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淮逸的拉拢失败,第二天黄运新的拉拢同样以此告终。
不过黄运新对此本就不寄予厚望,得到天阳不会参与任何国家势力的消息后,更是自觉已经交了功课。
付驰航,他就不是武将阵营,彻底与七星决裂的他是一身轻松,把这一次出差当成了公费旅游。
如此大家住了六天时间,便整装回国。
也是一切准备妥当,临要离开的时候,大家这才想起了那可怜的顾祟封。
向天阳述说此事,天阳便也装模作样地捣鼓一番,把一颗早就做好的药丸当作现做的递给他们,用以治疗顾祟封的心疾。
这才,大家才彻底完成朝廷交托的任务,返回剑之国。
如此一番周居劳顿,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众人终于回到了剑京。
在朝堂上将药丸给了七星后,三位正使立即交代了在乌罕密国的见闻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手握着丹药,耳听着三位正使的述说,范景胜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只因为这天阳出招实在太过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好几次自己本以为抓住了他的马脚,正准备出言挑拨诬陷,怎想到接下来的发展与自己想法截然相反。
立国,天阳一旦真的成了国王,那么自己只需要随意诬陷一些莫须有的名目,天阳的罪名是水洗都不清。
怎想到他一见面就把国家给送给剑之国,并且给得潇洒。
诬陷?单单国家不设城墙没有士兵守卫这一点自己的诬陷就不攻自破!
而最后不入朝堂不干预不参与国事,胸怀天下保卫万民的意向,更是太过崇高高得七星不知道应该如此下嘴攀咬。
不甘心的七星还在想着怎么挑天阳骨头,朝堂已经兴高采烈地商量着得到这么一块国土之后,国家可以从中获取的收益。
既然多了一块领土,首要的,自然是商量让谁去当这主官。
面对这个问题,文官却变得不再积极,相互推搡。
废话,那可是苦寒之地,尽管剑淮逸、付驰航、黄运新三人将那里描述得犹如仙境一般富庶漂亮,但依然不能改变那是苦寒之地的事实。
这与华夏古代一样的心态,当官都是到距离京城越近越好,次一级也是繁华有着深厚历史底蕴的古都城,取得地方遥远,哪怕富庶,也相当于发配。
事实上皇帝会把官员送到那里,基本属于因罪发配。
因为古代交通不发达,到哪里当官,就在哪里安家,甚至可能会是到死都只能葬在这里。
那么问题就不要仅仅考虑自己一个人,还要考虑自己的子女教育。
尤其是作为文官,子女也优先往这方面发展,远离京城,教育设施就会越加落后。
不然明朝怎么会出现南北分考的措施。
而厥疆,化外之地,就算天阳点石成金,也不过是满是铜臭,天阳不是文官出身,没有功名,甚至恐怕连童生都考取过,更别指望他会在建造教学设施。
去到那里,真的和发配边疆真没有区别,并且子孙三代将会被自己给祸害得永远都是一个土包。
更不说那种地方气候环境恶劣,一个水土不服就能让自己欲仙欲死。
所以群臣是摇头甩手,都不想接着职责。
剑苛自然也明白这道理,所以这纯粹得罪人的事他也没能强行让谁去做。
让犯官去做?这无疑是最好的,只是厥疆这地理位置特殊,现在又刚刚收复,并且收复的又不是自己朝堂的人,深怕犯官心生怨念,搞些事情出来给自己添堵。
想到这,剑苛不由得一声叹息。
如果赵一西不是畏罪自杀,这位置无疑是这狗腿子去最胜任。
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所以眼下只能瞪眼干烦恼。
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愿意担任这一职务。”
皇帝和群臣闻言,都是双眼一亮。
谁这么傻逼……不,这么有牺牲精神,愿意接受这差事?
只见身穿最低品秩的官服,本应该没有资格进入朝堂。
剑苛不由得没有一皱。
“你是何人,担任何职?”
那人还没说话,便有一员官员当先出走来。
是担任太仆卿的常顷。
“回陛下话,这是典厩署的官员,名叫苏武,今天随臣上朝,是为相马之事而来。”
太仆,主要工作是管理皇族的车马,说白了其实就是皇帝的马车夫,而典厩署更是专门管理马匹和其他牲口。
这个苏武,不是别人,正是华夏历史上著名典故“苏武牧羊”,西汉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的苏武苏子卿。
而他在当任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之前,所担任的“栘中厩监”一职,同样也是管理皇家的马匹。
一听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官员,剑苛便有些犯难,而在场文武,只觉得这家伙是想出头想疯了。
就见苏武站出来。
“启禀陛下,微臣虽然官位低微,但一颗赤诚之心忠贞不二,有微臣坐镇一日,一日都不会容许厥疆出现不臣。”
苏武本是以忠贞闻名,此时说出这话,气势浑然天成,澎湃激昂,极有说服力。
就见苏武继续说道:“而且,微臣出身边城,与厥疆临近,对于那里的气候早就习惯。
刚好微臣通窍相马之术,厥疆又盛产良驹,微臣可以以乌罕密国作为马场基地,为我剑之国军队源源不绝地送来良驹宝马。”
尽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