉到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气扑面而来。
那人骇然大惊,想要抬头确定这杀气是不是阳所发出,却惊骇地发现自己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樱
这时候他心中立即想起,那个来自于京城的传闻。
阳只一瞪眼,让五千巍武仞剑军尽数丢盔卸甲,狼狈逃跑。
当时只当是以讹传讹,夸大之谈,现在才骇然发现,这是真的!
还什么不是大事呢,这不是很在意么?!
那人只想哭了。
而那孙公子,更是吓得想要尿了。
原本他回去家中,就是打算纠集一大伙人来找回场子的,怎想到被父亲知道后二话不就是一顿狠揍,然后就让长兄抓着自己去赔罪。
心中还觉得不忿,现在在杀气缠绕下,他才彻底明白对方是怎么一个可怕的人物。
只不过父亲估算错误,恐怕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大家都这样认为时,突然压力一轻,杀气瞬间消失。
“都了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阳一脸柔和可亲,但任谁都看出是虚伪到了极致。
如果是以前的阳,刚才那些轻飘飘的话根本不会引起他的丝毫情福
但现在,已经正视自己心态的阳,是连丝毫冒犯都不准!
这便是阳的独占欲!
一众孙家人只觉得死里逃生,都唯唯诺诺谨慎到极致,不敢有丝毫冒犯得罪。
“那么,就此告辞。”
“且、且慢。”
“嗯?”
在阳微怒的目光下,那人狠狠吞了口唾沫,但还是一咬牙,强自鼓舞着,对阳话。
“家父想请你一聚。”
“抱歉,我并无兴趣。”
“家父请贤士看在昔日养父固琅孙恒的份上,希望你能够赴约。”
听到这很久没人提起的名字,阳终于正视眼前这些人。
他们也姓孙。
也就是。
“你们便是孙家本家人?”
“正是。”那人深怕阳因为不是父亲前来迎接而动怒,于是补充道:“因为要接待贤士你,所以家父在家中料理接待事宜,好以扫榻相迎。”
真是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自己又不姓孙,固琅孙家更是将自己赶出家门,还是在本家长老的出谋划策下进行,现在自己名声在外,倒是知道利用孙恒这重关系来攀附自己了。
阳心中冷笑鄙视,但对此理由,他却没有反抗的理由。
算了,就当打发叫花子吧,反正自己正准备洗钱,没记错的话这孙家是雒邺二十四商会之一,一下砸他个十亿百亿,仁义道德做到够位的同时,让他帮自己融资,也不失是一个好计策。
所以阳便点零头。
“好,前头带路。”
那人闻言,狠狠松了口气。
刚才那番话,可花费了他不少勇气。
早知道就不该提茧儿姑娘,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么一顿吓。
贤士,终究也是男人啊。
……
……
……
这一路前行,孙家兄弟也借机凑近乎做了自我介绍。
长兄叫孙良辰,弟弟叫孙良玉。
其实阳对此是有点兴趣也没有,但人情世故,也只能听着,并客套的敷衍几句。
仅仅如此,就已经让这两兄弟受宠若惊。
孙良辰更是觉得浑身飘飘然。
谁能想到,自己孙家竟然和眼下名声大嘈的贤士如此亲近。
要是让他知道孙家本家长老不远千里赶赴固琅羞辱阳,不知道会不会生生吓尿。
反正在他们返回孙家的时候,家中便传来噩耗。
孙沅长老突然暴毙在家中,面露惊恐,显然生前受到了极大的惊恐。
阳确定,确实是吓坏的,不是人为“被吓死的”,心下冷笑一声“又怕死又反动”。
此时前来接待的孙家家主孙维汶,他自然知道孙沅和阳之间的瓜葛,甚至是他刻意透露给孙沅,好让孙沅自己选择如何赎罪。
反正无论如何,孙沅都是已经被孙家所舍弃。
现在吓死了,也省了自己不少事。
所以孙维汶没有让孙沅的丧事滋扰了阳,让阳知道他吓死之后,便将他的丧事办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既然对方办得妥善,阳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去在这点事上假仁假义,所以便跟随孙维汶在大厅中坐下。
方一坐下,孙维汶便率先凑近乎。
“久闻贤士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孙恒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这话的隐藏意思,就是再一次提醒双方的关系。
孙恒一定没想到,自己死了这么多年,还不能消停,竟然还遭到这样的利用,沦为攀附关系的踏板。
不过阳也只能任由对方如此攀附关系。
毕竟,当年自己设局陷害固琅孙家人,副产物是让固琅孙家的宗祠被从本家所除名。
自己一直为自己塑造着仁孝双全的形象,眼下本家的人来向自己凑近乎,自己对这事情上没有一点欲求,那就实在与“仁孝双全”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