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听着,心中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这剧情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这不就是韦爵爷韦小宝的路子么?!
真没想到,这肥胖如猪的贪官,竟然是韦小宝那般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物。
初时还想着,这赵一西是自己报仇名单之中最简单的目标,怎想到就数他背景最深厚。
还打算利用他和邪派勾结的信息让他引火烧身,没想到对方算无遗策,自己根本是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看来自己要找他报仇,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出手将他刺杀。
但天阳终究没有下手。
就这样将他杀死,实在太便宜他了。
自己挨了这么多苦,不在他身上榨取些什么实在的,无论怎样都不甘心!
只见辛丰,在听完赵一西的话后,安心了不少,但还是有着一些忧虑。
“但是大人,你冤枉那么多人,那些人又加入了邪派,尽管邪派上层有求于你,但就怕被你冤枉的那些心中记恨,脑门一热不受压制找你报仇。”
原以为赵一西终于露出担忧的神色,却见他面上自信依旧。
“你可说错了,我从来都没有主动冤枉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但是那些……”
“我不过是收受了钱财办事而已,真正陷害冤枉他们的,是他们的仇人。
事实上我不仅和他们没仇,还对他们有恩,我在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为他们找了师父,给了他们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们报恩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报仇?
当然,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只要等他们功成出关的时候,我为他摆一围酒席赔罪,再宴请他们的师尊,为我美言几句,这梁子很简单就能揭过去。”
没有什么事是一围酒席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摆两围。
就连天阳作为当事人受害者,耳听这话都觉得有理。
确实,自己的首要仇人并不是他,而是孙定兴和熊登。
就算没有赵一西的冤狱审判,以孙定兴和熊登的财力和阴险,总能找到陷害自己的法子。
只不过,天阳不会对赵一西抱有丝毫报恩之心。
因为很遗憾的,他并没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地成为邪派。
那位“恩师”,现在还在监狱里躺尸,对于自己来说,他不过是一个为自己提供暗金卡包的机会。
甚至还是一具食物。
所以这赵一西,依然在他的报仇名单之中!
只是要怎么利益最大化地杀死他呢,这天阳就需要从长计议了。
而辛丰,听到这之后也终于彻底放心了,放心之余,心中更是欣喜万分。
寒窗苦读数十载,最后只混到个主簿,原本想着自己这辈子也就这么回事了,怎想到自己的主管背景如此了得,真是抱到大腿了。
“还有事汇报么?”
赵一西这一问,倒提醒了辛丰。
“啊,还有一件事,白天那会孙定兴又来拜访大人。”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就是希望我耍些小手段,把那天阳弄死么,下次他要是再来,继续敷衍他就是。”
“敷衍不难,只是这孙公子不是寻常人,现在他正是城内炙手可热的人物,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我刚才说那么多,你还不懂怎么回事么?”
辛丰一脸懵逼,真不懂赵一西的话意。
就见赵一西神秘一笑。
“那天阳正在死牢里拜师,等他学成出来,这孙定兴就死定了,我何必和一个死人浪费这么多唇舌?”
“啊?他会死?!”
“他不仅会死,而且必须死,到时候我又能再捞一笔。”
“再捞一笔?怎么捞?”
“你想想,孙定兴被杀,天阳先是杀死养父入狱,暗中加入了邪派,明面上又已经被处死,这孙氏产业就与他彻底无缘,那些族人与他素来不和,怀恨在心的他只需要我稍加教唆,到时候……嘿嘿。”
辛丰豁然开朗,但旋即又疑惑不解了。
“大人英明!只是小的还是想不明白,这孙公子身上有沈家小姐的婚约,留着不是能够榨取更多的钱财么?”
“这你又不懂了,贪赃受贿都是一件事一次的,难道你还想着他搁三隔五闲着没事给自己送钱?
而且正因为和沈家小姐有婚约,他才更要死,皇商的钱说白了就是皇帝的钱,这钱就是寻常百姓贪了皇帝也不会动怒,但我这个当官的可沾不得手。
还是趁着还没结婚,把孙氏名下的那些不动产业收入囊中才正经。”
辛丰一听,终于明白了。
“还是大人想得周到。”
隐匿起来的天阳只听得火冒三丈,狠狠咬牙。
自己还没图谋赵一西的狗命,对方已经谋算自己养父辛辛苦苦经营的所有家产了。
这也警醒了天阳,眼前这个赵一西心机过人,计谋环环相扣,并且是片叶不沾身,熊登和孙定兴谋算再多,在他面前都不过是渣渣。
对付他真得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过了一会,赵一西和辛丰终于离开了密室。
天阳自然不作多逗留。
出了县衙,立即就回云霄塔。
当看到天阳将这么一大笔钱交给自己时,蜜倪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天阳好生安顿一番,让她今晚先在这里安心歇下,并交代明天才出发后,便离开。
得要回去牢狱了,尽管那里管理松懈,但回去露一下脸总没坏处。
就在天阳