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不是王宫,那么就没有逗留的意义。
于是一伙人便再次离开。
也没有问路,刚才那大叔的语气透着优越感,把自己当土包子乡巴佬看待,让这么一群来自大国京城并且出身尊崇的人心底里很是不爽。
离开了体育馆,再次瞄准了一栋次一级的宏伟建筑进发,相信这次一定不会再错。
只因为这建筑物尽管比刚才的体育馆低矮,也小了一圈,但却比体育馆更加金碧辉煌,在太阳照耀之下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辉。
然而进去之后,却和刚才体育馆一样,内里空旷一片,庄严肃穆是有了,富丽堂皇也有了,但扇形的场地以及半球形的建造结构,显得一点也不庄重。
数千张堆整齐排队的椅子,尽管与体育馆的椅子设立在外围不同,但如此多的安置人数量,是能将整个剑之国京官外官都容纳进去了,这乌罕密国只有这么点大,显然也不是用于与群臣上朝只用。
只是这又是什么建筑物呢?
大家已经预感到自己又要被当没见识的乡巴佬,但还是只能厚着面皮,找人询问。
这里的人比体育馆要少的多,不过大家还是找到了一个人询问。
“这位大爷,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慈祥的大爷,闻言解释道:“这里是歌剧院。”
“歌剧院?”
又是一个新名词。
眼见三人眼中冒圈,大爷耐心解释道:“你们是外地人吧,歌剧院就是听歌看戏的地方,每晚都会有一场名叫《梁祝》的戏要播放,是国王从外国花重金买回来的,你们有兴趣的话今晚可以来观看。”
三人怎么可能有兴趣,《梁祝》就是从剑之国传出去的。
终于有一样自己知道的东西,并且是来自自己的祖国,三人心中不由得油然升起了优越感和自豪感。
因为这大爷慈祥好说话,于是三人这次问清楚了王宫的位置,再次出发。
路上,程承凑到了剑淮逸身边。
“太子,天阳如此贪图享乐,玩物丧志,实非明君啊。”
程承凑过来说这些,并不是他与剑淮逸有多亲近,而是这经国治世之道,而且聊的还是异国,自然找皇族聊得爽些。
武将哪懂这个,更不说付驰航还只是一个参军。
就见剑淮逸对此深表同意。
“没错,听歌看戏,随便搭个舞台便好,就算我皇宫之内遇到大庆,也是如此施为,这里竟然不惜大兴土木,建造一间华而不实的建筑专门用于看戏听曲,简直劳民伤财。
不过,天阳只是长于打斗,这治国济世之道终究并非他所长,骤然登上帝位,一朝得志,因此贪图享乐,这可以理解。”
说着说着,程承和剑淮逸相视一笑,露出了智者的知睿笑容。
他们哪里知道,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换个角度看便是增加就业岗位,促进资金流动刺激经济。
这两者形成区别的原因,在于生产力进步程度。
生产力落后的农业国家攘手见袖,劳动力都尽可能往作为根基的农业上倾注,也因此才有“重农抑商”这条方针,并成为沿用几千年的国策。
但这里,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只不过,这些不是能一眼看出的东西,他们是丝毫不会察觉到。
如此,使团一行终于来到了王宫。
尽管是王宫,也拥有着作为王宫应有的金碧辉煌,但整体面积规模都很小,一点也不恢弘大气。
小巧精美,更像是避暑宫。
毕竟王宫除了天阳居住便无他人,没有后宫,更没有宫人侍从。
这王宫,更像是一个象征,作为国家的象征,并告诉居民天阳就在这里,你们可以放心生活工作。
毕竟人的认知性和感觉性需求,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作用,天阳也没兴趣建造这么一座王宫。
这次确定是王宫了,尽管门外同样没有侍卫,但三位正使礼节地站在门外,由鸿胪寺的低级官员进去传话。
很快,那名鸿胪寺官员便带着一人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天阳。
“有失远迎,望能见谅,诸位,里面请。”
说罢,抬手一引,示意大家进去。
国王亲自出迎,不可谓不高礼节,然而天阳一身普通衣着,用的也是寻常的待客礼仪,就让大家不得不眉头一皱。
自己所遵从的可是国礼规格,尽管缺斤短两,但依然是国礼。
正所谓礼尚往来,天阳如此招待,给大家一种吃亏的感觉。
所以鸿胪寺主官,三位正使之一的黄运新说道:“国王陛下,我等代表剑之国,奉国礼而来,请国王陛下也以国礼相待。
如果不懂这些,使团中有礼部官员,可以教陛下详细事项。”
天阳闻言一愣,然后微微一笑。
“我没打算当这国王,那么就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了吧。”
“啊?!”
众人只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黄运新急问道:“这、这是何意?”
只见天阳说道:“这里不是谈正事的地方,来,进去说话。”
在天阳的引导下,众人唯有满腹疑问地进入了王宫。
只见王宫之内,并不是寻常宫殿应有的森严等级区别结构,平坦没有高低分差的地板上,反着一张会议桌,十来张椅子,便是正殿的全貌。
天阳作为主人,自然是坐在主位,在天阳的示意下,三位主使相互望了一眼,便分落坐下。
程承这个副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